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提醒道:“征西将军,接旨吧?”
有了抚恤金,阵亡将士的亲人便有了活下去的能力;而那一座建在皇陵旁的忠魂陵,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见此情景,康帝也不由得湿了眼眶,他赞赏的看了一眼萧桓,亲自走下来,双手虚扶道:“众位爱卿,请起吧。”说着,他又看向叶惊尘笑道:“朕可是将这个差事交给你了,若是办得不好,朕唯你是问。”
闻言,康帝哈哈一笑,道:“此事朕可不能居功,这都是安王和定南王的主意。”
叶惊尘心头一跳,强忍着眼眶的泪意,朝着对方报以微笑,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这庆功宴该论功行赏的都赏了,该惩处的人自然也不会逃脱。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众人脸上的笑意霎时便收了个干干净净,殿内也瞬间肃静了下来。
一旁的何公公忙得快步走下来,将东西接过去之后,恭敬地呈给康帝。
叶惊尘若有似无的将在场之人脸色都扫了一遍,而后定格在了左相刘泳那里。她若是没记错,当初极力向皇上推荐自己和林阳前去战场的,就这个刘泳!不过前世里,刘泳一直是个胆小自私的,这谋逆之罪应该同他扯不上关系。
念着,叶惊尘收回了目光,缓缓的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来。
康帝重重的将信拍在桌案上,一双眸光如同万丈冰窟,眼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朕何止是封了他一个兵马大元帅,简直是送了漠北一支大军啊!我西楚的百姓便是因这种蛀虫而丧命黄泉;我西楚的江山就是被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侵蚀的!”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萧桓话音一落,一旁的萧承便接口道:“皇兄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轻巧了些,像林阳这种奸臣,不杀了他,难道留着过年么?”
萧承心中一紧,反驳道:“证据皆在,还需查什么原委?还是说,皇兄这查原委是假,行方便之事是真?”林阳是薛丞相的门生,不管薛丞相跟此事有没有关系,这个案子都不能再往后查了!
念着,叶惊尘状似无意道:“二皇子这么一说,微臣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当初逆贼林阳未曾被擒拿之前,可一直宣称自己是右相的门生呢。”
闻言,康帝眼中厉色闪过,声音里却是喜怒不辩:“薛爱卿,你有何话说啊?”
薛丞相早在叶惊尘开口时,便暗道一声不好,如今见康帝问话,立刻便知康帝是怒了。他也不辩解,只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却不着痕迹的点明自己只是受奸人蒙骗,最多算是御下不严之罪。
这话一出,叶惊尘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这萧桓的嘴巴毒起来,可真能噎死人的!
“大皇兄这话说的,岂不是太寒老臣的心?他们可是忠心了一辈子,如今你——”萧承有些气急败坏,说起话来也带上了几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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