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已经是后半夜了,没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孙牧之和牧夫人送早膳过来,为了能观察情况,就先趴在门缝里悄悄看了看里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得孙夫人倒抽了一口惊气,这……这就睡一个床上了?
昨晚要回来还要杀人的,这就睡人家床上去了?
“怎么了?”孙牧之一看自家夫人那惊愕不已的神色,不解问道。
孙夫人指了指里面,小声道,“你自己看?”
孙牧之凑近门缝看了看里面,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他们……”
孙夫人拉着丈夫走开了,走了好一段距离才说道,“我就说嘛,他们关系还没糟到那个地步,婚事也不要逼得太紧。”
“这么快就睡到一个床上了,肯定有古怪。”孙牧之还是有些不信。
“你女儿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要不是她自己睡上去的,谁能把她捆那床上去,何况现在那封副城主不能使用灵术,身手还不如红绡,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孙夫人瞥了一眼尚还紧闭的房门,显然对于刚才看到一切是乐见其成的。
“父亲说了,为免夜长梦多,婚事必须得近快办,今天都找人看日子了。”孙牧之说道,这两人的进展,快得他有点不敢相信了,可仔细一想似乎又没什么毛病。
“且先看看再说,难道还真要绑着她去拜堂不成?”孙夫人说道。
这个女婿她当然是满意的,要是他们两能自己愿意了这桩婚事,和和美美地成了婚当然最好了,非得动刀枪地逼着两人拜堂,那算什么婚事嘛。
……
屋里,孙红绡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过来,已经醒来了。
一睁眼发现自己头枕着封流胸口睡着了,顿时暴怒就要跳起来把人踹下床去。
“你爹你娘就在门外盯着,你确定这个时候要把跟我打?”封流死死按着她的头,暗暗警告道。
孙红绡只能咬牙继续睡在他胸口,“叫你睡桌子,你死赖在床干什么?”
“你搞清楚,这是你爷爷给我安排的房间,是你睡到我床上,又睡到我身上的,我掀都掀不开。”封流恨恨咬牙说道。
要不是看她睡着了的样子还算顺眼,他昨晚就把她踹下去了。
孙红绡磨了磨牙,自己估计真以为睡自己房间了,完全就忘了床上还有这么家伙。
她一点一点转头去瞄门口的方向,却没注意自己这样的动作,胸口蹭到了对方身上。
封流一脸苦闷地瞪着屋顶,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孙红绡看之后转头回来,瞥见男人裤裆隐隐支起来的地方,一把就摸出了自己的短刀,“姓封的,你在想什么下流事,信不信我一刀把你阉了?”
封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完了,一把将人掀开,一本正经地哼道,“是个男人,早上有点反应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大清早的,就算是个不算女人的女人在自己身上这么蹭,是个男人都会有点反应吧。
“你……”孙红绡握着刀,一副恨不得手起刀落的样子。
“难不成,你以为是因为你?”封流好笑地反问道,上下将一身男装打扮的人打量了一眼,“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对你提得起胃口,因为……你就不是个女的。”
这样的话,无疑是很打击对手的,可孙红绡也一向不是个甘心受打击的人。
于是,将手里的短刀往床榻上一插,秀眉微挑,“我不是个女的?”
“难道你是?”封流说着,就准备下床去找衣服。
然而,还不等他站起来下床,就被坐在床外侧的孙红绡扑倒在床了。
“姓孙的,你要干什么?”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