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当夜就辞别了龅牙苏,转道西安,直飞北京。
到了北京,胖子闲不住,拿着一袋子从湖底捡来的矿物水晶,说去琉璃厂找朋友看看货。
临走时,我看到他背包一角依稀露出几缕雪白的丝线。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那骷髅道士手里的拂尘给顺了回来,还对我遮遮掩掩的,这有他的。
我也没说破,毕竟这次去秦岭太白山九死一生,胖子也没捞回来啥,用他的话说,连路费都没地儿报销了。
真心希望那一袋水晶和那一把拂尘能给他补贴一点家用。
我么又休整了一下,待到约定时间,搭个地铁,去三里屯那儿找华生。
这边使馆比较多,老外挺集中的,又靠近金融街,所以很多国际组织都在这儿,我顺着地址一路找,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机构所在的大院儿。
这大院门口并没有挂那什么国际文物保护基金会的铭牌,漆黑的铸铁大门紧闭,门口几个摄像头滴滴地转着,防备还挺森严的。
给我的感觉,这地儿不像是个办公场地,倒像一处私宅,一处高档的豪宅。
我敲了敲门,铁门上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推开,露出一张脸。
“干什么的?”他问,冷冰冰的语调,拒人千里之外。
“我找华生教授。”我说。
“有预约吗?”他问。
我点头:“有。”
“叫什么名字,我查一查。”
“艾瑞克金。”我回答。
他抬头看看我,随口问:“外国人?”
“混血。”我说。
“难怪取个不中不洋的名字。”他嘀咕道。
他估计跟里面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我的身份和预约信息之后,脸色马上变得和善起来,他打开一扇小门,将我引入院子中:“先生,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有专人带您去见华生博士。”
这哪是什么专人安排,不就是怕我一个人乱走乱看嘛。
很快,就有一个踩着高跟的年轻女子快步朝我走来,一袭黑色套装很显身材,就是屁股上印出了内裤的痕迹,有些煞风景。
“先生,请跟我来。”她微笑着说,然后转身在前,将我引向宅院的一侧。
我们没从正门进屋,而是绕着屋子前的大院子,绕到了主楼的背后。
那儿还分散着几栋小巧的别墅,路过其中一栋时,我看到整个别墅的门窗紧闭,窗户后面还拉起了帘子,内部如何一点都看不见。
“这儿平时没人住吗?”我指着路过那栋别墅问。
“先生,那是我们老板的财产,作为下属,我不便多说。”她微笑着算是回答了我的问话。
看来这基金会纪律还挺严,职员还不敢随便说话。
“那你们老板是哪里人?老外?”我继续问。
她依然保持礼貌地微笑,说:“老板极少露面,他的身份,作为下属,我不便多说。”
草!好好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搞得跟复读机一样啊,差评!
我又接连有事没事问了几句,依然被同样的回答给顶了回来,我那个火啊,娘的,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深吸几口气,按住自己的脾气,挤出一脸荡笑,问:“那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总方便说了吧?”
她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姓丁。”
“小丁!”
我叫得很亲昵,快走几步赶到她的身后,小声地在她肩头说:“你平时都不穿丁字裤吗?”
“”
她明显愣了一下,一定没反应过来。
我当即顺手在她那翘臀上轻轻一摸,笑道:“内裤边都印出来了!”
她瞬间脸红如猴屁股,跟我拉开了一段距离,双手捂着翘臀,结结巴巴地说:“你先生你请你放尊重一点!”
我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道:“呀,原来会含羞的呀,我还以为是个机器呢。”
她的脸更红了,娇羞娇羞的,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瞪着一双红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见好就收,笑道:“对不住啊小姐,刚才也是一路跟在你后面,看着你那翘臀实在太性感了,忍不住就上来摸了一下,都怪我自控力差,小姐你要是不解气,要不你也摸我几下,算是赔罪。”
“你”
她真是欲哭无泪啊,有气无处撒,只好忿忿地将手一甩,转身“啪啪啪”踩着高跟快速往前走,也不管我跟没跟上。
那翘臀啊
啧啧,简直了!
我暗自吞着口水,跟了上去。
还得办正事呢。
华生的办公室在院子的最角落,也是一栋由别墅改建的办公场地,同样所有窗户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小丁将我带到门口,对着门口的可视电话汇报了一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扭头就跑了。
真是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小尤物啊!
正意淫呢,面前的门“砰”一下自动开了,一旁的可视电话中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
“金先生,哦,我的朋友,您来得可真够准时的,似乎还略微早了一分钟,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们中国人的风格。”
果然是老外,说话语调一听就怪怪的。
我笑了笑问:“这意思我可以进去咯?”
“请进。”
别墅两层,一层是普通的客厅和起居室,通往二楼的楼梯在角落,上面似乎是封闭的。
一个高鼻梁大卷发的大胡子老头儿坐在客厅中央的美式沙发中,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捏着雪茄,吞云吐雾地,说不出的闲散悠闲。
我刚进去,老头儿便站起身来,将老花眼镜摘下,热情地张开双臂朝我迎来。
“金先生,欢迎,欢迎。”
我也张开双臂,我们俩拥抱了一下。
这是礼节,可不代表我喜欢他,我估计对他而言也是如此。
我们寒暄几句,然后面对面坐在客厅,老头儿给我弄了杯美式咖啡,还跟我切了根雪茄放着,倒是挺热情。
我开门见山:“无事不登三宝殿,华生教授,我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您帮我看一看这个东西。”
我把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我从白灵那视频的背景图上截取下来后洗出来的。
那一堵刻满了无头蛇身的石壁。
他拿了照片后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几眼,表情肃穆很是专心,一会儿,他把照片放下,摘了眼镜,狠狠地抽了口雪茄,才抬头看着我,问:“金先生,我能问一下这照片是哪里来的吗?”
“一个地宫。”
我顿了顿,说:“准确地说,我在不止一个地方见到过这种图案,不过,倒确实都是在地宫当中见到。”
“这是万蛇朝圣图!”华生一面喝着咖啡一面淡淡地说,“一直以来我一直都在研究这个图腾,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一幅画中有这么多的蛇出现,却没有一个蛇头,相信你也一定很好奇。”
我点点头。
他又抽了口雪茄:“就在前几天,我意外地在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古籍中翻到了一个关于乌斯藏域的小册子,在册子中发现了这一幅图案,才知道,这叫万蛇朝圣图,所有的蛇纠缠在一起,面对的就是它们心中最神圣的所在蛇母,这是它们的一个神秘的仪式,据记载没有人真正见过,即便是那些见到这种仪式的人,也几乎没能活下来,除了一个人。”
“谁?”我问。
他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照片,说:“就是画下这副图的那个人咯。”
有道理,画图的人肯定是见过的。
“既然画了,为何只画了蛇身?”
华生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册子上没有相应记载,不过我猜,也许这就是作者见到的全部场面,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看清蛇头,又或许,因为某种恐惧,让他不敢去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