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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的厉害,眼睛也肿胀的眯成了一条缝,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肯定已经肿成了核桃。
不过她的屋里也没有镜子,这种需要工业券才能购买的东西,婆婆怎么可能舍得给她,而且以后她也不是自己的婆婆了,就在昨天,她已经被钟家一脚给踢了。
真是可笑,她竟然还为此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肯定是昨天的天气影响了她。现在她要把自己的几件衣服给整理出来了,还是应该先回娘家看看,他们能不能先让她住一段时间,她好想办法以后怎么养活自己。
昨天她虽然迷茫伤心,但好歹已经想通了,就算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可是现在有那么多下海经商的人都赚钱了,有不少人甚至放着公家的铁饭碗不要,也南下经商了。
她就不信,她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养不活自己,就算没有经验没有本钱,去学校门口摆摊卖早点也饿不死自己的。
她不怕吃苦,怎么也不会比留在钟家照顾一家老小来的辛苦,以后,她就是自由的人了,再不用对着别人伏低做小了。
可是她刚从床上做起来,准备下床收拾包裹的时候,就被身上的被子,还有床边的布鞋给弄愣了。
床上的被子补丁摞着补丁,不用摸,凭着沉重的感觉就知道,这是一床陈旧的被子,而且还是一床冬天盖的被子。
从床上坐起来,上身滑出了被子,只着单衣的上身一阵瑟缩,她被屋里的冷空气冻着了。
可是现在不是盛夏吗?明明昨天还在打雷,怎么今天就这么冷?而且这么破旧的被子也不是她的,婆婆虽然待她不好,可是却不会给她一床这么破旧的被子,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屋子,还有钟国也会在这睡呢!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破旧的被子为什么有种异样的熟悉感?看着就像她在娘家的时候,盖了两年的那个被子。
她记得爷爷刚刚去世那年,哥哥看中了她的厚被子,说她一个丫头片子盖那么好的被子干什么?所以直接带走自己盖了,她娘说哥哥不懂事,让她让着点他,还“好心”的给了她这床破旧的被子。
当时乌黑的棉花都露出来了,是她拆了又拆,洗了又洗,才勉强干净了些许,所以对于这床被子,她真是记忆犹新。毕竟就是盖着它,她被冻了两三个冬天,出嫁前的冬天,她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暖和觉,这也是她在婆家任劳任怨的最主要原因,最起码在钟家,她可以吃饱穿暖了。
再看床下的布鞋,她还记得这双布鞋,在到处黑蓝色的七十年代,她爷爷不知道从哪里省出来的布票,请隔壁的阿婶给她做了一双红底黑花的条绒棉鞋。
这双棉布鞋她从十五岁穿到十八岁,直到把它穿的底子都磨平了,也没有舍得扔,而是刷洗干净了,放在箱子里面,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看。
可是现在看来,它明显没有那么破旧,而是还有七八成新,即使颜色已经不是特别鲜艳了,但鞋底子却还厚厚的。
田甜有瞬间的慌乱,对于自己不了解的神奇事情,总是会让人恐惧的。
她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抓着那床破旧的被子捂在胸前,眼睛惊慌失措的在屋里扫来扫去。
越来越多的熟悉物件出现在眼前,田甜不知所措的看着,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就是哭着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就准备振作起来了,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从盛夏到隆冬不说,地点也从婆家换成了娘家?难道是她睡了太长时间,婆婆就让人把她给送回娘家了?
可是她在娘家的房间,不是早就被几个侄子给住了吗?怎么会还是她出嫁前的样子?
