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个南风城的侍卫进来。
一人捧着三尺白绫,一人捧着一把锋利长剑,一人捧着一瓶碎心散。
萧如尘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货是要干嘛?
“我嫂子这么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连磕头谢罪都不肯,既然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封流抓起那三尺白绫往房梁上一甩,然后亲自给打上了死结,搬上了凳子。
“呐,既然你不想磕头谢罪,那就以死谢罪吧!”
凌九英和叶家人相顾失色,他们这是让他要么死,要么跪下向萧如尘磕头谢罪啊。
“来来来,这根房梁风水好得很,你只要往这凳子上一站,脖子往上面一挂就行了。”封流热情地介绍道,那口气轻松地不像是介绍人去死,倒像是介绍风景名胜似的。
凌九英咬牙看了看那风中轻轻飘动的白绫,自然是不肯这么赴死的。
“不喜欢上吊啊,来,我这还有血性点儿的死法,这把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割你脖子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你可以选择自己割,或是我帮你割都不成问题。”封流拿起长剑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番。
凌九英仍旧不说话,但面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如果这两样你都不喜欢的,还有第三种选择,这碎心散是你们玄音阁出的,相信我功效就不用我来给你详细解说了。”封流说完,手里的扇子一合沉声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师兄,你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同门之谊吧?”叶莲华望向元祈,泪眼盈盈,好不惹人怜惜的模样。
可惜,元祈明显不吃这一套,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有些事总要付出些代价。”
叶莲华见说不动这边,含泪望向凌九英,示意他先低了头保住性命。
凌九英左右衡量了一番,最后咬紧了牙关,满怀屈辱地走向萧如尘面前,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萧姑娘,凌九英在此向你磕头谢罪,望你大人大量。”
说着,深深磕了三个头。
只要活下来,下一次……下一次他必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萧如尘面上缓缓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甚是大度的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旧事就一笔勾消了。”
叶夫人和叶莲华虽没有说话,但眼中却皆是恨火连天,玄音阁这么多年,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今日,却要向靖远侯府这个花痴废物磕头谢罪。
厅中众人都看着凌九英磕头谢罪的一幕,突地叶家人中间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
“噗,噗噗噗……”
封流站得离叶家人最近,最先闻到了那难以言说的臭味,掩鼻道,“谁在放屁?”
说话间,目光扫向叶家一行人。
叶朝庆老脸通红,却目光飘忽地望向一边,从来这里不多久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这不是实在憋不住了。
叶夫人见状,起身道,“既然赔礼道歉也完了,我们告辞!”
肚子不舒服的又何止叶朝庆一个,她一样是,只不过一直咬牙忍着。
可是她忍得住,别的人可就没那么能忍了,还没来得及走出门,就已经屁声一片,整间屋子充满了难闻的味道。
萧如尘憋着笑,掩鼻起身就撤,“叶夫人,既然你们都不方便,那这里留给你们慢慢解决。”
新城主和守备使一众大小官员,纷纷捏着鼻子,一边出门一边道,“谁说玄音阁的人出尘绝世仙气飘渺,明明个个都臭气熏天嘛……”
说话间,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