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本来可以置彤贵妃于死地,没想到皇四子奕詝暗助彤贵妃一下,彤贵妃就不是直接要杀小强灭口的凶手了。
“你这丫头,可知欺骗皇子是死罪!”半青质问道。是啊,搁谁身上谁都质问,一般的计策,本来可以将彤贵妃置于死地,可是四皇子奕詝却在暗中替彤贵妃挡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挡的那一下。彤贵妃就一定会是药杀小强灭口的凶手,纵使死罪可免,但活罪也会难逃。这样的话,自己和静贵妃以后在宫中也可以有个安稳的日子。
四皇子挡的那一下,让彤贵妃就不再是直接要杀害小强灭口的凶手了,那么按照道光帝对她的宠爱,彤贵妃顶多会获得一个不会慧眼识人、管教不利的罪名,这条罪名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被废位降级,有朝一日,她若是卷土重来,那么,半青一定会对付tj很吃力。
所以在这公堂之上,半青的反应才会如此过激。
“半青,休要在这胡闹,在这里是讲证据的,我可不会因为郑亲王府跟你的亲戚关系就会让你胡闹。”奕詝本来就有心护着彤贵妃,自然就不会让半青再多说话。他要做的事儿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破坏,半青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那自己的计划,就一定会被破灭。
“这不知哪来的一个疯丫头,非要污蔑本宫。也真的是够了,宫花的事情没有查出来。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不说,还反过来污蔑本宫买凶杀人,好阴毒的计策,此时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本宫还有活路?”彤贵妃见到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大,不过只是又要死一个宫女而已,用这一点点代价换自己的一条命,这买卖她做的不亏。因此,她不仅不气恼,反而还有闲心来骂半青。
原本,半青因为四皇子和自己做对的事情气恼,但是被彤贵妃这么一说,半青此刻倒想到一个可以做主的人,心里打定了主意道:“懒得和你废话,本宝宝去找皇帝说理。”
半青和彤贵妃之间的事情。道光帝心里知道的跟明镜儿一般,他自己的妃子他何尝不了解?只不过,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殊荣,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可以说后宫佳丽三千,道光帝喜欢的有这个女人。但是,自古以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道光帝如果是一个清正廉明的皇帝,那么他必须要惩处这女人,如果她包容了这个女人,那么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昏君。
“半青,此番前来找朕有何事?”道光帝明明很清楚原因,却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半青上前并没有说什么,跪下就给了皇上一个响亮的磕头礼。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快快起来,这若是让郑亲王知道了,又该说朕欺负你。”皇上道。
“皇上,彤贵妃的事情奴婢觉得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半青在地上跪着,不愿意起来,“借刀杀人,买凶杀人,毁尸灭迹……”
“够了!”道光帝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相反的是,每一件事他都知道得非常清楚。他之所以会器重静贵妃,那是因为他觉得静贵妃比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都懂得宽容,也更加熟悉宫里的规矩。他之所以会宠彤贵妃,是因为他觉得,彤贵妃的性子虽然任性了一点。但是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用避讳她,而且后宫里有静贵妃管着。彤贵妃也不敢造次。他给彤贵妃宠爱,静贵妃也会稍微有所顾忌彤贵妃,后宫有一个持平的局面。他会省不少的心思。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彤贵妃日渐膨胀的野心,居然伸向了静贵妃,可是现如今,彤贵妃已经给他生下了三个公主。叫他如何舍得下手?
“来人,宣彤贵妃,四阿哥”……
“儿臣见过皇阿玛!”
“皇上万福金安!”
奕詝和彤贵妃一同向道光帝请安,但是道光帝的脸色很不好:“万福金安?有你这祸害在,朕永远都别想着安宁,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吗?现在整个紫禁城都传遍了,你能叫朕的脸往哪儿搁?”
“皇一(父皇)息怒啊。”奕詝和彤贵妃同时行礼劝道。
道光帝冷笑了两声:“别以为你们那点事情可以瞒得住朕,就算你能瞒得住朕,可你们能赌的住悠悠众口吗?朕在前面为国为民操劳着,你们这些人,却在背后给朕捅娄子。奕詝你身为四皇子,是朕的嫡子,亏得朕还把刑部交给你。”
奕詝知道皇上这是在责怪自己帮助彤贵妃,但是她不后悔,他向皇上道:“儿臣知错。”说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半青。
“知道错了就得改,罚俸半年思过!”道光帝道。
“儿臣领旨谢恩。”奕詝道。
皇上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向了彤贵妃:“你这是在以朕对你的宠爱开玩笑吗?”
“臣妾不敢。”彤贵妃有些发憷。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一个彤贵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以为你在后宫做的那些事,朕一件都不知道?”道光帝反问道。
“皇阿玛息怒,后宫里发生的那件事,儿臣已经查明,主谋并非彤贵妃,而是另有其人。”奕詝道。“父皇如果不信,可将那人宣来一问便知。”
道光帝知道彤贵妃的宫女——曾英已经暗自背负了一切。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做给半青看的,毕竟后宫里发生的事情,他要对其他人有一个完美的解释,听奕詝说事情还有转机,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宣……”
过了一会儿曾英也来到了这里:“奴才叩见皇上。”此刻的曾英已经是穿着囚服的囚犯。虽然她跪的是道光帝,那一双小眼睛,却依旧看着自家的主子。见到主子安好,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曾英,朕且问你,近日里后宫的事情,可都是你在背后主谋的?”皇上问道。
曾英知道,为了自家主子,她必须这么说。不然,死的人就会是主子,她一个奴婢一条贱命,并不贵。可是主子的命很金贵,用她的命换主子的命,这笔买卖做得划算,曾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回皇上!这后宫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奴婢主谋的,和彤贵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