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自己是在干什么吗?”南叶皱眉问道。
“大人,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河楼回答。
南叶直视着河楼的眼睛,说道,“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为了万河,可以做到这一步?”
“大人在怀疑我吗?”河楼平静地说道。
“不是怀疑那么简单。”南叶说道,“要是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会代替河石,将你击杀。”
河楼沉思了一会,他伸出一根指头,朝着庭院中的一颗灵树,指了一指。
灵树没有一点事情,只是它上面的一片叶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切成两半,叶片上残留的锐利,让人心惊。
“无名剑术。”南叶一语道出了河楼施展的东西。
“是的,大人。”河楼低着头说道,“我乃是河图老前辈留在万河的第二把剑。”
“第二把剑。”南叶将这四个字又念了一遍。
然后,他的眼瞳中,魔光蔓延而出,降临在了河楼身上,一点点渗入河楼的身体骸骨中,将河楼身体中的种种因果挖掘了出来。
南叶窥尽了河楼身体中的奥秘,说道,“你这幅躯体,如果你修为不能突破的话,怕是活不过十五岁。”
“这些事情,河图老前辈早就告诉我了。”河楼没有顾及地说道,“但为了万河,都是值得的。”
南叶冷冷地笑了,说道,“既然你这儿想死,我不会阻拦你,明天的事情,我会让河铂去一趟,时间是什么时候。”
“但神阳(指太阳)跨过过川桥的时候。”河楼直接给出了答复。
“脸上的伤还有来我府邸的事情,你自己会处理吧?”南叶说道。
“大人放心,河楼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自然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河楼做事情,
南叶转身说道,“你可以走了。”
“告辞了,大人。”河楼没有拖拉,转身离去。
他走出南叶府邸庭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是一个他一直很崇拜的人,河楼说道,“河鹫叔,我走了。”
河鹫并不知道河楼投转南叶的事情,他冷眼看了河楼一眼,走进了庭院中。
河楼被河鹫无视,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了庭院。
“大人,您回来了。”河鹫回到庭院,看见南叶后的第一句话。
“嗯,回来了。”南叶说道。
“大人,我刚刚看见河厉家小子出庭院中出去。”河鹫皱了皱眉头,“是河厉派他来的吗?”
“他修炼有无名剑术。”南叶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河鹫闻言,朝着庭院中灵树看去,那灵树下,一片被割开的叶子就落在地上,还是翠绿的。
河鹫眼中黯淡了下来,他说道,“他恐怕活不过七年,即使突破到凝力期。”
“明日他会在河厉的茶中下祛法散,我想让河铂过去,杀了河厉。”南叶淡淡地说道。
河鹫眼中并无惊讶,“为剑者,能做出这种决断,我并不会怀疑。”
“对了,你的河王诅咒怎么样了?”南叶问道。
河鹫并不在意南叶说的这件事情,他说道,“大人无需关心河鹫的事情,明日要杀河厉,我们再多谋划一番吧。”
南叶说道,“你没有听见我的问话吗?我问,你的河王诅咒怎么样了?”
河鹫叹息了一口气,知道劝说无果,他说道,“大人,河王诅咒被我以剑气压制了下去,虽然身体还在受创,但不会影响我平日里的事务。”
“你体内的川河果药力,耗去了几成?”南叶再次发问。
“已近耗去了所有药力。”河鹫苦涩地说道,“勉强保住了性命。”
“那再服下一颗好了。”南叶从怀中拿出了放养龙草的盒子。
南叶打开盒子,盒子中,一上一下,放着两件灵植,一件河鹫不认识,是一株草,可以养龙的一株草。
另一件,河鹫认识,是川河果!川河中的三大神果之一,有着绝强的药力,不论是疗伤还是其他,都有着巨大用处。
“大人!您真的在川河中找到了川河果!”河鹫惊讶地说道。
“不然,你以为盒子中的是什么?”南叶不耐烦地说道,“快将其中一枚收走,不要让药性失效。”
河鹫思虑一番,盖上了南叶的盒子,说道,“大人,这一枚川河果,您就留给河楼那小子吧,我跟师傅一样,该给一把锋利的剑铺一条路。”
“谁跟你说盒子中只有一枚川河果了?”南叶越发的不舒服起来,他索性将一枚果子从盒子中拿出,往地上一扔,“既然你不要,就扔了吧。”
河鹫瞪大了双眼,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凝力期大修的面皮,朝着南叶扔出的那枚川河果飞扑而去,然后摔在了地上。
南叶少见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河鹫在故意耍宝,逗他开心。
笑过后,南叶冷哼了一声,说道,“把所有人都叫来,今天的晚饭,我想好好吃吃。”
“是的,大人。”河鹫面色不该地说道。
河鹫在南叶面前,脸皮也是够厚的。
一刻钟过去,河鹫这边的所有人,都集齐在了南叶的府邸,他们在一间屋子中,跟普通凡人一样,吃着晚饭。
南叶的左边,以河鹫为首。
南叶的右边,是空座,然后是鬼老一行人,王枫这一次也坐到了餐桌上,他今天恰好没有事情,被河鹫叫了回来。
“吃之前,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吧。”河鹫在饭桌上说道。
南叶没有说话,这里就是他的话语权最大,他会帮南叶说一些南叶懒得说的话。
“你们这群人族修士记好了,我的名字乃是力蛮。”力蛮说道。
“力蛮吗?介绍好了就吃饭吧。”河鹫平淡地说道,对于力蛮出身还有其他,他一概不问。
南叶带回来的人,除了魔鬼,他都是信任的。
众人动了动自己的碗筷,打算吃饭,也是有够淡然的了。
南叶说道,“河铂,明日神阳跨过过川桥,你去一趟河厉府邸,要是河厉真的中了祛法散,你将他杀了。”
河铂点了点头,就跟喝口水一样平常地说道,“知道了,大人。”
“嗯。”南叶点了点头,伸筷去夹桌子上的菜。
“对了大人,要是河楼那小子的计谋被识破,我需要救他吗?”河铂应该是跟河鹫了解了许多情况,这么问了南叶一句。
南叶不说话。
河鹫朝着河铂点了点头。
就这样,南叶一行人明日击杀河厉的决定,平静地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