闻言,关敬飞从喉间溢出一丝冷笑:“白金海,你能不能别把心思用在挑拨离间上?乔司宴和温麒为什么走,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很清楚了,要不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
白金海生怕关敬飞误会,忙说:“领导啊,乔司宴的助手确实说过这话,我没骗您!”
关敬飞却一口咬定:“那也是因为你这个新晋的领导太差劲,他们才会说什么都要走的。”
白金海面色一僵后,闷声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关敬飞这才痛快了些,随即问道:“好了说正事,温麒走了,你打算找谁来代替啊?”
白金海趁机公报私仇的说:“领导,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您说温麒走就走了,居然把设计图纸一起带走了,这不是存心给我们捣乱吗?”
“什么!”关敬飞闻言,忍不住拍案而起:“白金海啊白金海,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不提前备份呢?”
“我,我……”白金海欲哭无泪的说:“和温麒交涉的事,之前一直是白童惜在做,我也没想到她会不备份……”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关敬飞气得不行,他现在真想撬开建辉地产那些高层的脑袋看看,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把好好的合作项目搞得一团乌烟瘴气!
“领导,我向你保证,一定尽快解决设计图纸的事,您就别气了……”白金海讨好的说。
关敬飞粗声问:“那投资商呢?你找得怎么样呢?”
白金海讪讪的说:“……暂时还没找到。”
见关敬飞的眉毛又有并拢的趋势,白金海忙说:“领导,我这才上任几天啊,您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公司争取到投资商。”
关敬飞见他这回态度还算可取,便提点道:“只是一般的投资商还不行,政府要的是像乔司宴那种一个能顶别人十个的,你清楚我的意思吗?”
“我清楚,可是北城和乔司宴能力相当的不多,也就只有……孟沛远了吧?或者说,领导您有更好的人选?”白金海小心翼翼的探听道。
又是一个和白童惜有瓜葛的男人!
思及此,关敬飞刚平复下去的怒气,立刻一跃而起:“所以啊,你们公司到底为什么要换代理董事长?!白童惜呢?你叫她过来见我!”
白金海顶着压力,回道:“领导,她,她在家里休假呢。”
关敬飞愣了愣后,问道:“也就是说,她现在不管事了?”
“嗯,是这样的没错,我顶了她的位置,她现在对我怀恨在心呢。”
末了,白金海又暗搓搓的说:“领导,您以后有事来找我就行了,我担心白童惜会为了报复我,故意误导您,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以及决定。”
关敬飞“唔”了声后,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设计图纸和投资商的事,你抓紧时间快点搞定,否则我也不能保证,政府会不会选择其它的建筑公司进行合作。”
最后一句话,吓得白金海半天回不过神来,关敬飞见他一脸“沉思”,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
时间一眨眼,又过去了两天。
白童惜撕完日历后,发现后天就是孟老的生日了,不由在心里嘀咕一声,给爷爷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由于拿不定主意,她决定去问问孟沛远,关于孟老的喜好。
结果孟沛远的回答非常简单,那就是:“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可是他的孙子耶。”饭桌上,白童惜略带几分不信的看着他。
孟沛远说出了一个事实:“惜儿,我跟爷爷之前有多水火不容,你是知道的。”
“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奶奶好了,奶奶一定知道!”白童惜说着,就想摸出手机。
结果,一只大手忽然将她的动作拦了回去,并道:“惜儿,奶奶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去参加生日宴会的事,你是我带给他们的一个惊喜。”
白童惜微微一怔后,反应过来的说道:“你好狡猾啊!这样一来,你不就不用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对爷爷来说,还有比你更让他开怀的生日礼物吗?”孟沛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机智。
“你是解决了,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白童惜叹气。
“傻瓜,你的礼物对爷爷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孟沛远的话里,带着强烈的暗示。
白童惜想不出来的问:“快告诉我,是什么呀?”
孟沛远望着她那张懵懂的小脸,嘴角不自觉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们的孩子。”
闻言,白童惜猛地一个激灵:“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她又很快想到:“你不是说,不想让孩子成为妥协你妈妈的工具吗?”
