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香啊!瓜棚里,充满着的是吴雪花的汗香,汗香也夹杂着另外的香味,那是从她身体里面透出来的另一种香味。这种香味里面,好像也隐藏着某种本能的气味,张光明就是眼睛不看,闻着这样的香气,心也会“砰砰”直跳。
吴雪花递瓜藤的动作越来越慢,眼前就是一个真正男人的身体,光着的上身肌肉结实,透出来的,那是很久都没有闻到的男人气息。男人的气息之中,还透出香烟的味道,有香烟味道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快点呀!”张光明觉得奇怪了,他都缠好了一根瓜藤了,雪花嫂为哈还没递上?
吴雪花没有拉瓜藤了,只是呆立着,朝着张光明的身体看,她的心跳比他还快。被他一喊,才回过神来,举着一根瓜藤,手一抬,举到踮起脚尖的张光明面前。
“我天,你瓜棚搭得也太高了。”张光明嘴里说,低下头接住她手里的瓜藤。又是眼睛往下面看,没办法,此时吴雪花的身体,让他不敢看也得看。
丰盈白皙的手臂下面,就如湿润的草地一样,一丛芳草浸润着香汗,杂乱地贴紧着肌肤。
两人的目光又看在一起,吴雪花嘴角好像也掩饰起平时的那种狂野,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小声说:“我砍的芒杆长,搭起来的瓜棚就高了。”
张光明觉得也是,芒杆这种东西,一个山头,近水的地方,就长得高一点。只不过这一直踮起脚尖也太难了。手拿着瓜藤往瓜棚的高处缠,吴雪花站在他面前,也抬着脸说:“够不着就别缠得太高。
“哎呀!”吴雪花话才说完,立刻就又响起惊叫。
张光明一直踮脚尖,抬头伸手,突然感觉脚底一浮,身体向前倾,不由自主向前踏进一步,却不想一下子就碰到吴雪花的身体。
这美妇惊叫声中,双手也不由自主往张光明的身上抱,这样子不得了,两人都是一愣。
抱住了,一个丰满的,透出浓烈体味的身体,紧紧地跟张光明贴在一起。
两个湿透了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吴雪花的狂野也在此时即将暴发。身体一贴之时,也让她触到了张光明身体的某个地方,也知道这家伙现在的反应相当强烈。瓜棚里面,也已经听到她发出的粗重喘气声。
若隐若现的身体,闪着汗水光泽的美脸,柔软的上身,随着身体的蠕动,那种感觉真让张光明受不了。
闷热的瓜棚里,吴雪花又是如狼似虎般的年纪,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水湿成这样,不要说她,换成别的女人,可能也有些把持不住。
十九岁的小伙子,当得起这样的诱·惑吗?张光明的双手一用力,扶住吴雪花的脸,两人的嘴唇,贴得比身体还紧。
突然,张光明急忙挣开吴雪花的双手,瓜棚外面好像有些动静,这哥们悄悄弯腰,透过瓜叶的缝隙往外瞧。有人来了,是那位大嘴巴妇女主任,她正扛着锄头,已经走进菜地里了。这位妇女主任,也一样有菜地的嘛。
“我得走。”张光明小声说,猫着腰,从瓜棚的另一边走出。
吴雪花当然明白怎回事,朝着这家伙的背影看,然后翘着嘴巴,用手擦着身上的汗,突然“嘻嘻”地笑起来。
张光明挑起水桶就走,刚才的感觉太强烈了,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亲嘴,那感觉怎样?想说也说不出。十九岁的愣头青那经受得这样,反正这家伙两脚发软了一会,还好眼里不至于直冒金星,那件背心还放在吴雪花的瓜棚里,他也不管了。
山村里,天还没亮,就已经能听到前往田地间劳作的女人们的声音了,这就是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刚才妈要出门的时候,也还叫醒了张光明,他今天不就要到县城嘛。
张光明翻了好几个身,一双眼睛想睁开还难,昨晚还跑到大傻家里,跟猫娘一起,三个人偷偷看了大半个小时的碟片。他们三个,就只有大傻有影碟机,那是他爸在省城买东西刮到的奖品。
看影碟的事,没事就算是打发日子呗,要不老是那几部电视剧,晚上的时间还难以打发。要不是吴雪花出外串门,回来得早点,还不知道他们要看到几点。这碟片是张光明的,每次到县城,就禁不住想买。
要到县城赚几个钱,还得有讲究,装青草药丸以及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袋子还不能随便,张光明用的就是一个很老旧的布袋子,老旧点,骗人家是祖传的才骗得过。这种坑钱的日子也不是他想过的,但是没办法,现在就只能先走这一条路。
今天的天气不好,天空被罩上一层乌云。本来猫娘他们也想一起走的,但这天气,张光明还是想自己走,那个娘娘腔经不起折腾。
