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王殿下,臣女当真是无辜的,您可要为臣女做主啊!”
金丽云心里急切,黎南谨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
此时黎南谨正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抉择里,纳了金丽云进府,可这样的女子实在让他心里膈应,倘若置之不理,金家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对他的名声也会不利。
黎南谨的心神一乱,当即也不打算再继续留在这,转过身去匆忙的穿上衣物,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厢房。
见黎南谨未有什么表示,就甩手走人了,金丽云哪还能干?
当即便高声唤道:“冥王殿下!您别走!您这一走臣女该怎么办啊?您快回来,快回来啊!”
金丽云激动的叫喊着,却还是没能把黎南谨给叫回来,她就这么死死地瞪着黎南谨绝情的背影,心里来来回回骂了他无数遍,但金丽云也不敢太过张扬,毕竟她现在的这副模样,若被旁人给看见了,丢人的只有她自己。
这还没进铭王府,黎南谨就对她这般厌恶,金丽云不禁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格外的迷茫。
黎南谨黑着脸从国色天香楼出来,本想独自乘坐车驾回府,可静下心思三思之后,还是咬着牙决定将金丽云纳进府里,并同时派人去通知金家,让他们到这里来带走金丽云。
虽然黎南谨对金丽云不喜,但她的出身也算不低,至少得给个侧妃的名分。
一夜之间,突然就这么多了一个被人算计的侧妃,黎南谨又岂会不感到憋屈?
金大人对于黎南谨的幕僚党派而言,本就是一个左膀右臂的存在,不过只怕经历过此事以后,黎南谨大概连同金大人,看着也是越发的不顺眼了。
收到黎南谨的传信,整个金家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晓得金丽云已经失贞于黎南谨身下,只是完全沉浸在金丽云即将成为黎南谨侧妃的喜悦里。
黎南谨的权势虽是比黎倾琰低了些,但金家是在黎南谨麾下效力,金丽云没能进了恒王府,却进了铭王府,这种主仆间的联姻喜事,定是能让金家和黎南谨的关系愈发稳固。
金丽云回到家中,心情本还有些沮丧绝望,可从父母口中得知,黎南谨打算纳自己为侧妃,也突然觉得他还算是有些人性,至少她能顺利的嫁出去了。
她已非完璧之身,黎南谨若是死不承认,金丽云就会变成未婚失贞的荡妇,受人指指点点,即便再想觅得一个归宿,对方也绝不会是什么高门贵族。
说到底金丽云是在风月靡乱的地方的,黎南谨大可以颠倒事实真相,说金丽云是跟别的野男人苟合,然后将罪名诬陷到他的头上,到时金丽云也是百口莫辩。
事已至此,金丽云不敢在不认命,她嫁不成黎倾琰,能嫁给黎南谨也是好的。
锦华楼
暗阁靠窗的位置,静静地坐着两道身影,二人各捧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鸟瞰着街道下方车水马龙般的场景。
黎倾琰用茶杯的盖碗,轻轻拨弄着水面上的茶叶嫩芽,“这个结果光儿可还满意?”
楚琉光单手撑靠在软垫上,拿眼撇了下黎倾琰,“谈不上满意不满意,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这个结果便是她们的报应。”
黎倾琰温柔的笑了笑,却不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几分狠绝的杀气,“但凡是敢伤害光儿,妄想介入插足进我们感情的人,我都要让他们尝尝何为万劫不复之苦。光儿且看着吧,这事仅是一个开始,我不会让黎南谨和秦挚死的痛快,而是要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楚琉光微眨了眨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或许连黎倾琰自己都没发现,他们夫妻俩的心思和习惯,在慢慢的同化一致。
对于处置王宇轩等人,楚琉光当时的态度,便不是要了结他们的性命,甚至是在必要的环境下,保证他们无忧性命之忧,因为楚琉光清楚,这种人只要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对他们以及心神意志上的最大摧残。
楚琉光随手推开了另一道关着的木窗,眺望向天边万里无云的那抹蔚蓝,“黎南谨如今在大黎的名声,是一日不如一日,留宿烟花之地的消息若在传出去,无论是否会被证实,对黎南谨都将是一次打击。”
黎倾琰认同的点点头,“皇室中人一向洁身自好,为数不多的那几个爱逛花楼的,哪个名声有好的?好了,先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藏娇楼那边的事,你也该少费点心思,说好都交于我打理,你要好好养身子,为怀孩子做准备,怎么最近又变得忙碌了起来?”
楚琉光嫣然笑道:“我倒是想撒手不管呢,可有些要紧的事情,不赶紧吩咐处理下去,总会操心挂念着。现在藏娇了的势力,单是在明面上的就已扩张出十余倍之多,加入不趁此迅速培养出新的精锐人手,让她们能尽快的适应接收任务,那日后用到她们的时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还不是得又费心思的去弥补这些疏漏?能防微杜渐的事,早早做好了也省事,更加方便铸成后面的大事。”
黎倾琰无奈的抚摸着楚琉光娇嫩绝美的脸蛋,“这样的事情光儿完全可以交给我,万一在在此期间你累着了,又恰好有了身孕,那我们孩儿的在你腹中,不也是跟着一起遭罪?”
“你个不害臊的无赖,我真该去拜拜菩萨,让她老人家保佑我的孩儿,可别像他那个爹爹一样没皮没脸的。”楚琉光娇嗔的瞪了黎倾琰道。
听着楚琉光这样说,黎倾琰翻身拥着了楚琉光的肩膀,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我们就约定好了,等忙完这些事情,就别再这么辛苦了,一切等到我们有了孩子再说。”
楚琉光伸手点了点黎倾琰的眉心,“你呀,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孩子哪是那么快就能来的?凑巧了说不准几个月便能怀上,要是不凑巧的话,有可能几年都没有,难不成这些事要一直撒手不管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