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王毅来到饭厅,王柯这顿饭吃的是强颜欢笑。自从刚才王柯隐约猜到王毅心思,他就心神不宁,一桌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不在酒席上。
匆匆吃完饭,王纲父子告辞回去,王柯感到一阵眩晕,王云见状赶忙上前搀扶,王云奇道,"哥哥这是怎么了?从吃饭时便魂不守舍,莫不是病了吧?"王柯看看妹妹无奈叹息道,"走,跟我去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兄妹俩来到书房,王柯说道,"妹妹这几天找个由头把亲事推了吧。"王云惊道,"出什么事了?这般好事为何要推了?"王柯眼睛瞪的大大的怒道,"叫你推你就推!别废话!"
王柯看着被自己训的两眼泛泪的妹妹,心头一软把王毅和自己的密谈对自己的妹妹说了。没想到王云却惊喜道,"哥!这是好事啊!你糊涂啊!"王柯给妹妹说的愣住了,王云看着哥哥那茫然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哥,单从明面上的交易是不是可以提升我们王家的地位?"王柯点点头,王云接着说道,"若现在是太平盛世哥你拒绝这笔交易是对的,但现在经过黄巾之乱,皇上的身体又一天不如一天,若真有什么意外,你觉得就皇上那两个毛没有长齐的皇子能坐稳江山吗?真要是到那时候王毅手上握有军权,只要找到个大靠山,那就肯定是平步青云,我们王家只会更加强盛。"
王柯觉得妹妹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他始终不敢拿家族利益这么豪赌,王云见哥哥还在犹豫,继续说道,"哥哥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我们王家五代人都想往士族转型,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现在王毅占着有利地位,退可以找个靠山,做一方封疆大吏;进能靠着手上的军队打下一片江山,无论如何我王家都不会输,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为何不做?"
王柯想想也是,刚才被王毅的话语吓住了,一时没有想明白,被王云如此点拨一下,反而豁然开朗。王柯不在犹豫立刻吩咐妹妹提前送书信去蔡家,又命人赶紧采买最少四车礼品,说什么王柯都要促成这桩婚事。
王毅回去之后,一直也没什么事,岁旦之前百姓们都忙着准备过节,县里一片太平,安康渠也挖了一大半,县里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王毅吩咐徐庶写对联,结果徐庶完全不知道对联为何物。王毅非常尴尬的解释了半天,但徐庶还是不得要领。王毅只好口述徐庶抄录,完成了历史上第一副对联(真实历史第一春联出自五代时期):悠悠乾坤共老,昭昭日月争光。横批:同庆岁旦。就直接贴在了县衙门口,这一贴引来一堆乡亲围观,县衙只能解释这是祈求上天来年能有好收成的诗词。王毅看着春联感觉这才有点过春节的意思,要是年夜饭再有一桌饺子就好了。
王毅灵机一动,对啊!别的没法准备,饺子还是可以做一做的嘛。王毅赶忙找到县衙的庖厨说明了饺子的做法,饺子做法简单,庖厨中午就做出一盘猪肉馅的饺子,王毅与徐庶都品尝了一番。徐庶对这种新颖的食物赞不绝口,王毅还是感觉纯肉馅的饺子吃的腻歪。王毅询问了有没有白菜,说了半天庖厨才反应过来,说道,"大人说的应该是白崧,是江南的一种蔬菜,平时我们这边人是不吃的。"
王毅感叹这大好的白菜竟然没人吃,天天吃肉也不嫌腻歪,既然没有白菜,王毅让庖厨随便加点韭菜调试一下,毕竟全肉饺子吃多了难消化。
岁旦当天,王毅来到军营给所有骨干发了红包,说是祝愿他们新的一年步步高升,虽然众人不明白王毅在干什么,但有个好彩头总是好的,众人热热闹闹的跟着王毅来到县衙,庖厨端来了酒菜和饺子,众人也是新奇,一尝之下都爱上了饺子。最夸张的是孙策,酒宴结束提着剑要绑架县衙庖厨去军营,最后被周泰蒋钦合力架回军营。
岁旦过后的第二天,众人都回家看自己的亲人了,一个县衙只剩下王毅与徐庶。王毅难得清闲躺在书房看书,说是看书,王毅对着厚厚的竹简并没有兴趣,王毅没看多久就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不一会王纲来到书房叫醒自己的儿子,"虎子,你姑姑过来看你了。"王毅睡眼朦胧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姑姑,王云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进入书房。
王云调笑的说道,"呦!大侄子,还在睡觉啊,等你娶了媳妇有人陪你一起睡觉。"王毅没想到王云说这么豪放的话,不愧是‘脏唐滥汉’,男女大防还没有兴起。王毅也不示弱,说道,"姑姑怕不是急着让我去见蔡家小姐,而是急着回去见姑父吧?"王云没想到王毅会反过来调笑她,微微一愣娇笑道,"小孩子家家学会调戏长辈了,讨打!"王云对着王毅说道,"姑姑我送给蔡家的书信有了回信,让你我赶在十五之前回去,正好在蔡家过十五,时间紧迫,没什么事的话大侄子明天就随我一起回洛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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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想了想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便叫来徐庶,徐庶这几个月已经熟悉了合肥的政务,将合肥大小事务交给徐庶自己也放心。王毅将工作交接给徐庶便答应王云明天随她一起上路。第二天初二清晨,王毅告别王家族人和自己的父亲,与王云带着足足六车礼品前往洛阳。
王云生性活泼刚刚三十岁的年纪,特爱与王毅调笑,她在家中王柯对她很严肃,小辈们对她的调戏又敬而远之,蔡家更是当世大儒更加需要循规蹈矩。所以王云碰到一个敢调笑自己的子侄也是非常开心,王毅也是很久没和女人斗嘴,也是非常兴奋,一路上与对方斗嘴成了两人路上最大的乐趣,这赶路一变成乐趣时间自然觉得过的很快。
第九天,王毅一行来到了洛阳蔡府,王毅和王云下了马车,竟然没有一个人迎接,让王毅很是奇怪,王云也正在奇怪,这大伯蔡邕不出来迎接还能说的过去,当世大儒嘛,可自己的相公蔡戊不迎接自己的娘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王云看见偏门让有个贼头贼脑的小子正在偷看,王云大喊道,"蔡桢,臭小子给我出来。"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小孩一下跳到王云身上,奶声奶气的喊着,"娘亲,桢儿想你了。"王云慈爱的亲了儿子一口,转而严肃问道,"小莲,我不是已经派人通知我们今天就到,怎么一个迎接的人都没出来?我们蔡家现在就是这么待客的吗?二老爷人呢?"
小莲被王云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小蔡桢却说道,"娘,是琰姐姐不让人出来接你们的,现在还在池塘边上的亭子要跳河,全家人都在劝她。"王毅哑然失笑,看来蔡琰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王毅奇道,"那桢儿为什么不去劝你姐姐?你这么可爱,你姐姐看到你就舍不得跳池塘了。"
没想到蔡桢嗤之以鼻的说道,"我才不去呢,一点意思都没有,琰姐姐都跳八回池塘了,每一次都是等大伯答应她的要求就不跳了。"
王毅翻翻白眼,这蔡琰跟史书上说的才女好像半点关系都没有嘛,王云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让人把礼品送进府内然后带着王毅往池塘方向走去。走到半路就听一个女声在喊着,"爹!我就不嫁!既然爹看腻了女儿,女儿一死了之就是!"只听‘扑通’一声,王毅心中叫糟,不会因为我的出现,传世千古的一代才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