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进屋吧。35xs”小红看到夏茯苓愣愣的站在一边,神‘色’黯淡,以为她是因为大皇子离开而伤心,遂忍不住出声说道。
不过很显然她猜错了,夏茯苓倒不是为了谢嘉俞而担心或者是舍不得,她只不过是神情低落而已,没由来的就觉得心烦。
夏茯苓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心中的思绪,转身就回了卧室。
不过她刚回到房间,小绿就过来禀报,“夫人,白管家来了。”
这白起自从来到皇子府之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不需要他做什么,而且谢嘉俞也不准他靠近夏茯苓,因此倒是好好的清闲了一阵,直到谢嘉俞前脚走,他才后脚就过来了。
夏茯苓听到小绿的话,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这段日子没怎么见到白起,她都快要忘记他的存在了,不过这个人,此时过来找她定然没好事。
不过人还是要见的,且看看他想说什么。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白起就从‘门’外进来了,他知道夏茯苓的身份,因此自然是没把她这个夫人看在眼里的,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拆穿她,所以他丝毫都不惧怕。
他走进来之后,随手将房‘门’带上,然后径直的坐在了桌旁。
夏茯苓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他进来了,但是她还是慢慢啄饮手中的茶水,连头都没抬起来。
白起也拧着这股劲,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夏茯苓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才悠悠然的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起听到她说话,眼神灼灼的看着她,那目光倒是充满了讽刺意味,他嘴角溢出一声冷笑,“我以为你现在做了皇子夫人,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怎么不继续装模作样了?”
这白起说的话中带刺,夏茯苓直觉的皱起眉头,只觉得不喜的很,不过现在谢嘉俞不在府中,她倒是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
虽然她知道,若是拆穿自己的身份,对白起来讲也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可万一这个男人做出点儿什么来,她也没办法。
遂淡淡一笑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让你随意走动,不让你见我,可是殿下的主意,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白起自然知道这些,只是看着如今夏茯苓这个样子,他心中略有不忿而已,不过转念想起正经事来,遂把心中的不喜压了下来。
他微微靠近夏茯苓,压低声音说:“大皇子‘床’笫之间如何?”
噗!夏茯苓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然后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看着白起。
白起此时脸‘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接触到夏茯苓的神‘色’之后,他更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脸上的热度也上升了。
这种事本不应该她来说,只是陪嫁来的丫鬟婆子都死在了路上,如今这些事倒是需要他多多上心了。
于是硬着头皮,顶着夏茯苓的目光,继续开口道:“你现在已经与大皇子结为了夫妻,但是他之前府中也有些‘侍’妾,现在夫人进‘门’了,她们再无估计,若是抢先于你之前生下子嗣可如何是好,若是这大皇子在‘床’上勇猛,你自要牢牢抓住机会,可若是这大皇子不行的话,咱也得想法......”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只是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夏茯苓。
夏茯苓被他看的心中一‘毛’,讷讷的开口,“想办法做什么?”
白起一副恨铁不成钢,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看着夏茯苓,“当然是想办法让他行起来啊,若是不行,你怎么得子嗣,我这都是为了你考虑,若是让其他妾室先生了长子,你的脸面往哪里放。35xs”
夏茯苓心中一阵白眼,不由得想着,“哪是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分明是白兰的脸面往哪放。”
不过她倒是没说出来,只不过说:“我确实是答应了嫁给大皇子,但是我可没答应这么快就给他生孩子啊。”
“你......”白起点点夏茯苓的头,“你不给他生孩子娶你干什么,这皇家子嗣单薄,以后大皇子做了皇帝,你这嫡长子可就是太子了,立嫡立长都是你的,你可别被猪油‘蒙’了心,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既然已经嫁人了,就得为以后考虑,若是大皇子不行的话,我倒是有些法子可以壮阳,你都听好记住了......”