“田甜你个懒闺女,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喂猪?找打是不是?你这个赔钱货。”
就在田甜惊疑不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刺耳的谩骂,随即屋门就被吴招娣一脚给踹开了。
气冲冲的进了屋子的吴招娣,即使面目狰狞,也掩盖不了那张明显年轻了不少的面庞,看上去竟然像是只有四十来岁,可是她娘明明已经五十多了,头发都已经白了大半。
眼前这个和她娘年轻时长的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吴招娣手里的藤条就往她身上飞来,直落到她那只着单衣的背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也顾不得想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劈手夺过藤条,防止它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吴招娣没防备她竟然敢夺走她的藤条,因为用力过猛,往前扑了一下,差点磕到门牙,看着床上正拿着藤条看她的田甜,一时气怒攻心,手指颤抖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田甜却已经回过神来,为了怕吴招娣回过头来再次打她,她动作迅速的找到被子下面的棉袄棉裤,飞快的穿好衣服记好带子,踩着棉鞋就跑出了屋。
吴招娣看着她飞快的动作回不了神,只觉得今天的死丫头有些不对劲,竟然还知道躲了。
她愤愤的出了门,就看到田甜正在站在猪圈前,不知道干什么,本来就没有消除的怒气,再次腾腾的燃烧起来,她随手捡了个碗大的木疙瘩就朝田甜砸去。
田甜本来正站在猪圈面前发呆,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找猪食喂它。
可是正站着呢,冷不丁的后脑勺一痛,她惨叫出声,直接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吴招娣被她这么一声喊给吓的一哆嗦,她呢没想到自己准头竟然这么好,也是死丫头倒霉,怎么偏偏就砸在后脑勺呢?看着地上被血沁红了的土地,她一时还真被吓着了。
死丫头不会被她砸死了吧?队里会不会拉她去坐牢?
吴招娣本来看大家都相信她了,还很得意,她冲着林大有哼了声,表情不屑。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大家的表情都这么奇怪?她没说什么啊!
“吴招娣,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待见田甜呢,原来不是老田家的种啊!你说,那个奸夫是谁?像你这种破鞋,应该游街去的,怎么能安安生生的过了这么多年呢?我说那丫头怎么白白嫩嫩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你们家人,原来是你在外边偷腥去了,说,是不是前些年头一批的知青?是谁?”
大家都表情奇怪,但是没人说话,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没有深仇大恨,谁也不愿意出头。倒是王彩霞,一来和她不对付,二来也是田家人,算是她嫂子,所以分外气愤,带头开始指责她。
村长想阻拦也没用了,这种丑事就像臭肉一样,是个苍蝇看见了就不可能不咬一口。
吴招娣完全被她给说懵了,再看周围的人也都一副鄙视又好奇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她们的想法,肯定和王彩霞这女人一样龌龊。
“哇,我不活了啊!田大柱你快来看看,你媳妇儿被人这么污蔑,我没法活了,我嫁进你们老田家二十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临老了还被人这么污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吴招娣也狠,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喊,只是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一看就不真心。
“行了,你嚎什么嚎?还有脸了你,今天你要不说出谁是奸夫,我就上县里告你个流氓罪,让你游街检讨去。”
王彩霞可不吃她这一套,都是农村妇女,谁不知道谁啊!坐地上拍大腿嚎可是撒泼利器,谁理亏谁干这事。
大家听了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逼问她,坚决要找出奸夫,不能让他们村里的风气被带坏了。
“你就快说出来吧!奸夫到底是谁,田甜是谁的闺女?”
“对啊对啊,看你这么不待见这闺女,估计她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快点供出他来,我们好给你出气。”
“出什么气?乱说话。人家肯定要包庇奸夫,怎么可能告诉你?”
“为啥不说,田大柱多好的人啊!你对的起人家吗?”
“就是,田甜那孩子看着就不是老田家的种,田大柱能忍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
“就是,我说田大柱年轻的时候也不这么闷啊!怎么现在成了据了嘴的葫芦了,肯定是因为脑瓜子太绿了,苦啊!”
“这么说田大柱也真是可怜,为了这么个女人,还得养着别人的娃。”
“不养着能怎么办?这么丢人的事情肯定不愿意往外说的。”
“你们说田家老爷子知不知道孙女不是自己家的?他生前对田甜多好啊!像养个公主一样的养着,什么活都没让干过。”
“……”
村长看大家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呵斥了几声,让大家都停下来。眼看这事闹起来了,放着不管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他只能自己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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