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尘看着男人暗流涌动的黑眸深处,惊慌地摇头否认,“元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风离从玉简里出来之后,她有无数次地想象过,在他得知这一切会是什么局面。
但此刻发生的一切,都远不是她曾经所预料的样子。
“我不是没有问过你,但是你否认了,隐瞒了他的存在,且隐瞒了如此之久……”元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眉目间尽是失望和痛楚,嘲弄地问道,“如果不是这一次隐瞒不住了,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
一想到在那许多的****夜夜,她逗留在玉简之中,就是与这个叫风离的男人在一起,内心就止不住妒火翻腾。
萧如尘看着他渐渐冰冷的目光,眼眶阵阵酸涩地泛起泪光,自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冰冷疏离地看着她,那股子寒意如同最尖锐的冰棱戳刺着她的心。
她哽咽出声,“瞒了你是我的错,但这不是为他,我只是怕说出来你会生气,时间越久又越不敢说……”
“不敢?”元祈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平息怒火,反是说道,“若是问心无愧,又有何不能对我说的?”
当初他问到,她一就一口否认,一直到隐瞒至今。
在他看不到,进不去的玉简里,他和那人相识至今,真的就……一点点的儿女私情都没有?
封流在一旁拿着扇子敲了敲额头,老大就你那醋劲儿,嫂子敢跟你说才怪了。
白闻锦和北宁王那对嫂子才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他都要扼杀的人,知道嫂子的玉简里有个男人,那还不得炸了。
可是,这种事就得要么一开始就说,要么就是瞒到死去。
现在瞒了这么久,老大到现在才知道,一时半会儿肯定难以接受的。
萧如尘怔怔地看着说话的人,难道在他看来,她隐瞒不说,就是问心有愧,就是和风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萧萧,在本王对你掏心掏肺的时候,你却欺我瞒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元祈紧揪着心,质问道。
萧如尘眼底强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喉间像哽着刺一样生生的疼,“连让我解释清楚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就这么定我的罪,认定我和他有私情,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了?”
元祈侧目望向一边,不忍再去看她满含泪水的眼睛,沉声道,“把玉简给我!”
“你要杀了他?”萧如尘问道。
“难道他不该杀?”元祈反问,她还如此袒护那人。
“你就不能冷静地听我解释清楚吗?”萧如尘问道。
“那就把玉简和他交给我,你再解释,否则你说什么都是为袒护他的狡辩。”元祈态度决绝地说道。
事到如今,她还要把玉简和那个人留在身边……
“那就等你冷静下来,愿意听我解释再说吧。”萧如尘说完,转身便亲准备离开。
他现在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认定她是在为袒护风离狡辩。
她早知道,他对感情比常人偏执,却不想在这件事真的摊开之时,解释起来竟然如此艰难。
玉简交给他,他恐怕会将玉简连带里面的风离一起毁了。
元祈抓住她手臂,说道,“萧萧,扪心自问,你欺瞒我的事真的只有这一件吗?”
“等你冷静清醒了再说吧。”萧如尘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