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我关系不大。
真正让我们一人一妖心情沉重的，还是“百死公主”曹雪。第二天她很平常地来学校上了课，这次的值日生早早就弄干净了她的位置，让这娇蛮的公主殿下没能发成飙。而这恰恰印证我的猜想——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曹雪的一天过得很平淡，虽然有这样那样和昨日不同的地方，但大体上仍旧维持着“惯性”。比如说她中午一定会独自去天台吃饭，叹息着说出“我该期待吗？还是继续不抱希望？”这句话。到了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她又必定会被黑影叫到楼顶天台，成为过肩摔大法下的牺牲者。
“这么下去可不行。”我吹着天台上的冷风，摇摇头道，“明天就是塞西莉亚做法事超度的日子，得想法子快点找到问题的关键点。”
曹雪不会无故滞留在人世，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她必然有没能实现的遗憾。即便我对这类富家千金不感冒，却不能不防鬼仙暗中隐藏的手段。
……老师做到我这份上，是不是终于有点都市修仙流男主角的感觉了呢。
“老师，要不要去曹雪的家里看看？”小犬娘眼睛亮闪闪地，在黑夜里散发着淡淡红光，“循着气味追踪，对我来说不是困难事哦？”
“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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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成这种富豪自然不会住在普通的地方，事实上作为地产界的王者，他的落脚处干脆就是一整二十六层的商业楼。在西城区拥有用么大的地方，无疑象征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财力。反正我这辈子挣的钱都买不起其中一间屋子，加上下辈子也是妄想。
“身上穿着浴袍，手里端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灯火阑珊的城市，嘴里再说点‘真是无聊的生活’……啧，属于大资产家的纸醉金迷。”
小犬娘鼻子动了动，面色有些凝重地低声道：“老师，情况不太对劲。这里被人设下了强大的风水局，还有一些阵法，都是高手所为。”
……所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连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
“有办法潜入进去吗？”
小犬娘仔细想了想，颓然地道：“有些困难，我们妖类并不擅长应对这种玄门正法。如果是天真子道长的话，她说不定还会有些办法。”
咱能不提贵族少女的道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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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准备明天的超度仪式，现在最好别打扰人家。”我叹了口气，仔细地盯着面前这栋高楼，“穆听南，如果只是分辨楼里风水局和阵法的位置与功能，这个能做到吗？”
小犬娘想了想，点头道：“倒是没问题……老师你准备？”
“潜入进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衣领。还好今天穿了那件高领风衣，不然今天说不定就要灰溜溜地返回学校。
只是没想到，当了老师还得做回老本行。
“二十六层楼，不可能全是商用的办公室。从常理考虑，大概最顶上的那三层才是真正属于曹雪的家。”我望向小犬娘，低声问道，“风水局和阵法是不是集中在我说的地方？”
“没错呀老师。”穆听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道，“除了正门这里那个请财神的风水局之外，剩下的阵法和风水局大多集中在楼顶三层。对了，其他地方的气流波动也有些问题，大概是商家自己的风水局吧？”
“这样就没问题了。”我看了看正门，扭头向另一侧走去，顺势掏出了电话，“旋转门后有两个人，看样子身手不弱，应该是退役的老兵。咱们走停车场，这时候就得靠屈东旭同学的财力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接着立刻传来了小混混不耐烦的声音。
“喂，四眼秃头，什么事儿这么晚了还要找我？”
“开辆车过来，等下我就用微信给你发个定位。”
“……行，我先回家。”
他没让我们等太长时间，一辆红色的跑车就停在了路边。从车型来看，这妥妥就是宝马i8，2016款质子红限量版，市价二百万以上。
……你丫到底多喜欢宝马啊！
“上车。”屈东旭按下车窗，朝里面撇了撇头，“只有两个座，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小犬娘直接就坐在了我腿上。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毛绒绒的银白尾巴却扫来扫去的，将主人的兴奋暴露无遗。
“去哪你指路。”屈东旭按下手闸，跑车的引擎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要是想去宾馆开房我也认识几个不错的地方……当然钱你们自己掏。”
卧槽这小兔崽子门清啊，感情不是处男了吧！
“……去这栋楼的地下停车场。”我捂着额头，没理会小犬娘那突然惊喜的表情，“快点，咱们时间不多。”
“啧，原来你还记着我妹妹的事儿呢。”屈东旭耸耸肩，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两天没来上课，不少人都传着你和这只犬妖私奔了。”
“私奔你个鬼，快点开车！”
跑车缓缓启动，很快便开进了商业楼的地下停车场。这里的气温比外界要低了一些，却没多少潮湿的感觉，有阵法护持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当然，和我们学校那根本看不出底细的护山大阵相比，这玩意儿估计也就是贫民窟级别的。
屈东旭随便选了个车位停好车，扭头看向我们。
“接下来呢？话说你俩闲着没事来这儿做什么？”
“想个办法潜入曹雪的家，那里应该有不少线索。不过她是地产之王曹家成的女儿，屋子周围都是风水局和阵法，寻常方式应该潜入不进去……”
屈东旭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妈？别管我在哪儿，你认不认识曹家成？给我整个预约，我有事儿找他女儿……快点！”
片刻之后，他看了看手机，耸肩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