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成婚的第二天早上是要向长辈行敬茶礼的。
然而,日上三竿了,新房里的两人还没见起来。
孙老将军一家人等着等着,用完了早膳,又过了午膳。
“娘,大姐他们还不见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孙鸿飞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以大姐的脾气,他怕新房里会出人命啊。
可是,他们两个人成亲,就是为了要娘那里的解药,竟然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出来,太奇怪了。
“吃你的饭,管什么闲事儿?”孙老将军板着脸斥道。
睡到这会儿没起,那是好事,能出什么事儿?
孙牧之和孙夫人心知肚明地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叫人去叫两人起来的意思。
直到午膳结束了,孙鸿飞离席了,三人才说开话来。
“夫人,你确定你下的东西不会有问题?”孙牧之问道。
这若是药效过盛,两人没个节制,可别伤了身了。
“那药效最多一个半时辰就过去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我担心红绡回头会怪我们……”
她知道他们防着她,所以既没有下在他们的食物里,也没有下在他们喝的酒里,而是把他们的衣服用药薰了三天而已。
他们穿上喜服的那一刻,药就会随着他们呼吸还有出汗沾染到身上,当在体内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开始发作。
“他若自己早些答应成了婚,我们何需出此下策,她跟那封副城主斗了这么多年,回回一见了就喊打喊杀了,这么多年也没她把人杀了,我就不信他们两就真一点情份没有?”孙老将军哼道。
这么些年跟她有过节的人多了,可她挂在嘴边,提的最多的就是那封副城主。
既然他们自己不开窍,他们就直接给她绑回来,先把婚成了再说。
“话虽这么说,可两人昨天在拜堂时都能打起来……”孙牧之一想到昨天婚礼上的情景,头又阵阵地疼了。
“行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孙老将军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前年红绡带人去北海剿海匪船队遇难,还不是副城主去搭了把手才让他们脱险,他们也就嘴上叫嚷着厉害,真有那么大仇怨倒是真杀死一个看看?”
孙牧之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又隐隐觉得这说法有几分道理。
这些年红绡和封副城主,也不是没有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机会,但都没下手……
这样逼着他们洞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然两人成了亲,封流拿了解药拍拍屁股走人,这亲就跟没成一样。
可这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这层关系,以后就没办法撇得清的了。
但他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以后是不是真有姻缘,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
“那我去把解药给炼出来。”孙夫人起身说道。
现在,他们想要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也不能还扣着不给封流解药。
孙老将军听了,嘱咐道,“拖两三天再给他。”
毕竟才新婚,总不能让他走得这么早,那将他们孙家的大小姐置于何地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