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也染上不自然的红晕,眉头紧紧的皱着,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嘴皮都干涩得裂开了口子,有些血丝溢出。
安希立刻俯身贴上他的唇,用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些干裂的口子,直到舌尖上的感觉变软,她才收回自己的唇。
但是怎么办,好像他的体温更高了,这个热度,快有40度了,再不降温,不死也烧坏脑子了。
“妈,好冷。。。”一声低低的呢喃从男人口中溢出,这次安希听得真切。
他在叫妈妈,还说好冷。
顿时觉得鼻酸眼干,不是母爱泛滥,是感到心疼。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生病的时候也会喊妈妈。
她猜想,他的母亲应该是离开了他吧?
不然这样一个永远站在高处被人仰望的人,是不会在最虚弱的时候叫妈妈的。只有心里最在乎的亲人离世,或者从小没有得到过亲情,才会在虚弱难受的时候叫出那一声声内心深处的渴望。
就像她一样,曾经她发着高烧,嘴里也是喃喃的叫着妈妈。
看着这样的陆皓渊,她的心钝痛,像被刀子剜掉了一块,密集的疼侵蚀着她,她的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口中不断的呢喃:“你不要有事陆皓渊,求你!”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一直喃喃的喊着冷,他的衣服还没有干,该怎么办?
安希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一颗心也惴惴不安,如果。。如果他没挺过去的话。。那。。。
她不敢想,此刻,她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他。
降温!降温!
这是唯一能够得到生还的办法。
看着那还没烤干的衣服,再看看自己那撕得不成样子的衬衫,她有了个主意。
她起身走到火堆旁,把所有的柴火都扔了进去。
然后拿起那件染血的衬衣怔怔的看了两秒,然后开始脱衣服。
因为刚才已经把自己衬衫脱掉了,所以现在风衣里只穿着件胸衣,外套脱掉后,她把胸衣也脱了,然后穿上他的那件带血的衬衫。
重新走到他面前,动手把他拖到了刚才打扫过的那片区域。然后折回来,打开背包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有一些纸笔,钥匙,房卡,一包纸巾。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又拉上拉索。
拿上自己的风衣和那件还湿着的针织衫。
她把针织衫平铺在地上,背包也扔在那里,然后把他挪到上面,自己在旁边躺下,枕着背包。
敞开胸襟,让他的胸紧贴自己的胸,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颈处,腾出一只手,摊开风衣,盖上了他们两人,然后紧紧的搂住他。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法子,除了让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她想不到第二个方法了。
他的身子滚烫,她的身体冰凉,虽然有着篝火的温度,但是在这山林里寒冷的夜里,却也是不够暖和。
他们鼻息交错,呼吸可闻,第一次,他们抱的如此紧。
她在风衣下紧紧的环抱着他,然后伸出手掌不断的搓着他的背心,让以此让他迅速暖和起来。
心里一直在祈求,在祈祷,从不信神佛的她不断的向天上的神仙祈求,祈求他能度过这次劫难。
认识不认识的神仙她通通的都在心里拜过一遍,希望明天醒来,一切都能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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