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渠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决定,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黎倾琰时,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接下来游戏转到男子这边抽题,众人都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殿内的一切很快便恢复如初。
在楚琉光,诃渠与杨妃的创造的震撼之下,男子这边反而少了几分光彩。
楚琉光为黎倾琰抽取的纸条上所写的是一道问答题,扫了一眼题目后,她的面容上不禁多了几分红意,这个问题还真是
“怎么了?”黎倾琰看出了楚琉光的异样,忙出口问道。
还真是奇了,他给楚琉光抽到的题目是大多数女子并不会的舞剑,而楚琉光给他抽的题目,似乎也是不尽人意。
“没什么,只是这题涉及答题者的罢了。题目是问,假若有两双鞋子,一双华贵无比,十分漂亮,但是不能经常穿着,以免没几日便穿坏了。而另一双鞋朴实简洁,极为平凡,却是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千层软底,舒适且耐穿。敢问如果世子有着这样的两双鞋,你会更喜欢哪一个?”
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耐看与实用间该如何选择,一说到这点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择偶方面。
一个是长相漂亮却毫无内涵的绣花枕头枕头,一个是长相普通但内在完美的贤妻良母。
会选择哪一个?
若是回答此题的旁人,楚琉光自然不会感觉到害羞,可是答题的偏偏是黎倾琰。那个已经和她交换了信物,互许终身的男子。
黎倾琰一听问题,眉毛微挑,眼底里含着的笑意让楚琉光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她赶紧低了底头,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
听到了题目,诃渠也不禁睁大双眼巧手观望着黎倾琰,想知道黎倾琰的选择,也便于她以后能投其所好。
黎倾琰意味不明的一笑,目光看着楚琉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当然是要本世子看得上的。”
这答案给的模棱两可,旁人听他说是看得上的,自然也就认为他选择了好看却不耐穿的鞋子,毕竟黎倾琰风流的名声在外,有此回答也再正常不过了。
可楚琉光却知道黎倾琰的本意,无论漂亮还是丑陋,实用还是不实用,只要自己喜欢,那么不论什么样子,都会接受。
楚琉光双颊布满红意,好在早晨梳妆时,莲儿替她上了一些水粉,倒也不是很明显,待她回了座位,黎倾琰的答题算是完成了,游戏继续进行。
很快便轮到了黎南谨抽取题目,为他抽取题目的是一位郡王之女,纸条上的内容是“以萧为乐,奏之一曲”。
皇室中的男子一般也都会上一两种乐器,吹箫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黎南谨很痛快的起身上殿,完成了纸条上的演出,但是吹奏结束后却忽然瞅向楚琉光,“不知道光儿对本王刚刚的一曲,有何评价?”
楚琉光一怔,不知黎南谨为何要牵扯到自己,只得点了下头,“萧声绵长平稳,实属难得。”
听到楚琉光给了个中肯的评价,黎南谨一扬唇角,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意味。
这也是黎倾琰常有的表情,只不过不知为何,如今出现在黎南谨的脸上,楚琉光竟感觉着有那么几分毛骨悚然。
“光儿能喜欢,也不枉本王如此用心吹奏了。”这话说的十分暧昧,就好像他们两个人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似的。
楚琉光眉毛微皱,想起了前世黎南谨的求婚,不由得心下多了几分恶心的感觉。她已经可以确定了黎南谨在窥视她,或是说窥视她背后的势力。
现在的黎南谨藏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近楚琉光,故意让别人误会他们两个很亲近。
正所谓人言可畏,若是楚琉光真的与他传出了什么不好的留言,楚琉光就只能嫁给他了,楚琉光绝对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琉光还未出声,黎倾琰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看铭王舅舅说的,就好像你的萧只吹给琉光郡主一个人听是的,您这个做舅舅的就算是在宠爱琉光郡主,也总要考虑一下我们在场的其他小辈的心情啊。话说回来,铭王舅舅似乎好没有给我们压岁钱呢。”
黎倾琰的话仿佛是看到一个长辈对另一个小辈过于宠爱而吃醋,也恰到好处的将黎南谨的亲近与暧昧不明说成了长辈对小辈的疼惜。
此时若是黎南谨再有什么出格的举措,那么就是为长不尊,对小辈图谋不轨,实乃乱乱。
真是高明的一番话,楚琉光心下感动之余,却也感觉黎倾琰冲动了。
如今黎倾琰给人的印象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今个的这些表现已是超乎了人们对他的认知,若是在这般精明下去,势必会让那些有心之人发现端倪。
原本在人前,黎倾琰与楚琉光都表现的即为对立,时常在公开场合里斗嘴置气。
这会黎倾琰替她解围一两次也没什么,可多了就会发现黎倾琰是在刻意维护楚琉光,细想之下难免不会发现两人有什么关系。
黎倾琰这般干脆的说话,确实难免落人口实。
黎南谨背在身后的双手微握成拳,却也无法断定黎倾琰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会吃醋?这根本不可能,他素来与黎倾接触甚少。
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黎倾琰看上了楚琉光,所以见不得他对楚琉光好。
黎南谨心下一转,已然明白了,眼中不禁多了几分鄙夷。
黎倾琰花名远扬,喜欢过的女子数之不尽,怕是此刻对楚琉光有了兴趣,才会这般搅合。
黎南谨气定神闲的点点头,“是忘记准备压岁钱了,不过倾琰都快成年了,还需要压岁钱?”
“我在怎么长了年岁,也都是小辈啊,在长辈的眼里也永远都是孩子,铭王舅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黎倾琰话语中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他就是要黎南谨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仅仅还当楚琉光是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敢这般猖狂的肖想自己的女人,若不是他还要继续隐瞒本性,早就把黎南谨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