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当时淮阳王与天子在飞燕阁内是交易着什么。所以支开自己无可厚非,但在自己回去后,那两人因为没料到自己回转的这样快而看着自己的眼神,无意中流露出的情绪,让李瑾现在想起都还有着强烈的坐立不安的感觉。
而从燕婉与如莺的话中,李瑾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两人暗中计划着的某些事情,可能远超处自己的预料,甚至那让她不敢深想。
就在这样的情绪之中,李瑾等来了自己的彩礼。
都是十二抬的红绸遮盖,一份来自宫中,皇帝的名义,静妃一手操持,一份来自镇国大将军,还有一份虽然名义上说不过去,但李瑾心中十分清楚这份礼物的缘由——这一份来自淮阳王府,以老王妃的名义,说是因为对李瑾一见如故,又感佩她的大义,因此便送来了彩礼。
李夫人在接到礼单的时候,便让人通知了李瑾,让她在彩礼送来时一定要在府中,与自己一起验看。
这日送礼的人按时,鸣锣开道的将李瑾的彩礼送来了李府,按礼李夫人将送礼的人安排在下房招待酒菜后再赏些银钱,才让人送走。
看着满园红色的小山,李瑾与李夫人心中却一丝喜庆的心情都没有,这哪里是道喜,对李瑾与李夫人来说无异于催命符一般的存在,但既定的事实却也无从更改。
两人步履沉重的验看着礼单上与送来的东西。
淮阳王府与宫中送来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绫罗绸缎,首饰珠宝,要说不同,只是淮阳王府的更精细贵重。这样能看出淮阳王封地的实力雄厚吧。李瑾以为淮阳王府的彩礼中会有雪莲花,但出乎意料的都是一些寻常的东西。
而与这两份彩礼不同,镇国大将军送来的彩礼则看起来要少一些,起码堆在眼前不如另外的两分看着厚实,但李瑾很清楚李辉送的东西才是自己以后几年间要用得到的。
除了布匹,妆裹外便是一些薄薄的纸张,但却是李瑾在塞北的立足之本。
看着那一张张地契房契,李夫人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放心些的笑容,接着道:“瑾儿,若是婚礼上能见到这位大将军就好了。”那眼神中的感激之情,李瑾即使想要错开眼睛都做不到。
“娘,别担心,这位大将军我见过几次,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女儿嫁给他的手下,自然也在他的保护之下……”后面的话,李瑾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就凭这样的话能让母亲放心吗,但更多的李瑾却不能再说了,否则不仅失信于自己承诺过的人,而且也会陷母亲与危险之中。
“瑾儿,别担心母亲,娘相信你说的,三年后你一定会回来我们身边。”李夫人此时不知是否是因为迎战阳光的关系,眼中有些晶莹。
“娘,一定的。”李瑾将挽着母亲的手抽了回来,改成了仅仅的双臂环绕这李夫人,紧紧的将母亲抱在怀中。
此时李夫人眼神一转正好看到前方摆放的淮阳王府送来的彩礼,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灰暗了下来。无声的开口了数次,却到底还是没有出身询问。李夫人轻轻拍抚着李瑾的后背,直到在感受到李瑾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才停下了动作。与李瑾隔开了些位置,笑看着李瑾道:“你这丫头,平时就无法无天的,这回去了天高地远的塞北,只怕更是没人能管得住你了。只记得我们都还在京师等你回来,一定要一自己的性命为第一,一定要平安回来。这点一定要答应娘。”
李瑾心中酸涩难耐,眼角也几乎被逼出泪花,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强有力,又扬起那嬉笑的面孔道:“那是自然的。”
李夫人将那叠房契地契交到李瑾手上后,笑道:“这些好拿的东西你且自己收着,笨重的娘先帮你规整到一起,放在客院里,将来等你虽军去塞北时与我们为你准备的一起带走。”
李瑾却笑着摇头道:“哪里用得到那么多东西,再说这千里迢迢,哪里能带那么多?还是放在家里的好,况且三年后我定是回来了,是怕那时候要拿回来更是要费事儿了。”李瑾和李夫人打着哈哈。
“你这丫头,这事儿娘说了算,不用你操心,等你回来时若是不方便带,就只拿些细软,其他的不要也没什么要紧。”李夫人宠溺的看着李瑾,表情却特意作出副很凶的样子。
李瑾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这时门外传来小步快走的声音,想来可能是门房上的人,除了回禀外面的事情,李府内的众人从不这样快步来回。
果然,是带着一封请柬似的信封匆忙来回报的门房上的小厮。
“回禀夫人,这是宫里送来的,来人送到门口后,便匆匆离开了。只说是重要的事情,定让家主与小姐都过目才好。我本想留下那人,只是他说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因此将这封信交给我后,便头都没回的立刻离开了……”门房不知道那里面写了什么内容,想要详细问问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出几十不远了。为了不当误家主重要的事情,几乎是一路上小跑着来到东厢的。
李夫人心知最近李瑾在暗中活动,因此特别嘱咐过门房,若是有一点儿事情都必须立刻及时告诉自己。也因为李侍郎提前与自己商议的,两人共同的决定如非威胁李瑾的生命则绝不干涉。因此听说是宫中之人送来,且要李瑾要亲自看,因此直接就把那信封交给了李瑾。
李瑾此刻脑中有些乱,因为自己与皇帝间的联系大多都是在密信中来说,此刻这样的信封,让李瑾十分不适。
虽然有些犹豫,但李瑾拆开信封的手法却已经十分熟练了,只一呼吸间,内里的内容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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