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年和张大人谈妥当了,便轮到了方脸的秦姓男人。
“论做大生意,刘某可比不上老秦啊……”刘孟年恭维道。
秦姓男人唇角微微一勾,他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存在感也极低,但他的气质非常沉稳,初看不觉有异,细看,便能看出这个男人绝对不一般。
即便他怀中也抱着一个美人,但他却并未如刘孟年一样对美人动手动脚,而是极为克制地坐在那里,手不曾触碰美人的身体,连脊背都是直的。
这样的人,无疑是藏得极深、极恐怖的。
“不知,这琴心画馆的美人……各位可都满意?”姓秦的并没有接刘孟年的话,而是抿了一口酒,问道。
程让懂了,想来这琴心画馆的美人,都是他提供的。他就是人贩子们的头头。
光从长相上来看,的确是深藏不露来。
“当然,当然满意!”刘孟年忙道,一脸拍马屁的表情。
李越将怀中的程让搂的更紧了些,用实际行动来回答这个问题。
张大人笑道:“秦老弟手里拿出来的美人,没有一个不是极品!只是不知,这次秦老弟怎么亲自有空,来我西州?难不成是在京城呆得厌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姓秦的不置可否地一笑:“陇西地动,必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秦某此来,正是为了拯救他们,给他们谋一份生计。”
“哈哈哈,秦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菩萨心肠。”张大人仰头笑道。
程让听得快要吐出来了,拐卖人口就是拐卖人口,偏要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真是让人犯恶心!
正常的人口买卖,只要买主和卖主双方都有意愿,大盛律法是不会干涉的。但这姓秦的分明就是黑了心肠,比如程让,就是被他手下人强掳来的!
听张大人的语气,这姓秦的貌似还将人口生意做得挺大,而且似乎还常住京城……
很可能,他贩卖人口的大网已经布及整个大盛疆域了!
若是刘孟年是在搜刮民脂民膏,那这个姓秦的……就是在肆无忌惮地吸百姓的血!
“灾民太多,本官也的确不好打理,秦老弟你自己就看着办吧,把那些灾民带离我西州,若是能将他们送入大宅中当个小厮长工什么的,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张大人道。
随后又悠悠地补了一句:“不过,本官这般给秦老弟你大开方便之门,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再说了,本官这么做,为的到底是西州百姓,所以……”
姓秦的立马接上:“张大人放心,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道义,与刘老爷一样,五成上缴您西州府库,算是为西州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您看如何?”
“好好好,都是爽快人,甚好!”张大人喜笑颜开,举起酒杯与姓秦的碰了一下。
“张大人分了五成,那本阁主,能分几成?”李越忽然开口,悠悠地盯着刘孟年和姓秦的。
桌上几人皆是一顿。
“枯骨公子,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叫张大人分五成?这五成可是要如西州府库,为百姓谋福祉的!”刘孟年忙朝着李越挤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