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谜团都在我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我打算按照睡觉前的想法,去找个算命先生之类的来看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可是上网查了半天,不是网上算命,就是一看就不靠谱的套路出牌,算财算命算人生,什么有用的信息大概都给屏蔽掉了。
平时我甚少关注这些东西,唯一一次听过算命先生就是爸妈说的五岁改名的事,后来我因为好奇或者没话找话也问过那个算命先生的事,比如他长得什么样,穿的什么样的衣服,是像和尚剃了光头还是像道士留着挽成一个髻的长发。
当时只从爸妈口中套出他姓郭,人称草心道人,但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
爸妈一面说是算命先生给我改名后我才从那场大病中转醒的,可在我的记忆里却是回到了外婆家以后才醒来的,因此离开水墨村的时候我才能看到村外的景象。
我有两个猜测,一个是爸妈在说谎;一个是那个所谓的草心道人就在水磨村。
可是我去水磨村的时候外婆不是告诉我那里所有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我并不怀疑外婆,因为那些灵房的怪异,普通人也不会‘弄’几个纸人到家里端茶送水,更不会像大街上的那些人一样长相那么可怕。
难道爸妈说的那个真人是鬼?
我晃了晃脑袋,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不可能不可能,打死我都不会再回水墨村了!
我又打开搜索引擎,思索了半天,灵机一现,将草心道人这几个字输了进去。
一查,居然真有!
打开以后发现那是一个论坛上的帖子,楼主求助自己家里遇到的怪事,下面一网友回复自己师父是草心道人,若有需要可‘私’聊。
我看了一下这人最后一次发帖时间,已经是三年前了,可是他没有留下任何别的联系方式。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进去‘私’聊,说明了要找他帮忙驱邪的情况,并留下了我的电话。
心里想着这大概是多此一举,都三年没发帖了,估计是不‘混’论坛了吧?
天‘色’渐明,我收拾了东西便往医院赶去。
一到医院就觉得冷,这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医院怎么把冷气开的这么足?
‘花’了好一段时间来适应温度,进了医院却发现工作人员少得可怜,再去病房时我爸的‘床’已经空了,我随手拦住一个空闲的护士,见她牌子上写着内科,就问她这‘床’的病人转到哪儿去了。
她低着头说,“转去地下一层了。”
我心下就奇怪了,“地下一层也有病房?”
她嗯了一声,就赶着往前走了。
我还想找个人再问问,但是他们都忙着手头的工作,没空理我。我于是作罢,打算亲自下楼去看看。
电梯‘门’口人太多,我干脆从安全出口走楼梯下去,可是到了下面我立刻傻了眼。
虽然谈不上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不像病房一样亮堂,走廊上的灯都没有开,地上没铺地砖,全是灰尘和脚印,仔细看看还有泥土,看来保洁员根本就没打扫过,只有空气中飘散的浓重的消毒水味还让我觉得这是个医院。我有些疑‘惑’那个护士是不是在玩我,可还是打算去确认一下。
心想要是真把我爸安排在这儿,我立马上去办理转院。
这条走廊唯一亮起来的地方就是中间的护士站,那也是这层楼唯一的光源。
我过去,看见只有一个护士在那儿,她低着头,可能是在玩手机。
“麻烦问一下,周文的病房在几号?”
她稍稍抬了一下头,然后一点点的把放在桌上的厚厚的名册挪了过来,然后一页一页的开始翻。
我心里觉得很蹊跷,总觉得她动作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她一直低着头,让我没办法看到她的脸,我盯着她的头,发了良久的呆,而她还在慢悠悠的,机械‘性’的翻页。
我心底涌上来一股说不明的恐惧,大概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让我有些神经衰弱,我潜意识里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护士身边,于是我暗暗地往后退了几步,就朝走廊深处的病房走去。
这里的‘门’和上面的不太一样,盖着铁皮,似乎是加固了的,看上去很重,我选了一间‘门’虚掩着的,打开‘门’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不详的预感了,一股奇寒无比的空气扑到了我的脸上,映入眼帘的场景使我‘毛’骨悚然——
排列整齐的推车,每一个上面都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层白布......
靠近‘门’边的那人还没有被盖上布,他闭着眼睛,双手叠放在腹部,面上毫无血‘色’,一看就是个死人。
我的心猛地一提,就算我再蠢,也知道这地方是哪儿。
“哎!”我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浑身一震,转过头,见是个大活人,一个拿着白布单的护士,她瞪眼瞅着我,斥道,“这儿是太平间,麻烦您不要‘乱’跑行吗?”
验证了我刚才的想法,我心里又慌又怕,立马向她鞠躬道歉,在她的嘟嘟囔囔中离开了那里,走时我忍不住向护士站瞥去,却发现那个‘女’护士仍旧在垂着头,一页一页的翻,她翻得那么慢那么吃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只手穿透了那本手册,她根本就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