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信秀等人愤愤离去,一旁的姜幼聪忍不住问道:“小季,你刚才做了什么?什么下半身?”
季初看着岸信秀等人身影消失,切了一声:“我刚才只是帮那个叫石田久冢的龟儿子去了势而已。”
姜幼聪顿时浑身一哆嗦,旁边的麟叔也有些皱眉:“这手段是不是太毒了点?”
季初指了指被遗弃的灵材女,说道:“那他们这么对待我华夏族的姑娘就不毒了?”
麟叔一怔,想说什么的时候,季初又说道:“麟叔,不用劝我,我知道你们老一辈有不少原则,什么优待俘虏,人道主义之类,可时代不同了,我面对的对手也与你面对的敌军士兵不一样,他们不是出身底层,被逼上战场的普通人,而是一群掌握着神秘力量,习惯生杀予夺的凶残暴徒……”
回想根源古域那些掌握力量,飞扬跋扈的强者,季初冷笑道:“对付这样充满优越感,自以为不是人类,而是神,或者其他高于人类存在的家伙,只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才会考虑和你温良恭俭让,只有打趴他们,打痛他们,他们才会考虑和你讲道理,石田久冢便是用来骇猴的那只鸡。”
麟叔的嘴巴一张一翕,终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摇头叹息一声。
他却不知道,季初并没有完全说出真实原因,真实原因并不是他狠毒,而是他现在的实力恢复不足。
刚才他对石田久冢的打击方式名为法师之手,是将精神力外放,用类似于念动力的方式进行的攻击操作,然而他才重铸种火没多久,法师之手的力量程度只能举起一只马克杯,这点儿力道,不找准了极为要害的部位攻击,就根本没用处。
当然,他也能够通过宝石魔法越级施展一些强度较高的魔法,可这种施法模式是需要事先准备的,比如之前的隔音结界,便是他昨夜赶工人工灵源的同时随手制作,数量并不多,使用掉一个已经够看得起那石田久冢了,再在他身上多花费一些魔法宝石,就太看得起这垃圾货色了。
况且,用法师之手于无形中惩治石田久冢,除了给予他应有的惩罚,也是为了震慑岸信秀,那个扶桑贵公子可不是个简单货色,从他看到手下惨状还能笑眯眯,对待活生生的人类视为随手可消耗的“灵材”,就能知道对方城府不浅,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如果被他堪破季初的底细,难保不会下黑手进行报复。
季初也不打算多解释,转移话题:“对了,麟叔,看刚才的样子,姜家老伯终究是铁了心和扶桑人合作了?”
姜幼聪闻言,面色苦涩,麟叔则是叹息一声:“季同学,世间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总要有取舍,虽然我和阿冲都知道,选择的这条路并不怎么样,可在目前的形势下,也是无可奈何了。”
季初再度叹了口气:“你们是真不怕如此孤注一掷,全盘皆输么?”
麟叔摇摇头:“你还年轻,不懂这种事情的复杂性,姜家局势早已是凶险万分,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一条条绝路,我与阿冲也只是选择一个绝路中不那么绝,还有些希望的路数罢了,不过你放心,这只是大方向上的布局,不会影响姜家对你关于神秘学研究方面的资助,对了,季初同学你的研究需要宝石对不对?我们已经又准备了一批,你有空可以去顶层的武道场看一看,是不是合用。”
说到最后,麟叔又给了颗甜枣,用以“稳定军心”,只可惜,季初并不是什么不通世事的小年轻,他反而看得比谁都清楚,通过麟叔的话,算是对对方和姜之冲的心理有了个大概的把握。
这些人其实还是舍不得权力和财富。
事实上,即便有强力人士盯准了海川集团,动作也不会太过脱离规则框架,肯定要言之有物才能打击姜家,毕竟,上升到一定层次后,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各种关系动起来就是一场大战,会有许多人看着,做事太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震荡,这对一切求稳的华夏来说是条红线。
强力人士的目标应该只是让姜家付出足够的代价,割掉足够的肉,最绝的也不过就是让姜之冲等人为自己曾经的罪行服上一些徒刑,斗争的最后,除非姜家彻底没人帮,一个富家翁的日子还是跑不了的。
正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哪怕是昔日接受工农兵再教育,大家也都要按照含赵量的不同来分配“牛棚”,除了没了呼风唤雨的权力,还不是别墅照住,红酒照喝?
赵族,只是含赵量的区别,怎么都得讲个体面,而姜家不大不小也算赵族一员,怎么也不会被打到泥腿子里面去,肯定会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然,这权势和财富的损失么,就另算了。
但是很明显,姜之冲也好,麟叔也好,都不甘心,不甘心放弃手中的权柄和财富,就和季初在根源古域遇到的那些亡国之君,毁教之宗一般,不管割了多少地,赔了多少款,死了多少同胞,只要不让他们当皇帝,当国王,当教宗,就不会甘心,就会拼命想复辟,哪怕卖儿卖女,甚至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都在所不惜。
而姜家的女儿,现在就是姜之冲和麟叔决定牺牲的对象了。
反到是姜幼聪,因为年轻,有热血,还是个明理的,善良的感性还没有彻底被权势、财富所磨灭,这才会为妹妹的幸福着急,为父亲的绝情痛苦,为麟叔的决定悲愤。
……
等麟叔和季初说完话,转身离去后,姜幼聪没有离开,反而一把握住季初的胳膊:“小季,帮我!”
看着他泛红的双眼,愤怒的神色,季初知道,他还没有放弃反对姜之冲和麟叔的决定,到是勇气可嘉。
“你想我怎么帮?”季初终究是看着他,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