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一线之隔,眼看着就要碰到彼此的指尖。
一个男人拿着注射器弯腰干净利落的朝着卫子夕的颈脖处一扎……
血红的眼眸睁大,萧寒身上的凶狠愈浓,血红的眼神睁大,低吼了一声:“……不!”
那一声嘶吼似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呐喊,神魂俱裂,悲凉百转千回。
在药水注射进体力的那一刻,卫子夕终于承受不住的闭眼晕了过去。
薄如蝉翼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青影,眼角渗出的泪珠闪烁着支离破碎的光芒。
萧寒看到卫子夕昏迷不醒,彻底的失去了理智,重新站起来,宛如一头野兽不受控制的发起狂,徒手拧断好几个人的脖子。
所有人都一怔,大概是没想到被注射药物后萧寒还能有这么强的爆发力,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一边让人把已经昏迷不醒的卫子夕带走,一边十几个人围攻萧寒一个人。
两个人同时去牵制住萧寒的同时领队的男人手中的枪柄趁机狠狠的往萧寒的脑子上一砸。
剧烈的疼痛让猩红的眼眸颜色更深了,身子猛地僵住下一秒睫毛落下,整个人摔倒在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徽墨。
路向北站在床尾看着黑白床单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不安的频频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楚凛墨,“萧二怎么还不清?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楚凛墨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扔进嘴里。
路向北心一沉,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楚凛墨这货话虽然少,但是他有个毛病就是心情好会吃蛋糕,冰淇凌等甜品,要是心情不好他就只会吃糖。
他现在吃了糖,难道是萧寒……
漆黑的眼眸看向萧寒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担忧了。
一直安静沉睡的男人静止的睫毛忽然一颤,路向北看到喜上心头,“萧二,你醒了吗?萧二……”
萧寒缓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徽墨?
楚凛墨坐着没动,路向北屁颠屁颠的跑到床头扶着萧二坐起来,“萧二你没事吧?”
萧寒黑沉的眼眸看向路向北,眉心微动,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路向北见他没反应,又忍不住的开腔,“萧二,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失控了?还有二嫂呢……”
“二……嫂?”萧寒侧头黑眸里闪过一丝锐利。
“对啊!二嫂不就是卫子夕么!”路向北一脸困惑的看向楚凛墨,眼神询问:萧二脑子是坏了吗?
楚凛墨依然不言不语,平静无波的眼眸看向萧寒。
“卫……子……夕?”菲薄的唇瓣一字一顿,缓缓的念出这个名字,下一秒他猛地抓住了路向北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细碎的短发,痛苦的溢出声音。
脑海里有很多画面不断的浮现出来。
路向北被他抓的骨头都要断了,哀嚎道:“萧二你放手,放手啊……”
萧寒像是没听到,手指不断的收紧,用力到手面的青筋凸起。
耳边传来很多声音,宛如亘古的咒语,模糊有渐渐清晰……
“以后我就是老大,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以后我叫你打谁你就打谁,你要永远保护我。”
“嗯,以后你叫我打谁我就打谁,小跟班会永远保护老大。”
“你还真是笨,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样叫你,我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