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二人醒来后,在用着管事人送过来的洗漱面盆,洗漱梳洗时都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面上的伤痕居然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王飞霞更是一脸震惊的冲到了梳妆镜前,来回检查着自己的脸,这抬手一摸不打紧,她手间传来的触感,光滑水嫩不说,反而比脸上其他没涂过珍珠养颜膏的地方还要柔软有弹性。
能达到这样好的效果,王飞霞觉得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瓶普普通通的药膏,早知道她昨晚就该多涂一些才是。
王飞霞侧眼瞄着王瑞仪,发现她脸上的几道伤痕也如数消失了,连带着她的肤色也比原先要白皙了不少。
这王瑞仪年龄虽但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胚子,这一番梳洗打扮,洗去了她面上的脏污,更让这会她看着明艳无比。
“贱人!你是不是昨晚趁我睡着了,便捡了那珍珠养颜膏自己涂上了是不是!”
王飞霞面带凶相的质问,令王瑞仪害怕的退后的几步,她也晓得自己脸上的变化,当即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脸,生怕这个丧心病狂的王飞霞,会冲过来再毁了自己的脸。
王瑞仪捡了王飞霞扔掉的东西,这个做法看上去是挺丢人,不过正因为这个,王瑞仪才能转祸为福,又得到了这样一张娇嫩的连带,这让王飞霞如何不去嫉妒?
王飞霞快步走到王瑞仪身前,刚要抬手打下去,外面的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管事人听到这屋内的吵闹,害怕会闹出事来,便及时从外进来,小心谨慎的叮嘱道:“禀两位贵人,铭王府那边来接人了,贵人们若是有事,烦请先往旁边放一放,赶紧梳妆打扮才是,莫要铭王爷久等啊。”
王飞霞不甘心的放下了手,瞪着王瑞仪出声啐骂道:“今日本小姐就先饶你一条贱命,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撂下一句狠话,王飞霞便趾高气昂的走向梳妆台前,拿起那上面摆放着的一支青黛,细致的开始描眉画眼了起来。
王飞霞过去在贾氏那里,也看到学到过不少精致清纯的妆容,虽然也是数年之前的事了,但是如今在描绘出来,她觉得也定能艳压群芳,胜过铭王府里的其他女人。
何况黎南谨乃是见惯了环肥燕瘦,艳妆浓抹的各色女子,与其把自己装扮出于年纪不符的魅惑,倒不如多强调一些清水出芙蓉的自然美感。
对镜梳妆的同时,王飞霞透过镜面,瞥见站在角落里,正面带着恼恨与不甘的王瑞仪,王飞霞眼睛一转,心里立马有了一个一举双得的主意。
这一大清早的,铭王府又新迎了两位妾室入门,而且这妾室的身份还都是刚被朝廷贬籍抄家的王氏之女。
虽然王氏一族会被如此重惩,皆因王宇轩娶了个有着御赐女侍身份的白柔玉,但说到底也是个让人不耻的人家。
黎南谨正是怕遭人口舌,顾才吩咐手下人,办事时要口风严谨些,可不知怎么回事,当王飞霞和王瑞仪乘坐的粉色小轿,刚一进入铭王府侧门的街道,街道两旁就早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铭王府的人见此,连忙迅速的打开的侧门,示意轿夫赶紧抬着轿子进来,以免在继续下去会引出什么乱子。
而两顶轿子全部都进了侧门后,一辆不抬起眼的随行马车,也灰溜溜的从后门驶了进去。
至于马车内坐的是何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宇轩和白柔玉夫妇。
如今二人已经算是正经百八的夫妻了,王宇轩之前是待白柔玉不错,但他现在得凄惨境况,也全因白柔玉而起,都是白柔玉的隐瞒,才会害他失去所有。
是以他也是彻底的恨上了白柔玉,一路上对白柔玉亦是冷眼相对,全无昔日的垂怜疼爱。
反之白柔玉此刻的心情,却同先前不太一样了,当她得知自己能入铭王府的那一刻,她的心思已然都落到了黎南谨身上。
白柔玉的父亲曾经与黎南谨颇有交情,她就不信凭着这一点,黎南谨会不对自己格外关照,她暗自想象着接下来的美好日子,故而对王宇轩的冷淡态度毫不在意,也不屑在主动上前讨好什么了。
不过白柔玉也清楚,既然她此时还是王宇轩名义上的妻子,也就意味着她还的好好的去扮演这个角色,哪怕能先在黎南谨心里留下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也是好的。
就这样几人揣着各自的心思,进了铭王府。
王飞霞和王瑞仪一进入正院,黎南谨直接命伺候她们的婆子,扶着二人下了轿,自己跨过院子的大门。
她们都是低贱的妾室,又尚且还未得到黎南谨的宠爱,自然没有因着受宠,便能免了新嫁需足不离地的一说。
“妾身王飞霞拜见王爷,愿王爷万福金安。”
“妾身王瑞仪拜见王爷,愿王爷万福金安。”
二人跨过远门后,步入花厅内,齐齐的冲着黎南谨跪拜道。
黎南谨的目光扫过跪拜在下方的二人,心下登时对这二人有了不同的感觉。
王飞霞这个女人,是让黎南谨极为厌恶的,可眼下的她那张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上,仅是点了一些象征喜气的红色唇脂,并未过分的涂抹什么胭脂水粉。
这样清新脱俗的模样,在加上她那身桃红色的梅花小袄,如此清纯中又透着几丝娇媚的打扮,不由得令黎南谨眼前一亮。
而王瑞仪的装扮,乍看之下则让黎南谨反胃的皱起了眉毛,王瑞仪是个美人坯子不佳,但她面上的妆容实在是太浓重了些,新嫁入门的女子是需要上些妆,只是她这妆面未免过于夸张了。
难怪黎南谨会觉得看着王瑞仪反胃,此刻王瑞仪的脸上,所涂水粉的用量简直大的惊人,整个人分明就像是掉进了面粉缸一样,面白如鬼魅,她双颊上的胭脂,更是夸张的选用的大红色,恨不得半张脸都涂抹上了一层。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