村里要走到村口的省道边,还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程,张光明他们家里也有一辆破摩托,这家伙开不到五公里,机头就挺烫人,要不然他也不用坐着前往县城的私人客车。
这条破路,连拖拉机都进不了村,张光明坐在摩托车上,被路面的坑坑洼洼颠得肠子都几乎要蹦出来。这路一边是山,一边是田地,但两边都有水沟,路中间还有一处是架着一块木板,要不小心,人连摩托都会往路边的水沟里翻。这可得又要骂花狗了,这狗东西将每年镇政府给村里的一点拨款都吃进肚子里了。
路边有一家饮食店,是村里人开的,这家伙是全村最衰的一个,带着老婆到外面打工,老婆被人家拐跑了,跑回村里开了这个饮食店,还得和花狗合股。真可怜,这家伙现在整天就哭丧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仇人,也可以算是村里的一个真正的男人吧,只不过他的嘴脸,让女人们看了也害怕。
张光明就准备将车放在饮食店边,然后坐上客车到县城,一到饮食店,还发现一辆也很老爷的警车停在店门口。
这一大早停着警车干什么?这时候的饮食店,也才是刚刚开门的时候,想吃东西可能还没有。张光明不管什么,大声就喊:“春水叔,车子放你这!”
搞什么,喊了两三次都没人答应,可饮食店的门是开着的,张光明觉得挺奇怪,门口还放着警车,该不会春水叔又倒霉得让人给杀了吧?
天!走进店里的张光明暗叫起来,店里是有人在坐着喝茶,还能有谁?看着那个光亮如电灯泡的脑袋,就知道是镇派出所的牛得成牛副所长。
都认识的,牛得成也是经常到碧水村,搞什么谁知道,反正他每次一到,就窝在花狗家里不出来。他的旁边,也站着花狗的儿媳妇张锦绣。这位全村最可怜的少妇,因为这饮食店花狗是有股份的,所以她就在这店里帮春水了。
“咳咳!”张光明一进门就咳了两声,没别的,因为他发现牛副所长的手正要伸进张锦绣的衣服里面,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抱着肚子,不让那只手往上伸。
如果这回要是张锦绣愿意的,张光明保准转身就朝外走,人家愿意,不是他看的事。问题是张锦绣的手和她的表情,显然是不愿意,他就不走了,人家是派出所副所长又如何,青天白日的,就欺负一个没有男人的少妇。
张锦绣看着张光明,就如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大救星一样,那目光中有无助也有希望,希望他不要走,不要跟春水一样,看到牛副所长来了,装成有事跑外面了。
牛副所长想张锦绣想得很久了,碧水村的女人美得出了名,才二十岁出头的张锦绣,美得也让他晚上睡不着觉。特别是还在给孩子喂奶的饱满前面,还让他晚上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前面。
“张光明,你一大早跑到这干什么?”牛副所长很不爽,在这个桂山镇,就连镇长都得让他三分,一个不识趣的小农民,让他很不爽。
张光明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掏出皱巴巴的红壳双喜,抽出一根就往嘴里含,牛副所长手里的香烟还在冒烟,他要请,这烟人家也不要。点上了,才慢悠悠地说:“没事,进来坐坐。”然后朝着一直在看她的张锦绣笑一个。这少妇不知怎的,每次见她,都能看出点忧郁的表情,平时在村里,也很少跟别的女人搭话。
牛副所长看着眼前这家伙,昨天花狗还跑到派出所,要他抓他呢,这家伙肯定是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他手往张锦绣的衣服里面伸,才故意这样的。手往鼻子一边放,嗅了一口,上面好像还留着女人身体的香味。
张光明看着这猥琐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反正他就想跟他耗上了,姓牛的不走,他也不走,最多就别到县城呗。
牛得成的一双小眼睛看着这个小农民,嘴角也浮出冷笑,冲着张光明就问:“你知道我一大早到这,为什么吗?”
一个摇头,张光明才懒得知道呢,他要在那个女人家里过夜,也不关他的事。
“告诉你,我是来抓你的,抓你破坏计生政策。”牛得成说完,“砰”一声响,将一付白亮亮的手铐扔在桌子上。
张光明会害怕吗?吓唬谁呀,别说他没破坏计生政策,就是有,牛副所长一个人,就想来村里办案,这是那门子法律?吓唬别人还差不多,最少他是刚毕业的高中生。
一边的张锦绣可真的吓着了,刚才牛副所长还说:他是到县城经过这里的,怎么说要抓张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