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大半年,姐妹相逢自是欢喜非常。
萧如尘也顾不得再练什么礼仪了,唤了管事送膳食过来,拉着冯如真问了一大堆冯家的家常琐事。
从冯如真和冯老太爷的身体,到冯少陵的仕途,再到茶楼和商行的生意……
知道一切皆好,才全然放了心。
“进城的时候,看南风城举城上下都张灯结彩的,这般盛大隆重比前些年南楚帝后大婚的排场还大呢。”冯如真说着,又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
“城里也布置了?”萧如尘皱了皱眉,这两****没出五府,也就不知道外面是何光景了。
可是,要不要闹成这样?
他两成个婚,这整得全城过大节似的。
“他现在就差没召告全天下,他娶媳妇儿了。”一旁埋头吃饭的孙红绡,无语地数落着某人。
冯如真抿唇失笑,宸亲王以往挺矜贵清冷的一个人,这办起婚事了,竟闹如此张扬。
“而且,他先前还打算把你画像贴全城的,好让城中百姓知道谁是王妃,以免以后你出门没人认出来,结果被小城他们说把你搞得像通缉要犯,这才做作罢了……”孙红绡说完,自己先乐得停不下来了。
诸如此类的小事,这两天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了。
萧如尘抚额,她只是想结婚而已,不是要搞得这么普天同庆的啊。
“还有,今个儿一早,他在挨个检查府里的灯笼喜字,一点点不整齐就把府里的仆役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个闷葫芦表弟还有这么婆妈的时候……”孙红绡继续吐糟道。
萧如尘两手支头,叹道,“不要再说了……”
以前没发现他有强迫症的啊,灯笼要挂一样的方向,喜字要贴得整整齐齐,红毯要铺得平平整整……
“哦对了,今天有人托我给你带个话。”孙红绡想到早上偶遇到的两人,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谁?”萧如尘问道。
“因为前那****去眠花楼喝花酒的事,那两活宝被罚去养灵鸟去了,让我给你带个活,求你救命什么的。”孙红绡转达了一下大致的意思。
那日,封流和七皇子是偶遇的,可是元祈又不忍心罚自己媳妇,又有气没处撒,这不就让他们两倒霉了。
不过,她是一点都不同情他们的。
“喝花酒?”冯如真听罢,询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萧如尘尴尬的笑了笑,这样的黑历史,不想再提了。
这事儿也怪不封流他们,不知怎么的就躺枪了,是挺冤枉的。
孙红绡刚放下碗筷,抬眼就看到外面已经回来的人,识趣地起身道,“他人回来了,要不要求情救他们,你自己看着吧,反正我觉得是不用救的。”
冯如真也跟着放下了碗筷,说道,“那我先去陆大夫那里,看看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我顺路带你过吧。”孙红绡说完,带着冯如真一起先走了。
两人前脚出了门,元祈后脚就回来了,一看一桌子的剩饭剩菜,“我还没回来,你倒先同人吃上了。”
“封流和七皇子两个,你又把他们怎么着了?”萧如尘直言问道。
元祈一看她那样子,就知她又是想保那两个家伙,叹了叹气道,“就是你老帮他们求情,他们现在才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眠花楼的事,他们两是无辜的,我自己去的,只是碰巧跟他们遇上了。”萧如尘道。
他不过是不忍罚她,就拿他们两开刀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