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洋,秦风默默无语良久,心中百感交集,伊洋眼神中的怨毒之色让秦风心惊不已。她们真的恨他,果然恨他,就因为当初他态度强硬地将这两个人赶走,她们离开银城后就怀恨在心,一年多过去了,这种恨意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日益强烈。
两人尾随自己前后脚到了南华,就藏身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渐成气候,看现在这个架势,她们的羽翼已经丰满,摆明车马要跟秦风开战了。
“伊洋,欧阳洋小姐,真是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们用这种方式来迎接我,对待故人的方式果然特别。”秦风叹了口气,冷眼扫了一眼大厅和二楼手持武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打手们,说道:“我实在不愿意与你们为敌,可是如今看来,我们这一战在所难免。”
伊洋冷冷看着秦风,朱唇轻启,冷声说道:“你说得对极了,在你狠心把我们赶出秦家庄,赶出银城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们此生最大的仇人,不死不休。”
果然如此,真的如此,秦风闭上眼睛,心中那股锥心的痛楚再次袭来。这个世上,最不可凝视的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秦风自付并没有对不住她们的地方,狠心将她们驱逐也是希望她们能够自食其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她们并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孤诣,反而由此生恨,以往所有的栽培、关爱、苦心和培养悉数变成了罪孽。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真的枉为人,她们不配来到这个文明世界,只配生活在百万大山里,过着原始人茹毛饮血的生活。
“好,很好,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虽然我不愿意面对,可是躲是躲不过去的。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休怪我很辣无情了。”秦风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伊洋和伊美同时狂笑起来,笑得那么狂妄,那么肆无忌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最荒诞的笑话,眼神是那么的轻蔑,压根就没把秦风放在眼里。
“风哥,你还是那么自信,我们真的很佩服你。你以为我们还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嘛。实话告诉你,我们留下那么多线索,就是故意将你引到这里来的,当你踏入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将变成你的坟墓,谁都救不了你。”伊洋阴冷无比地说道。
秦风也忍不住狂笑起来,这番话从伊洋嘴巴里说出来,让他感到震惊的同时,也觉得万分荒诞可笑。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多少次凶险的围堵、袭击、暗杀他都迎难而上闯了过去,那些想让他死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至今他仍然活得好好的。伊洋和伊美与他曾经并肩作战过,对他的手段是了解的,竟然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狂妄之语。
“好,很好,勇气可嘉,你们自信的样子是我喜欢看到的。”秦风浑身的肌肉放松了,拳头也松开,扫了一眼将他和叶问天团团包围的人马,反问道:“我想知道,袭扰中央首站车队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是受了谁的指使?”
伊洋冷笑一声,反手从身边的一个人手里抓过一把弩箭,瞄准秦风冷声道:“带着你的疑问到坟墓里去吧。如果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可以考虑告诉你是为什么。”
“我最后问一句,你们确定要与我开战?”秦风问道,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是他知道这个希望太渺茫了。
伊美吐出一口烟雾,将烟屁股用两根手指弹掉,两只手里赫然多了两把柳叶飞刀,怒声道:“实话告诉你,等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一年多了,今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为我们被你灭族的尕娃哈族人复仇。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祖宽去年死了,尕娃哈已经不存在了,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杀你怎么对得起我们那些族人。”
祖宽死了?秦风心中再次感到万分震惊,那个深山老林里的尕娃哈是不复存在了,可是政府明明给她们劈出了新的家园,而且建设了全新的尕娃哈村落,没有人愧对她们。然而在她们心目中,那个荒蛮之地才是她们的家园,才是她们的根,他们把这笔债都记在了自己头上。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秦风心中涌起无限的寒冷。
“妈的,动手吧,老子真是瞎了眼,信了你们这些白眼狼的鬼话!”秦风暴怒,扭头对叶问天说道:“叶局,今日我们进了龙潭虎穴,我也照顾不了你了,自己顾自己吧。”
“好,能跟秦局再次联手,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你不用管我,只管大开杀戒,全力剿灭这些狼子野心的畜生!”叶问天拔出配枪,子弹上膛,胸腔中燃烧起一股豪迈之情。
嗖嗖两声,两把弩箭飞刺秦风和叶问天,弩箭的箭镞上有蓝光闪现,分明是粹了剧毒。与此同时,伊美手里的柳叶飞刀也出手了,两道白光闪现,同样是分刺秦风和叶问天,来势汹汹,很辣异常。
啪啪啪,三声枪响,叶问天开火了,一颗子弹击中飞来的柳叶飞刀,一发子弹击中迎面而来的弩箭,悉数将其击落。第三发子弹毫不犹豫奔向伊洋,砰的一声打入伊洋背后的石柱上,碎石飞溅。
对伊洋和伊美的手段,秦风比谁都清楚明了,这点雕虫小技在他眼里微不足道,抬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飞来的柳叶飞刀,身体微微一侧身,躲过了箭镞,反手就将柳叶飞刀送还给了伊美,刷的一声刺入伊美身边一名喽啰的肩膀。同时秦风的身体凌空跃起,在空中几个鹞子翻身,眨眼之间就跃上了二楼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