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骑兵并没有打算叫阵,或者是至少辱骂一下的意思,而是直接展开了战斗阵势:一字排开,有着厚重铠甲的骑兵守在中间,而较为轻便的则守在两翼。
他们举起了马刀,看向了对面的五个“波斯人”。
虽然骆驼有着身高上的优势,但对方一则没有长矛,身高之上的优势自然被大大削弱;二则没有重铠,一旦骆驼倒地,自然就是任人宰割。
看对方也并没有所说的祆教祭司打扮,所以可以确定是波斯贵族。
除了他们身上那个稀奇的弯刀外,不知道刀为何要作成弯的形状,他们和波斯人战斗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精美又令人胆寒的弯刀。
“呃……他们都这么好客的吗?”
“不,是因为我们是波斯人,所以是特殊来宾。”
说着,五个人也各自取出了武器,和他们相比,这边的五个人实在是太过奇怪:像是步兵骑上了骆驼,然后突然遇到了战斗。
五个人的装备,按人类的思路来看,全部是用来步战的,特别是乌瑟,身后的斧头按战士的思维,是绝对不会上马战斗的;而且,一个单手操纵斧头的战士,自然是不如他有着两只手的时候好。
所以,他们这边对自己的信心很大。
不过,那边的恶魔们,对自己的信心也很大,毕竟和这种人类战斗,无非就是玩乐一番罢了。
“三十七个人……还有不知道从那里又拉来了四个突厥人。”
乌瑟仔细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将武器平举了起来。
“啊——————————!”
领头的那个突厥人,一把催动了脚下的马,然后大喝一声,冲了出去,而他身后的骑兵见状,也催动了马匹,冲了出去。
“要玩玩嘛,老大?”
弥赛亚看着面前的人类,笑了出来,而凯斯勒听后,则抽出了长剑,不发一语,就让脚下的骆驼对着面前的骑兵冲了过去。
见状,他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圆盾顶在左手,而右手挥舞着自己的长弯刀,也冲了出去。
“……真是可怜的人类。”
而爱尔丽则是拔出了自己的靖玥刀,怜也是拔出了武器。而乌瑟则将斧头当成了骑枪,也冲了上去。
没有长矛的辅助,骆驼和马之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但作为两种动物来说,前者则是要比起马凶猛的多,而后者则也是太胆小了些许。
突厥人骑着的马,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反观到那些雇佣兵身上的时候,战马则是问道了难闻的气味,而止步不前,有几个人因为马匹的忽然减速,差点被甩了出去。
甚至有一匹马,准备挣脱主人的束缚,然后向后逃去,不过好歹,是被主人给安抚住了。
“喝!!!”
只是,马匹的速度,要远远地超过骆驼,突厥人算准了不能一击必胜,所以他们刻意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反而用马刀刺伤了那骆驼后,就错开了。
而被刺伤的骆驼,因为疼痛和刺激,嘶吼着的同时,还看准了对面的马匹,咬了下去。
和乌瑟面对面的那个骑兵的马,挣扎了起来,而上面的那个人则试图平衡,这却给了乌瑟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真可惜,你尽力了。”
即使是小小的斧头,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挥舞,想必,这一定是个厉害的勇士吧。
围观的人惊讶的看见,乌瑟挥舞着那重心不平的斧子,却像是和挥起木剑一样轻松利落,随即,那马上的骑手,便被一斧砍在了脑壳之上。
收敛了恶魔的腕力,但那斧头依旧轻轻松松地将对方的脑袋,像是西瓜一样刨成了两半,最后停在了中间。
然后,乌瑟猛地一提,本就不稳当的尸体,就从那马上摔了下来,砸在地上。
而爱尔丽和怜则是去猛攻对方的轻骑,要在对方的马熟悉骆驼的味道之前,将他们全部杀死。
没有和那些突厥人相似的经验,吐谷浑人袭击骆驼则显得十分笨拙,四五个轻骑兵围在她们两个身边,却是并没有造成多大困扰。
不过,怜在骆驼背上的灵活运动,看着倒像是她是长在骆驼背上的一样,甚至她能一只腿夹住骆驼的腰部,在不伤害到对方的前提下,能够做到及其灵活的防御。
而爱尔丽则是挥舞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长的靖玥刀,和对方缠斗着,毕竟自己的攻击多以劈砍为主。而现在的刺击,则是逊色不少,不用到破坏这微妙平衡的能力,倒是有些麻烦。
凯斯勒和弥赛亚,则去和那些突厥骑兵相互对抗去了,明显能够看出来,对方是贵族出生,而且有着不少的战斗经验。
那么,他们两个自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何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用人类的手段杀死这些人类?
至于骆驼的伤势,只要不死,他们还是有办法治好他们的。
而且……更有挑战性的一点是,乌瑟的断臂让他只能选择进攻这个手段,单手防御,自然要用到些许魔力,即使是很细微,但也会破坏乐趣。
“哈啊………哈……”
擦拭了一下长剑,凯斯勒盯着面前的突厥人骑兵,刚刚只是一接手,他就连马带人,直接将一个雇佣兵给切成了两半。
不过,他的弯刀则也是变成了半截,现在就像是一个匕首似的。
但,他在这战场之中,似乎极度的兴奋,像是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的感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突厥人。
“老大,你要怎么办?”
看着那断开的弯刀,弥赛亚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本人却摇了摇头,然后连视线都没有变动的他,看着那些骑兵们说道。
“下一回合,就知道是怎么样了。”
说着,他就催起骆驼,往前冲去了,而对面的骑兵见状,则也是催动了马匹,不过,他们刻意同时分散到两边,攻击骆驼的身体,知道它无法支撑,摔在地上为止。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如他们那么想,两个人刚靠近,还未动手,左手边的人忽然感觉天上黑了起来,像是忽然太阳被什么遮挡住了一样。
他抬起头,却只看见了一支匕首,然后刺穿了他的眼睛,便是一片血红。
而凯斯勒就是把断刀留在那人头上,便捡起对方的差点脱落的弯刀,骑着马,向着面前的五个突厥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