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僵尸鼻头动了一下,最终将空洞的眼睛锁定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不确定他的眼睛到底能否看到我,不过他能够感应到我是毋庸置疑的。
锁定我之后,护卫僵尸没有犹豫,从棺材里一跃而起,那动作丝毫看不出有哪里僵硬的样子,灵活程度甚至不亚于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护卫僵尸弹跳性很好,一跃就来到我的面前,干枯的双手一抖,带着长长的,黑黑的指甲朝我抓了过来。
在僵尸跳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全神戒备,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我的动作同样不慢,哥们手中的桃木剑直接照脸上拍去。
桃木剑本就克僵尸身上的尸气,再加上我的力道不小。
砰!
第一个过来的僵尸仰面倒地。
在不知道僵尸实力的情况下,我只能尽量保留一些,停了下来看着他的反应。
可是那只僵尸还没起来,另一只僵尸已跳了过来。张嘴就要往我脖子上咬,还好我反应快一脚蹬了出去。
僵尸被我踹出之后,一连退后几步,又再度扑了上来,相比走路,他似乎更习惯跳跃,不是因为不会走,而是跳跃能让他速度更快,攻击更加凌厉。
虽然这些僵尸又抗打,又难缠,但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在话下。
但是我越打越感到难缠,怎么越来越吃力了呢?
这个僵尸刚打倒,那个僵尸又上来。按理说,我们的人数应该是平衡的。
我这一没留神,被后面扑来的僵尸给了一下子。他的爪子直接捅腰上了,我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倒。
我急了,抡起桃木剑砸开了扑来的几个僵尸。抬眼看向其他人。
嘿,这帮孙子站在墓室边上看戏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护卫尸一个个急头白脸的只往我一个人身上扑。
我说怎么越来越费劲,敢情之前还有人帮我分担一下,当他们发现护卫尸只攻击我后全都跑到一边看戏了。
“喂,你们还是不是兄弟,就让我一个人打啊。”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狼狈的说到。
杜平潮立刻装作研究石壁上的浮雕,“嗯,这浮雕栩栩如生,圆润光滑,是出自匠人之手。”
掘墓鼠就是个木头,扛着个棺材没反应。
柳老板一副奸商嘴里,动口不动手:“啊,李兄弟果然修为高深,我等自愧不如。”
白雪则直接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一副呆萌样子:“我可不是你兄弟,我是女的。对了,小阳,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让这些僵尸只抓你呢?”
我一看你们这帮孙子没一个好人啊。
说到这我也找到了原因,女尸虽然在掘墓鼠那,但他那口棺材显然不是凡品,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材打造,还有淡淡的香气,肯定能隔绝气息。
柳老板身上有摸金符,那是摸金一派的宝贝,驱煞避凶的,连掘墓鼠都没有,只能练就一身衡功。
杜平潮和白雪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剩下我一个人身上揣着一串和女尸合葬在一处的念珠。
这些护卫尸想不找我都难啊。
我在这面打着,他们也没闲着,搬挪起堵在出口的棺材了。挪完棺材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出。临走还不忘叮嘱。
“小阳,你拖后腿了,我们出去给你探探路,一会赶上啊。”
“靠,禽兽!”我大骂道。
他们几个都出去后,没过多久耳室里传来一声炸响,同时蓝光闪烁。
紧接着我一副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这帮禽兽,害得我用了一次五雷符箓。
我弄出这么大动静,杜平潮他们知道我的本事并没有惊讶。主墓室里的韩德光和那个老头却是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尤其是那个老头,仿佛我欠他钱似得,盯着我不放。
我回瞪了他一眼,他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东西到手了,我们走吧。”柳老板说道。
我们正要往外走,放在墓室东北角的鸡鸣灯抖了几下,噗的一下灭了。
“鸡鸣灯灭快走!”柳老板紧张的说。
那个老者见状也拉住韩德光往外面走。人们的心里都是从众的,看见有人跑走,其他的工人也都扔下手里的东西向洞口冲去。
这帮民工身体素质那是杠杠的,后来者居上,好几个都跑到我们前面了。
当我们跑到甬道口时,却都停下了。因为前面八九个晃动的人影又把甬道堵住了。
“TMD,谁啊,又把这些尸体挂上了。来人给我拆了,”韩德光不明所以大骂道。
而我却看出来了,这回挡住我们的不是尸体,而是鬼魂。没想到古代大族用的缺德办法真管用,果然困住了这些侍从的魂魄。
此时那些走动的魂魄突然停了下来,齐刷刷的转头盯向我们,目光中透露出凶残和怨恨。裂开嘴露出尖牙和长舌向我们扑来。
那些跑在前面的民工见状嚎叫着又折了回来。可是他们终究慢了一步,被鬼魂追上,吸进了阳气,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老头带着韩总二话不说,又往墓室里面跑去。途中他停了下来,掐指算了一下风水运气后,才选躲进进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耳室。
这回我也学聪明了,也不往前冲,向后退了几步。
突然,主墓室里传来一阵震动。
轰隆一声,那口悬在半空中的石棺棺盖被掀飞落下,砸在地上扬起满天的灰尘。
我心想你有没有公德心,弄得尘土飞扬跟雾霾似得,想呛死我们啊。
我正想着,那口石棺一摇,里面站起一个人,此人身形也有些干枯消瘦,但比耳室里的那些木乃伊可强了不少,只见他穿着一身古代武将的装束,黑发披散,气势汹汹。
虽然他身形干枯,面目也缩水畸形,但却有一股无形的气势放出,给人一种威武霸气的感觉,或者说一副猛将风范。他向下扫视了我们一眼,仿佛是因为我们这些弱小的蝼蚁,竟然敢破坏他的清修一般,十分恼怒,仰头向天,张嘴大吼一声。
当然他的呐喊是无声的,但那股王者的霸气却展露无遗。随即他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