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菩萨与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夷在大雄宝殿讲佛授法,迟迟不见蟠桃的踪影,已是多日如此耽搁,因此有些怀疑,就令双孖龙女前往蟠桃的房舍查看。
双孖龙女连敲数下,不见蟠桃开门,就折回大雄宝殿的走廊。
蟠桃刚刚到达后窗,就听见敲门的声音,猜想是双孖龙女奉了观世音菩萨的命令,赶紧拉开窗牖爬入房舍,打开房舍门大摇大摆走出,见双子龙女走在前头的走廊正要拐弯,喊道:“师姐,等等潘桃。”
双孖龙女停歇脚步,别回头看了蟠桃一眼,试探道:“你怎从这边回来。”
蟠桃笑嘻嘻道:“怎不是行这条回廊?”
善财龙女道:“我与捧珠去往你的房舍敲门,你为何不应答,是不是不在房舍。”
蟠桃强笑道:“方才是不在房舍,去茅房出恭哩。”
善财龙女冷笑道:“小师弟可别再缠夹二先生,待会师傅给你几个耳聒子,看你还敢不敢出虚恭。”不怎么搭理蟠桃气哼哼走开,前往大雄宝殿的方向。
蟠桃紧随身后,诡笑道:“师姐可莫信口胡说,真是如此。若是不信,我将净桶拿来与你闻闻。”
善财龙女道:“以下犯上,目无尊长,强词夺理,定是详细汇报师傅。”
蟠桃有些担心善财龙女举告,抬头望着捧珠龙女,看她能否在观世音菩萨面前说上几句好听的话。
捧珠龙女道:“小师弟人正不怕影子斜,问心无愧便可。纵然声辩也是枉费口舌,令人更加揣测。”
蟠桃安心地点点头。
善财龙女道:“捧珠,你我是受师傅命令查探蟠桃是否在房内,但多次敲门不曾回应,倘若是在房舍怎会不理我俩。你还为蟠桃辩解,教他不可争辩,明明就是心中有鬼。”
捧珠龙女道:“过于言重,师傅只是让我俩过来查看,指不定有时候小师弟睡过头。”
蟠桃急道:“就是,就是,有时我是睡过头。”
善财龙女道:“回到大雄宝殿,看你怎么向师傅解释。”气哼哼转身离开,捧珠龙女摇头点指蟠桃,低声下气也跟上脚步。
双孖龙女、蟠桃至大雄宝殿,双子龙女将刚才询问的事,向观世音菩萨交代。蟠桃盘腿坐姿在弥勒榻瞥一眼正好迎上观世音菩萨冷峻的目光,怔忪哆嗦。
过一会讲讲佛授法的时辰已过,双孖龙女送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夷走出大雄宝殿,离开了普陀山寺院。双孖龙女告辞离开,善财使者也临退之时,鄙夷蟠桃一眼,蟠桃也起身准备要离开。
观世音菩萨招了招手让蟠桃留了下来,道:“桃儿,且过来师傅这儿。”
蟠桃起身盘腿坐姿在观世音菩一旁,道:“师傅是何事要交代徒儿。”
观世音菩萨抚摸蟠桃粉白茸茸的脑袋,笑道:“你这些时日总是耽搁讲佛授法的时刻,是因何事所耽搁也。”
蟠桃道:“师傅实不相瞒,今日响午我行去师兄房舍,正要与师兄交换经书,却被冷漠几句。缉林林的到了寺院外思考,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与师兄化干戈为玉帛。”
观世音菩萨笑道:“原来是如此。红孩儿是那牛脾气,刀子嘴豆腐心,既身为你的兄长,你且尊敬与退让,慢慢也就体会为师分发给你俩的经书,究竟是何意思和内在的含蕴。”
蟠桃道:“师傅教导桃儿不可赍恨师兄,不知是否也教导师兄不赍恨蟠桃,只知袒护师兄,辩护师兄,却不知桃儿这些天以来局促不安,就想与师兄早日和睦如初。”幽怨地瞧看了观世音菩萨一眼,来到普陀山寺院除了学佛学法以外,还要遭受善财使者的捉掐,心里好些不舒坦,远远比不上今日在岱山狗头颈岛礁相视孙尼贾提一见如故,将身上所有的东西倒箧倾囊将分给,却和善财使者结为师兄弟比上孙尼贾提的一半,怨气满腹不知给如何向谁诉说。
观世音菩萨道:“桃儿,你这几日反而是有些饿气馁,何尝不想让你俩和睦相处。若是师傅严厉加责,反而适得其反。只好是借用经书上下册,让你俩相互礼让讨借,重回往日情感。”
蟠桃垂头丧气道:“师傅只会是在经书做文章,让我与师兄相商对换。师傅岂不知吃闭门羹的滋味,是有多么沮丧。”
观世音菩萨笑道:“桃儿是操之过急,才适得其反也。”
蟠桃道:“桃儿也想快快与师兄和好,但他…秋风黑脸从来就没有跟我好好说话,总鄙夷于我。就连善财师姐也对桃儿不理不睬,还帮衬师兄说话,想必是您上次念紧箍咒的原因,这回可要将我恨之入骨了。”
观世音菩萨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竭诚相待定会感受得到。”
蟠桃道:“师傅只会讲悟道,人人心中亦有经书,这谁可理解哩。”
观世音菩萨盈盈一笑,道:“这次我暂且饶恕你,若你再有下次耽搁讲佛授学的时辰,就给你施紧箍咒。”
蟠桃瞧手腕的鬼见怕大吃一惊,问道:“师傅你不是说这鬼见怕,不曾施入咒语,怎今日对我说,往后要对我施紧箍咒。”
观世音菩萨道:“因你耽搁了时辰,错过讲佛授法,应当受到处罚,是否要尝试惩戒。”
蟠桃摇头道:“不敢,不敢,这勒葫芦般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滋味。”
观世音菩萨道:“那就且回去安歇。”
观世音菩萨站了起来,蟠桃立马欠身施礼恭送,走出大雄宝殿,毕恭毕敬见观世音菩萨走出了大雄宝殿。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插在帻巾金道簪,幸好没有问及,也走出了大雄宝殿,回到房舍。
太阳西坠,渐渐垂暮,蟠桃吃完僧饭沐浴之后,就折回房舍点上蜡烛,就开始阅读经书
观世音菩萨途经蟠桃的房舍,见禅房窗牖的身影手捧经书阅读,又往善财使者的禅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