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张欣芮含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就被一个黑影抱了满怀。
“你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张欣芮被吓了一跳,看清那人微微松了口气却更加紧张起来。
“我,我……”
“难以自圆其说了?”夜云飞满眼痛苦的神色,连声音都带的一些磕牙的味道:“你说不出口我替你说,这一夜你都和那小子厮混在一起对不对?你们都干什么了?啊?说啊……”
“你?”张欣芮被夜云飞的怒吼吓得够呛,一双杏眼惊诧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什么?
事到如今好像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吞了吞口水:“对,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对不起!”夜云飞像疯魔了一般点头,嗤笑,摇头,一把将张欣芮抵到墙上:“我不要听对不起,芮儿,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啊……”
然后不顾一切吻上了那已经被冥宇吻的微微红肿的双唇,纠缠,轻咬,啃噬,以减轻他心里的困苦和恐慌。
有了冥宇张欣芮再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自己,奋力的反抗,急出了一身汗水。
“芮儿,我会娶你的,芮儿……”急切的声音响起。
夜云飞几乎失去理智,“撕拉”一声撕扯了张欣芮的衣衫,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泛着莹莹的光泽。
他想着只要她是自己的人了,那就没有人可以抢走她了。
可是……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中一抹猩红,一抹刺痛。
那娇媚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红痕深深刺激了他的眼球,常常流连花丛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有她身上顺着香汗带出来欢爱过后的靡靡气息是那样的浓郁……
张欣芮见他呆愣赶紧拉拢好破碎的衣衫,气愤之余一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渡在夜云飞的脸上,然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拔门而出。
留下夜云飞呆愣在原地,许久
那一天夜云飞不告而别,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却都只默然的只字不提。
这天一早,龙玄御便带着张欣语去拜谢甄驭之的救命之恩,徒步而行一路上笑声不断。
“龙玄御,你说救你的人是曾经的药圣?”
“嗯,还有他的女儿念心姑娘,是他把我从山谷带回去的。”
“哦,这药圣的一家人还真是挺好心的”张欣语点点头试探着问:“那个念心姑娘应该长的挺好看吧?”
龙玄御想了想一脸茫然:“不知道,没仔细看过。”
那段时间他的整颗心思都是一定要赶快炼成飞花诀,然后去赤练峰把娘子救出来,就连药圣的模样仿佛也挺模糊的。
这甄驭之父女要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计都会后悔当时救了他。
张欣语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在你眼前晃荡那么多天,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还能没看清楚?
狠狠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不许有什么歪脑筋。”
横了一眼,一看就知道那姑娘对龙玄御心思不纯,每每想到她那么温柔的对待龙玄御,自己心里就别扭的紧。
龙玄御不明所以,扭过头轻笑着调侃:“莫不是语儿连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醋都要吃?那将来贤王府可要多准备几个大缸才行,因为咱们的贤王妃当真是‘海量’。”
“你找死,敢取笑我?”
龙玄御急急闪躲:“娘子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
河东狮就是这么容易发作,保命要紧。
“你给我站住。”
“不,站住你又揍我。”
……
到了甄家,张欣语总算看清了甄念心的庐山真面目,不似一般大家闺秀,温婉秀气中带着一些田园的气息,细细打量真真不输给她二妹妹。
于是自己也难得淑女了一回,冲甄驭之盈盈一拜:“晚辈张欣语多谢前辈对相公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恐怕我们夫妻只能在地府想见了,请受晚辈一拜。”
甄驭之赶紧扶住就要跪下的她,豪爽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况且这小子也救过念心,那老夫不是也要对他磕头拜谢?”
张欣语顺势起身,不经意瞥了龙玄御一眼:你还有这样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呢?
