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谢安泽牵着夏茯苓的手,和墨老夫人告别,他对于这个老太太还是相当尊重的,在夫君去世之后,独掌大权,撑起一整个墨家,更是将这第一大氏族打理成如今这副模样,交到墨楚飞的手中,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谢安泽虽然傲慢,可对于真正值得尊重的人,还是有应有的态度。
况且,这个人还是夏茯苓认下的祖母,至少态度该有的。
夏茯苓对墨老夫人的印象也非常好,所以两个人走的时候也非常高兴。
不过谢安泽唯一不满的事情就是,夏茯苓要在大婚之前来墨府住,这意味着他的福利会少很多,而且还少了很多相处的时间,一想到不能天天在一起,他就不高兴。
夏茯苓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好不容易都协调好了,她可不想再找事儿,而且她也不像谢安泽那么急色,几天而已,反正马上就要永远住在王府了,换个新鲜环境也开心啊。
马车在路上悠悠然的行驶,谢安泽和夏茯苓坐在里面,因为刚吃完午饭,所以夏茯苓有些犯困,就躺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呼吸平稳,睡得十分安然。
谢安泽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只觉得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了。
突然,马车猛地震荡了一下,谢安泽眼光凌厉,瞬间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怀中的女人也被这动静给惊醒了,夏茯苓揉揉眼睛,随后就听到了马匹嘶鸣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很痛苦,和平时的叫声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
夏茯苓看向明显周身温度和表情变得有些不一样的男人。
谢安泽此时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那种温柔的神情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了,浑身的温度变冷,眼神也开始凌厉起来。
夏茯苓从他的这种变化就知道,.
不过谢安泽转过头来看夏茯苓,虽然表情凝重,语气却依然温柔,“你在这待着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夏茯苓点点头,没说话,她已经听到了马车外面传来了厮杀的声音。
谢安泽掀开帘子,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速度极快的将帘子放下,夏茯苓都没来得及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谢安泽是怕她看到什么血腥或者不好的场面,心中害怕,所以特地这样做的。
夏茯苓觉得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暖意,她从来没想过谢安泽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谢安泽纵身跃到地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外面的状况,因为墨府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墨老夫人喜欢清静,所以并没有把她惯常居住的宅子建在京城里面。
他们从王府出来的马车势必要经过空旷的地段,才能到达墨府。
所以这段路程就给了心怀不轨之人可趁之机。
谢安泽定睛望过去,这次来的刺客倒是不少,他们出来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带的人手也不多,大多数都是暗卫,若是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他们的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人数毕竟不占优势,所以倒是个难题。
谢齐和两个暗卫守在马车的四周,看到谢安泽跳下马车,忙喊他,“王爷!”
谢安泽点点头,表情冷淡,“你们守好马车,保护好夏姑娘。”
说完这话就马上就加入了战斗。
而谢齐三人根本不用他吩咐,也知道马车里面的这位姑娘,对自家王爷来说到底是有多么重要,他们作为暗卫,时刻跟在谢安泽身边,也知道在夏茯苓离开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到底有多么生不如死。
所以他们心中都有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这位姑娘。35xs
所以,三个人都没有采取进攻,而是防守的姿态守护马车。
这样一来,本来人数就不算多的暗卫又增加了些劣势。
谢安泽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们,他们都穿着整齐划一的夜行衣,一身黑色,从外表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不过他们明显都是经过训练的,招招毙命,而且不给自己留余地,有的时候竟然会采用两败俱伤的招式。
这些,就不亚于是死士了。