白起一直在旁边碎碎叨叨的,夏茯苓忍不住听的头都大了,其实说白了他还不是为了白兰考虑,什么自己的后半辈子啊,根本就是想让白兰的子嗣继承皇位而已,不过是利益。
夏茯苓忍不住开口打断他,“好了,你别说了,我都懂了,殿下很厉害,你说的那些壮阳之法都不用,他现在不在家,你说这么多也没用,等殿下回来了,我自然会尽力好么,明年就让你看到大胖孩子成么?”
夏茯苓嘴上敷衍他,心中想的却是,等明年她还不知道在哪了,现在一个谢安泽就已经够让她烦的了,这个唠唠叨叨的管家还在说子嗣的事情,她根本就无心考虑好么,况且她和谢嘉俞又不是真的。
白起看夏茯苓果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话他也说到了,这种事他个男人也不好意思说,于是深深的看了夏茯苓两眼,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走了。
送走了白起,夏茯苓才长吁一口气,不过还没等她松懈下来,就想到了另外一件让自己更加烦心的事情。
她抬头看看窗外,此时夜‘色’已经十分浓厚,窗外的天上几只星星在闪烁,剩下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夜晚在不经意间已经悄悄来临。
夏茯苓用手使劲的绞着自己的衣衫,都被她攥的一块块的褶皱,她都没有察觉到。
蜡烛燃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都显得格外的明显,越是安静,夏茯苓的心中就越是紧张。
眼瞅着,时间越来越晚,夏茯苓就这样在桌旁呆坐到了子时。
她看看时辰,已经到了和谢安泽约好的时间了,城外十里亭,这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这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挥也挥散不掉。
夏茯苓把手掌攥紧又松开,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一刻钟,她紧闭着眼睛,心中不停的在做心理活动。
猛地,她睁开双眼,看向虚空,做了一个决定。
她穿戴好披风,然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因为平日里她不喜欢有人陪着自己睡,所以小绿都是睡在外侧的偏房的,不过和这主卧倒是连着的,若是她有什么事,只需要喊一声,小绿就会进来。
或者是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小绿的耳朵很灵敏,都会迅速的起‘床’。
不过这房间的‘门’口和偏房有一段距离,倒是不妨碍她出行,恐怕谁也没想到这一点吧。
夜‘色’含量,夏茯苓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还是觉得有凉气渗入到脖子里面,她悄悄的推开房‘门’,顺着小路到了后院。
之前在这府中,夏茯苓也住了有段时日,因为谢嘉俞给她禁足的缘故,所以她平日里哪里也不能去,唯一的乐趣就是在院子里面闲逛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这府中的每一处角落她都很熟悉,包括后院的那个角‘门’。
此时夜半时分,角‘门’处空无一人,也许是谢嘉俞不在府中,大家就放松了警惕,显然今天府中的守卫不如平日里那般密集。
夏茯苓坐看右看,再三确定四周没人,然后才提起裙角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她轻轻打开角‘门’的‘门’栓,然后走了出去,随手又将角‘门’给关上了。
这皇子府位于皇宫脚下,也就大概是在城中的中轴线上,因此离城外还是有段距离的,夏茯苓出来的时候随手牵了一匹马作为‘交’通工具。
此时街上寂静无人,马匹跑起来畅通无阻,夏茯苓被迎面吹来的风,给吹得有些发抖,可即使身上再寒冷,也抵不过她现在心中的慌‘乱’。
因为,她在通往恶魔的道路上。
不一会儿,马匹就到了目的地,停在了城外的十里亭。
亭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立在那,听到马匹的嘶鸣声,回过头来看向夏茯苓的方向,然后举起手来,冲夏茯苓勾了勾手指。
夏茯苓知道他是让自己过去,可此时她突然丧失了勇气,也许是惧怕就在眼前,她迟迟不肯卖出第一步。
不过她没迟疑太久,因为亭中的人看她没有动作,就直接运起轻功飞了过来,将她整个人连同披风一起抱在怀里。
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还有源源不断的热度,瞬间就席卷了夏茯苓整个人。
她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看向来人,是谢安泽。
夏茯苓没有动作,任由谢安泽这么抱着她,主要是她明白,现在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若是惹怒了她,恐怕她就得‘交’代在这了,这位阎王爷能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连婚房那样的地方他都不在乎,还有什么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