本来心花怒放的男人瞬间眉目一变,讨好的递上眼神:娘子,冤枉啊,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张欣语:好啊,回去给我老实交代,否则今晚不许上/床。
龙玄御:不要,娘子,我不要睡地板。
“那晚辈就不多礼了,有机会定好好报答二位。”张欣语浅笑殷殷,对着甄驭之身后直直盯着龙玄御的甄念心微微颔首,
笑道:“念心姑娘心善,心善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待念心姑娘觅得如意郎君,我们夫妻定备上厚礼。”
念心回过神来亦是浅笑道:“多谢姐姐好意,只是念心已经心有所属,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厚礼怕是用不到了。”
幽怨的瞅了龙玄御一眼,可那人整双眼睛都掉在他娘子身上,一阵窒息感瞬间袭来。
“天涯何处无芳草,念心姑娘何必为了一棵歪脖树,而放弃一片大森林呢”张欣语亲昵的挽上她的手,却睨着龙玄御道:“别像我家相公就是个傻子,
男人不就是应该三妻四妾,美娇成群的?他倒好直接找皇上去求个旨意,不纳妾不和亲,你说这天下女人有的是,我都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值得他如此。”
说着还配上叹息摇头,好像自己多么为龙玄御感到不值。又道:“念心姑娘这么美丽脱俗,这天下好男人还不是尽着挑?”
甄念心震惊不小,痴痴的瞅着那个男人:“御哥哥当真是个好男人,念心没有看错他。”
心中却是酸涩不已,不纳妾?那自己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吗?
张欣语笑笑不语,走到龙玄御身边迷恋的看着他,柔声道:“相公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有些头晕,”说着脚下不禁有些晃动。
“好好的怎么会头晕了?”龙玄御把她伏在自己的胸前靠着,看向父女二人带着几些歉意。
“要不老夫来给你瞧瞧,”甄驭之上前道。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只要听谁说哪里不好受手就犯痒痒,就想着把那人瞧好了,非常别样的药师秉性。
“不必了,甄前辈”张欣语抬起头娇羞的看了龙玄御一眼,微微窘迫道:“可能是昨夜累着了,我和相公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咳,我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没有了。
甄驭之老脸一红,面色有些尴尬,老话说小别胜新婚,自己咋就傻了呢?
甄念心紧紧咬着下唇,从小跟着爹爹学习医理,她当然知道张欣语话里的意思。
只有当事人龙玄御一头雾水,昨夜累着了?没有吧,为了能让她安眠自己可是渡了不少真气给她呢,此话从何说起啊?
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没有胆量这么问哪,他们俩,妇为夫纲,啥事儿都得依着娘子的,况且从到这儿来那一口一个相公叫的他心里那个爽啊,就算现在她说天是黑的,地是白的,他也会说,娘子说的对。
龙玄御担心张欣语的身体,便匆匆向甄氏父女道了别。
临走时张欣语语不惊人不死心似的道:“相公,我走不了了,困得厉害,你抱我回去可好?”
有这美事儿龙玄御当然乐意之至,当下将娘子拦腰抱起,一脸宠溺的离去。
只让身后巴巴望着他们的痴女,心如死灰……
出了山谷张欣语手脚利落跳了下去,龙玄御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轻笑:“娘子这表演的功夫可见不一般啊。”
“我不这么做她怎么死心?”张欣语回过头来眼眸微眯,阴测测道:“还是你心疼了?”
龙玄御顿时欲哭无泪:“娘子如此觉的?”
张欣语马上收起刚刚那副嘴脸,抱住他的腰身腻道:“我知道你是最爱我的,若真心疼她又怎么会帮着我演戏?我也是胡说八道的。”
拍拍他的胸脯:“相公莫怪,莫怪。”
“你知道就好”轻轻捏着她的俏鼻,龙玄御满眼的宠溺:“你这么缠人不疼你疼谁?”
“嘻嘻,那我们接下来是去益州还是回家?”
“回家成亲。”
“不要,去益州看看吧,去看看武林大会长什么样子?”见龙玄御犹豫张欣语又道:“反正也没谁是你的对手了,又有父王母妃和大师兄他们能出什么事儿?去嘛去嘛!”
被她腻的受不了,龙玄御只觉得甜蜜又无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就学会了如此撒娇的本事,稍稍妥协道:“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呵呵,好吧。”吧唧,在龙玄御脸上印下一吻:“真是好相公,娘子会好好爱你哒。”
嬉笑着转过身,龙玄御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温热的气息撒在耳边:“你这妖精,相公我已经被你缠的心猿意马了,你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