谢安泽的武功自然是厉害,可耐不住对方人多,他刚刚格挡住一个刺客的袭击,背后就有人偷袭了。
经过好一阵厮杀之后,谢安泽这边的暗卫已经折损了好几个,虽然对方折损的人数也不少,可看现在的情形倒是不容乐观。
对方的黑衣人显然现在也有些陷入僵局,恐怕他们这次的任务不太好完成。
一个明显看起来是领头身份的人,看看谢安泽还有其他的暗卫,心中就做了一个决定。
那三个明显武艺高强的侍卫,都守着那个马车,看来主人说的是对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
头领给身边的几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攻击那边的马车。
谢安泽当然看到了他们的动作,他虽然一直在战斗中,但是视线也时刻紧盯着马车,生怕有个闪失出现什么差错。
不过虽然他看到了,但是现在又有几个黑衣人缠上来了,谢安泽简直是分身乏术,若是普通人,他以一敌百都是可以的,不过现在这几个黑衣人想必功夫也不弱,一时之间竟然将他缠住了,无法脱身。
“谢齐,保护好茯苓。”谢安泽只好急匆匆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有谢齐在,他可以放一大半的心了。
谢齐接到谢安泽的命令,立刻应声,手中的剑花飞舞的更快了,前来的黑衣人根本没有在他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谢安泽看到这个战况,心中也就放心多了,有谢齐守着,他猛然发力,将面前的黑衣人一个一个的杀死。
这场战斗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
突然,一个划破天际的声音,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箭矢突然之间就射到了马车里。
夏茯苓端坐在马车中,她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好好的待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出去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添乱。
所以,她安静的在这里坐着。
谁知道,一根箭矢突然穿破窗帘直直的飞进来,她瞪大了眼睛,箭矢就直愣愣的穿到了她的肩胛骨上。
夏茯苓痛的闷哼了一声。
而还在打斗的谢安泽也突然握住自己的肩膀,低低的哼了一声。
他和夏茯苓的蛊这个时候,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的女人受伤了。
谢安泽双眼赤红,他虽然知道夏茯苓的伤不算严重,可是心中的痛苦感觉淹没了他现在的理智。
他突然狂暴起来,像个发怒的狮子。
眼前的黑衣人看到这样的谢安泽,都有些害怕。
不过,他们也眼尖的发现了,刚刚在马车里面受伤了之后,谢安泽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这个发现,让他们心中都有了些猜想。
莫非,马车中的人不仅仅是他的软肋,还是他的命根子?
他们都有些欣喜。
于是,几个人互相使了眼色,更多的人开始往马车的方向冲,他们知道,面对这个人,他们似乎是不占任何上风,甚至是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
看到那些人都开始往马车的方向冲,谢安泽身上的戾气就更加严重了,本来因为刚才夏茯苓受伤,他心中就开始狂暴,现在看到他们这样的举动,更加是狂暴躁动。
所以,即使面对这些武功高强的刺客,他都不放在眼里,基本上是几招就解决一个。
这下子,这些刺客也都慌了神,似乎他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没过一会儿,所有的刺客都丧命在谢安泽的手中。
他战立在风中,衣衫有些凌乱,脸上也有些喷溅出来的血迹,赤红的双目紧紧的圆睁着。
谢安泽收起手中的剑,转身就递给谢齐,然后一掀帘子,就纵身跳进了马车。
看到面前受伤的女人,他的心仿佛都被刺痛了,两个人的蛊的作用是,他会受到和夏茯苓一样的伤,所以夏茯苓现在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可这身体上的伤痛远远不及他心中的伤痛,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让她受伤了。
谢安泽一把抱起夏茯苓,然后翻身下了马车。
马车上的空间太少,不适合疗伤,他将夏茯苓放置在空地上,然后抱在自己的怀中。
“拿药来。”
谢齐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递过来,像他们这种人,受伤流血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时刻都备着疗伤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谢安泽将夏茯苓平放在地上,然后将箭矢从她的肩膀上折断。
他知道,若是他强行将箭矢拔下来,就很有可能会突然大出血,现在这个情况是非常不好的,所以必须得做好紧急的防范。
谢安泽从自己的衣袍上面,狠狠的一撕,就撕下来一块长长的布条。
他先将布条在夏茯苓伤口附近容易导致出血的地方狠狠的勒住,然后在伤口的四周涂抹上了金疮药和止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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