“这次不一样。”这次,他要的,是让郭月清为他们妥协!
*
星期六,晚八点。
帝豪大酒店门口,铺满玫瑰花瓣的红毯就跟望不见尽头似的,从酒店门口一路铺到了台阶下……
台阶下,站着一排西装笔挺的服务生,每当有私家车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上前进行接待。
毕竟是大人物过生日,再加上孟家人有心操办,所以今晚不仅北城的富商名流来了,就连孟老曾经的老战友,同事,提携过的部下,高干子弟都来了不少,可以说,今晚的帝豪大酒店,正面临开业以来,最大的一次蓬荜生辉!
身为主办方,除了孟沛远还没有露面外,孟家人此时已是悉数到达。
“真是的,这宴会都要开始了,二哥怎么还不来啊?”打扮得十分娇俏的孟天真,正嘟着嘴,冲自家大哥大嫂抱怨道。
“估计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吧?”林暖挽着孟景珩的胳膊,微笑的对孟天真说。
“他能有什么事啊?大哥平时工作才忙呢,今天还不是赶回来了?”孟天真看着孟景珩,嘟囔道。
孟景珩失笑道:“好了天真,你二哥又不是不来,再等等就是了,对了,你去后台看看妈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她今晚的精神好像不太好。”
孟天真下意识的道:“我不去!”
没有错过孟天真眼底掠过的那抹抵触,孟景珩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孟天真摇了摇头后,说道:“反正我不去,要去你们去吧。”
“暖儿,你呢?”孟景珩只好向林暖看去,他还得留下来招待客人。
林暖微不可见的紧了下眉心后,说道:“行,我现在就去。”
林暖离开后,孟景珩立刻调眸看向孟天真,亲和的问道:“天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大哥啊?”
孟天真下意识的撇开眼睛:“没有啊,我能瞒你什么?”
孟天真确实瞒不了孟景珩什么,因为孟景珩有职业优势,在他面前装傻,无疑是一件很傻很天真的行为。
“我从早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对妈似乎有点抵触,她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有时候会装作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她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你态度上的改变,也就是说,你单方面对妈有意见,但她却一点都不知情。”
神一样的洞察力!
孟天真有种再待在这里一秒,就会彻底露馅的感觉,她匆匆忙忙的说:“呃……大哥,我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行了!我得去一趟WC,客人就先交给你招待了!”
孟景珩看着孟天真落荒而逃的背影,英挺的眉宇微微一颦,自家小妹向来心直口快,有问必答,何时变得像现在这般遮遮掩掩的?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林暖对郭月清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但比起孟天真,林暖还算是比较内敛的,这一点,从刚才就得到了体现。
这不禁引发了孟景珩的一个思考,那就是他这段时间,到底错过了什么?
*
当车稳稳的停靠在帝豪大酒店的接待处时,白童惜略略紧张的看向窗外,只见不断有人提着礼物踏上红毯,然后消失在酒店的正门。
想到自己待会儿要面临什么,白童惜就忍不住紧了紧手里的长条盒子。
虽然孟沛远说不需要准备礼物,但她还是去古玩市场买了一副字画,给孟老祝寿用。
注意到白童惜的小动作,孟沛远默默的握住她的手,沉稳的说:“别担心,有我在。”
闻言,白童惜轻轻的“嗯”了声,都已经到这里了,自然没有撤退的道理。
同一时间——
做为今晚的寿星,孟老自然要上台跟大家讲两句,正当他把着话筒,有些意兴阑珊的念着那万变不离其宗的开场词时,两道人影忽然从门口缓缓步入。
当看到孟沛远用手紧着的女子时,孟老的鹰眸顿时一亮,心想好小子,居然不声不响的把他的孙媳妇一起带来了!不枉他期待了这么久!
而此时,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孟沛远和白童惜的出现,因为极大多数人都聚在台下听着孟老的讲话。
见状,白童惜不由轻声问道:“孟先生,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过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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