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流瞅着笑眯眯地拿着鸡毛掸子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孙红绡,心里一阵阵毛毛的。
“你看,他刚才都说那样的话了,明显是在报复我,我是清白,完全是被他陷害的。”
“那你确实去了千芳阁不是吗?”
“去是去了,可……”
“确实喝酒了不是吗?”
“喝是喝了。”
“确实叫了姑娘,不是吗?”
“不是我叫的,是他叫的,他曾经在南风城就在烟花地玩了几天几夜,是他一进门就叫了姑娘,我真是被他陷害的,不然他怎么来得这么巧,还说那样的话……”封流为自己的清白辩道。
孙红绡懒得听,将那搓衣板他脚边,说道,“跪这个,还是从今起打地铺,自己选一个。”
话音一落,某人就扑通一声跪到了搓衣板上,“夫人,我跪这个,不是因为我错了,而是我不想打地铺,这东西真不是我拿的,我真没碰那些女人,你要相信我……”
孙红绡站得累了,扶着后腰在桌边坐了下来,端着茶抿了一口,“我要是不信,你认为你下半身现在还能在?”
“那你还要我跪板子?”封流委屈地道。
他就知道,他家夫人不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今天是没有,以前左拥右抱的时候也不少,想起来有点堵心,所以就想跟你算算旧帐喽。”孙红绡笑眯眯地说道。
以前勾搭的姑娘光是她知道的就数不清的,还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
“……”封流嘴角一抽,失笑道,“夫人,你这醋就吃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吧。”
那时候,他哪知道她最后会娶了她,还跟她有了孩子。
“你有意见?”孙红绡挑了挑眉。
“……没有。”封流哪敢有意见,安心跪着,他可不想以后打地铺睡。
下人们送晚膳进来,看到跪在搓衣板上的封流,一个个偷笑不已。
“鸿飞回府了吗?”
“回大小姐,二少爷今日和秦公子他们在外面用晚膳,可能半夜才回来。”
孙红绡点了点头,说道,“等他回来了,让他明天请秦永他们来府玩,让他们都给我收拾得精神点儿。”
“……是。”
封流瞅着送膳的下人走了,不解地忘了忘突然关心起孙鸿飞和孙鸿飞朋友的人,平时她可是从来不过问这种事儿的,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了。
“夫人,你在想什么?”
孙红绡端起碗筷用膳,漫不经心地说道,“孟岛主在府里住着也怪无聊的,都没个人说话,给她介绍点儿新朋友,丰富一些生活。”
机智如封流,当然明白她的用意,她这是替他报仇呢。
她给孟若蓝介绍朋友,还是一群年轻公子,这不是要气死风离吗?
要知道,平日里他把守得可严实了,都不怎么让孟若蓝跟其它男的说话。
哈哈哈,他家夫人果然最爱他,转头就给他出气了。
嗯,这板子也跪得值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明天看到风离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了。
孙红绡瞥了一眼,他不时挪动膝盖出声道,“那边菜我夹不到,给我夹过来。”
封流麻溜地起来,赶紧到桌边给她夹了想吃的菜。
“夫人,我还要跪板子吗?”
“那边汤给我盛过来。”孙红绡又说道。
“……”封流眸光一亮,这就是不用再跪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