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谨脸色凝重,大婚当日便丢失了他人送来的贺礼,这简直是极大的侮辱。
“没用的东西!你不去查找,又跑到本王这里来做什么!”
那管事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王爷息怒啊!奴才也是晓得那对龙凤玉锁是出自如意阁的珍品,还是对相当难得的定情玉锁,民间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是只要将成对的玉锁贴身佩戴,便可与心爱的人白头到老。所以奴才就大胆猜想,会不会是王爷您送给谁了,或者或者是被哪位仰慕王爷的姑娘给悄悄带走了。”
众人闻之全都面色一变,特别是席间上位出阁的世家小姐们。
如若是给黎南谨私下送人了倒还好说,若不然的话,岂不是就要怀疑是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子,因为仰慕黎南谨就干出了这种败坏闺誉的事?
是以,那些个世家小姐们相互对望着,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带着再看向那个管事的时候,神情中都带着几分怪罪。
这等伤损在场女子颜面的话语,什么时候说不好,偏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黎南谨也深谙此理,一脚踹向了那个通报消息的管事的,“没长眼睛的东西!依本王看准是你们没有看好,便想诬赖了旁人推卸责任!场上的世族小姐哪个不是光明磊落的?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自降身份的事?”
黎南谨坚决的态度,也让刚刚还忧心不已的世家小姐们舒心不少。
那管事的得了黎南谨的一顿训斥,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至此,喜宴中的这个小插曲便也不了了之了。
此时天色还不到晌午,参加喜宴的宾客大部分正在设宴的厅中喝的尽兴,而另一头女宾那边,却也不好过早告退,只得三三两两的结伴退出宴客厅,到外面赏赏风景透透气。
楚琉光百无聊赖的走在铭王府的花园里,要说之前这景色还有些许看头,但眼下已然看够了,也就觉得无趣之极。
黎冰晗伴在楚琉光身边,思来想去的总预感着将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光儿得稍加小心着点,刚刚那事许是没那么简单。”
楚琉光自然比黎冰晗清楚,她淡然的笑了笑,可眼底却浮现出了几分冷意,“晗姐姐这是拿我当小孩看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铭王府的礼教一向是不差的,新婚之日丢失了宾客的贺礼,这得是何等的丑闻?这黎南谨怎么可能会是打骂了那管事的几下便就了结了?”
仔细想想这必定是一个计谋,如果那枚丢失的玉锁出现在楚琉光的身上,把自己送来的礼物又悄悄偷回,到时候这可不光落实了楚琉光与黎南谨有染的流言,就连楚琉光本身的品性声望也会因此受到怀疑。
毕竟一个高贵无比的郡主,做下了这般偷鸡摸狗的下作行径,即便楚琉光顶着皇亲国戚的高帽子,不会遭受律法的制裁,但从此她的名声也会彻底的沦落谷底。
楚琉光在心中冷笑着,看来这黎南谨不光是想要得到她,还企图让她身败名裂,被万人唾骂,永远抬不起头来。
黎冰晗愁容满面,很是担心的看了眼楚琉光,“若是如此那更该仔细着些,要不光儿你还是装作不舒服赶紧回府吧,不然保不准又会被会沾上什么是非。”
楚琉光安抚的拍了下黎冰晗的手,“晗姐姐放心就是了,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又哪会委屈自己什么?他黎南谨若安分也罢,若是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只见楚琉光随身折下了一朵开的娇艳的绣球花,猛然间催动了掌心上的内力,霎时将那朵绣球毁绞的粉粹,令人完全看不出它原先的模样。
“我楚琉光可从来不是能被谁拿捏的了的人。”楚琉光虽是面带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也透着一股使人心惊胆颤的寒意。
黎冰晗瞅着楚琉光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的道:“你要做什么我可管不了,只是有能用的到我的地方,你断然不许忘了我。”
楚琉光扑哧一笑,“我的好姐姐,你方才不久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吗?莫不是一转身给忘了吧?你啊就放心好了,你的表妹这辈子都离不了你的。”
说话的功夫,不远处那边已然传出了熙熙攘攘的吵闹之声。
两人闻声望去,却见一个丫鬟匆忙的跑到楚琉光跟前,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两位郡主,前厅那边出了些事情,我们王爷吩咐奴婢过来,请琉光郡主去一趟。”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楚琉光与黎冰晗相视一笑后,面色自如的跟着那个丫鬟向宴客的前厅走去。
领路的丫鬟心中也奇怪着,为何自己如此慌张的来找楚琉光,她反倒是没有惊慌,还表现的这样平静?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一个小丫鬟能管的事情,还是安心的办好主子交代的差事吧。
等楚琉光和黎冰晗来到了前厅,刚好见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有的惊讶,有的鄙夷,有的甚至是难以置信。
其中一道眼光极具挑衅的看着楚琉光,楚琉光也注意到了那目光的主人正是金飞霞。
此刻的金飞霞带着万分得逞的笑容,似乎恨不得立刻能见到楚琉光会落到比她还要悲惨的下场。
楚琉光不以为意,转而看向黎南谨,故作疑惑的问道:“我与晗姐姐在花园里聊的正欢呢,就被铭王舅舅给叫过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看楚琉光一脸无辜的表情,仿佛是真的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般。
金飞霞走上前来,张嘴便是一番讥讽之语,“你还有脸问是何事?啧啧啧楚琉光,枉我还一直尊你为长姐,谁曾想你竟然会做出这等的下贱事情!”
楚琉光无视着金飞霞那副自以高傲的嘴脸,樱唇漾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没有长够记性,去给本郡主好好的让她知道一下,什么才是应有的规矩!”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