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目光,就更加古怪了,古怪里,还带了一点羡慕。
那种羡慕,实在是遮掩不住的,那护士也没想过要遮掩。
“乔太太,您先生暂时不在医院,不过,他留下了话。”护士说着流利的英文,与阮棉棉这样说的时候,眼神里还有犯花痴的意味。
“他留下了什么话?”
阮棉棉在护士的帮助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垫子,心情有些期待。
“他说,让乔太太醒来后,给他打一个diànhuà过去,他有惊喜给你。”护士继续说道。
打diànhuà,惊喜?
阮棉棉点了点头,并不知道乔擎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却是很期待的,期待他给自己带来的惊喜。
“谢谢。”
“乔太太您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没有了,谢谢。”
护士礼貌地出去了。
等她走后,阮棉棉的嘴角还维持着笑容,随后,她才是反应过来。
乔太太?
乔太太??
乔擎亦从来没有让人那样称呼过自己,她就只是阮棉棉而已。
乔太太,看来是他吩咐的人这样称呼自己的。
阮棉棉想着,心情很是愉悦,也很是喜欢这种称呼,她不是一厢情愿,乔擎亦果然是喜欢自己的,不是一点感觉没有。
拿出shǒujī,shǒujī早就是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阮棉棉有些心急,给shǒujī充电插电的时候,手指就是在颤抖。
她很想知道,乔擎亦给自己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充了一点电后,shǒujī就能开机了,阮棉棉立刻开机,立刻拨打乔擎亦的diànhuà。
这个时候,她才是发觉乔擎亦的diànhuà号码,对于她来说,竟是熟记于心的,不用翻找通讯录,就是能背出来。
奇怪的是,shǒujī号码拨出去后过了好一会儿,她听diànhuà中的嘟嘟声连续好几下,直到diànhuà快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是有人接听diànhuà。
接听diànhuà的人,是一道女声,显然不是乔擎亦的声音。
“喂?”
“喂,是乔太太吧?”
diànhuà里那道女声这样称呼自己。
阮棉棉心里的不安稍微好了一些,她称呼自己为乔太太,那就说明,这道女声或许是他的mìshū吧,不是像是她这样的存在的女人。
“我是,乔擎亦呢?你是谁?”
diànhuà那头的女声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笑了一下,“乔太太,你看新闻了么?”
新闻?
阮棉棉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什么新闻需要看?
她想到昨天看到的关于林薇安的事情,“是林薇安的事情么?”
“不是,是关于你的。”那道女声的声音不轻不重,随即又说道,“乔先生现在不在巴黎,不过乔先生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机票,这通diànhuà结束后的半小时,会有人专门来接你的。”
“接我去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乔太太。”
那道女声神秘一笑,说到乔太太三个字,似乎是故意压重了语气说的。
等阮棉棉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对方早就是挂断了diànhuà了,不打算再和阮棉棉多说下去。
可刚才那女声说到最后的乔太太三个字的语气,却让阮棉棉的心里面很是不安,这种不安,像是爪子挠着自己的心一样,怎么都安定不下来的心情。
阮棉棉挂断diànhuà后,拄着拐杖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随后,就如同diànhuà里那道女声所说的,安安静静呆在病房的沙发上等着。
昨晚上放纵一夜的关系,浑身还有些酸疼。
阮棉棉靠着沙发,心绪不宁。
半个小时的时间,显然很是漫长。
阮棉棉在沙发上等得快坐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人上来,“乔太太,是乔先生让我们来送你走的。”
她点了点头,站起来跟着来接她的两个看起来身形矫健的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人,那两个女人搀扶着她,到来医院楼下后,有一辆专门的车子正等着她。
一直到上了车,阮棉棉才是打开了shǒujī,开始上微博,搜查新闻。
半个小时的充电时间,能够让shǒujī保持有一定的电量。
……
各种各样的标题,矛头指向的人,就是乔擎亦和阮棉棉。
而昨天关于林薇安的新闻,早就是消失地一干二净了,没有一丁点的痕迹,好像随着林薇安的退出芭蕾界,她这个人也已经被抹除了一样。
阮棉棉快速浏览着那些写着她和乔擎亦的新闻内容。
内容有喜有悲,看着她的情绪起伏波动也是很大。
车子离开医院后,是直接朝着机场奔过去的,直接来到了国际机场区域。
直到被带上了飞机,阮棉棉才是知道,自己是在飞往澳大利亚的某个城市。
那个城市的名称对于她来说,有点陌生。
不管是问那两个带自己来的女人什么问题,那两个女人都是非常冷静得不搭理她的问题。
从巴黎到x城需要的时间是一天一夜。
头等舱里面,还有给阮棉棉专门护理的医生和护士,整个头等舱也是被包下来了,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却是安静的没有多余的声音。
飞机落地前的三个小时,阮棉棉才是眯了一会儿,所以,落地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眩。
她被簇拥着下了飞机,上了等在飞机场外面的车子里,然后又是在车子里,感受着车子奔驰的感觉。
“乔擎亦,到底要做什么?”
阮棉棉皱着眉头,刚开始的心情是忐忑和不安的,现在却是逐渐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后,就是冷静,冷静地思考这一切的发生,冷静地思考,乔擎亦到底想做什么。
等待自己的是甜蜜的糖果,还是可怕的漩涡?
“乔太太,这件事,等你见到了乔先生之后就知道了。”
回答她的,依然是这样一句话。
阮棉棉忍着,脸若冰霜,在车子里坐直了身体,看着车子开过闹市区,又是经过了一个一个街区。
半个小时后,车子才是在一个地方停下。
周围很安静,在这样的白天,安静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