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的小倩又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的她戴着鸭舌帽,遮盖住了她的脸。
缓缓的她摘掉鸭舌帽露出那一张破相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我看得心惊肉跳的,鼻子没了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下巴被割掉了,两条眉毛变成了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头发坑坑洼洼像狗啃的一样,整个人比鬼都要吓人。
小倩:“看到了吗?”
我:“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企图呢?”
小倩:“我被鬼缠住了,我想让你帮我。”
我:“在帮你之前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呢?”
小倩:“我说过我就在你周围,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看到。”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店外的街道,过往的人不多,却没有一个引起我的怀疑的。
我:“你是不是有点无聊啊?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发完这段信息我就把她给删除了,我觉得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和那位小倩聊的情景。
突然,手机微信响了一下。
又是小倩加的我,附加了一句话:有个东西让你看一下。
我好奇的加了她。
小倩给我发了一张画。
我点开一看,险些吓尿,这张画是一个人死时的模样,画的很逼真,嘴巴大张着,惊恐的脸部表情,眼睛内的惊恐都画的那么栩栩如生。
画的背景是一张沙发,死者斜躺在沙发上。
我盯着画像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个画像里的人很熟悉,特别的熟悉。
我:“这画里的人我是不是认识?”
小倩没有回我。
我接连发了三条信息都没有回我。
翌日。
咣咣咣……
一阵砸门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打开门一瞧,我妈一脸急色。
“妈,咋了啊?慌慌张张的。”
“你,你,大哥死了!”
我妈这句话让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涨了起来,感觉整个人灵魂出窍了一样。
没错,昨晚上小倩发给我的那张画里的人就是我大哥!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我大哥家,客厅的沙发上,他斜躺着,神色惊恐,眼球凸出的望着天花板,仿佛在天花板上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的死相和小倩发给我的那张画里的一模一样。
我大哥,崔红光,我们家族里排行最大的长子,如今三十五了。
我问:“昨晚上什么时候死的?”
我大嫂泣不成声,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
一旁的侄子哽咽道:“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爸熬夜看足球呢,我听到我爸的叫声了,我当时没在意,他看足球的时候经常是大吼大叫的。”
我揭开天眼上的创口贴,并没有疼痛。
叫来村里的医生,张德海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自然死亡。
排除了任何嫌疑,家里为我大哥举行了葬礼。
我照例给他主持了一次超度法事。
我大哥下葬后的晚上,我收到了小倩的信息。
小倩:“这只是开始,先从你的亲人开始。”
我:“你tm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谁?”
小倩:“如果不想你的亲人再继续死亡,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
我现在很愤怒,但是我不敢再呛下去,这个小倩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我大哥给吓死,她真的是人吗?还是鬼?
我决定装作服从她,揭开她的神秘面纱。
我:“行!只要你不再伤害我的家人。”
小倩:“我被鬼缠住了,有豪哥,有永超,有阿伟。”
我:“你还把阿伟给杀了?”
小倩:“不是我杀的,是他吓死的。”
我:“那你要我怎么做?”
小倩:“豪哥的尸体在他老家N县埋着,我让你把他的尸体挖出来烧掉。”
…………
N县位于东山省的一处偏远地区。
四面环山的一个县城,交通电信都较为落后。
来之前小倩给我发了关于豪哥的一些资料。
豪哥,真名权豪,家住N县东关,有一个妹妹,父亲过世,还有一个母亲在家。
我带着吕缺在N县东关找了个小宾馆住下。
我先给吕缺买了一大堆零食让他在宾馆吃着等我,我去权豪家先猜猜点。
权豪家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独立的院子,门口一个老妪坐在凳子上依靠着墙壁晒太阳。
我蹲下来问:“你好,这里是权豪家吗?”
老妪缓缓睁开眼:“你找他有事?”
我笑道:“我是他的一个朋友,过来祭奠一下他。”
老妪愣了愣,说:“他不在家,你晚上再来吧。”
我一阵惊愕,这老妪是什么意思?难道权豪没死?
我快步离开权豪家门,揣测不安的回到了宾馆。
傍晚,N县这个小县城除了挨着县政府那块地方有一片霓虹之外,剩下的都是黑暗。
我带着吕缺再次来到了权豪的家。
三层楼房里亮着灯,时不时的一阵剧烈咳嗽声。
犹豫了一会儿,我敲响铁门。
“来了。”
院子里响起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铁门打开,还是那位老妪,脸上的皱纹宛如橘皮一样。
老妪用手电筒照在我脸上,说:“来找我们家豪子的吧?进来吧,他在家呢。”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院子,特意揭开我额头上的创口贴,顿感一阵刺痛。
真的有鬼!
我旋即掏出准备好的惊堂木,攥在手里跟着老妪进了客厅。
老妪喊道:“豪子,你朋友来看你了。”
没人应答。
老妪又喊了一声:“豪子?刚才还跟我说话呢,一转眼不见了。”
我环顾着客厅,装修的很豪华,不是普通家庭能比的。
我低声对吕缺说:“看好,别让他跑了。”
吕缺指着客厅上的电视机:“那。”
我旋即掷出惊堂木。
嘭。
电视屏砸烂了。
“额……”
我尴尬的冲老妪笑了笑,忙不迭的去捡惊堂木。
老妪狐疑的看着我:“你想干啥?!”
我猜这老妪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那也就不知道权豪的坟头在哪,事到如今,我只有逼着权豪自动出现了。
我说:“你儿子已经…………”
话说到一半,隔壁卧室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一张阴沉而苍白的脸在黑暗的卧室里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