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此时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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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是巨人？”
“别闹，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泰坦。”
“虚拟现实投影？应该是吧……做得还挺逼真。”
“这里是现实？不是小说的世界？”
“我觉得不太妙，老婆咱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人们议论纷纷，沉浸在这非现实的一幕不可自拔。一些心思灵活的人立刻领着家人或独自向城中村外逃去，剩下的人也慢慢回过味来，加入了逃窜大军的行列。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仍旧有那么些人默默地走回了屋里。她们套上洁白的披风，从衣柜、床下、厨房、电视柜、沙发……一切可以藏匿武器的地方掏出各式附魔装备，成群结队地走到外面。
狂信徒按着胸口的十字架，眸子里看不见丝毫怯懦，仿佛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只是过眼烟云。没人说话，没人喧哗，唯有浓郁的战意在酝酿、发酵，静候爆发之刻。
艾琳静静地看着她们，许久后才张嘴说道：“‘圣徒信条’，你们能认出我是谁。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们痛快的死法。否则的话……尽管来我胃里祈祷吧，看看愚蠢的神会不会保佑你们。”
她的声音虽然低沉，无奈体积摆在那里，哪怕耳语也能产生雷震般的效果。房屋在颤动，玻璃抖个不停，逃窜中的普通人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他们算是明白了，今晚可不像在做梦，自己毫无疑问是被卷进了大神打架的现场。
再不跑，怕是就跑不掉了。
“……不说话吗？”
艾琳抬起双足，顺着土路缓步前行，无形地压迫着敌人的心理防线。别看女巨人足有五十来米高，落脚时的重量却没想象中大，似乎身体里还藏着别的秘密。
“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拖延时间？”她张开大嘴，喷出一道凶猛的气流，呼啸着卷过房屋。建筑原本就已摇摇欲坠，这气流更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场就有数栋或年久失修或地基不牢的屋子轰然倒塌。
没谁会怜悯肆意屠杀的刽子手，女巨人更不例外。这千年来她们一直在四处躲藏，惶惶如丧家之犬。数不清的同伴死在眼前这群人手里，每一个生前都遭受了痛苦至极的凌虐，死后都留不下全尸。
一笔笔血债在前，仇恨早已不可消弭。哪怕是同为长者魔女的“神之四维”，她都能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撕咬，直至一方力竭而死。
因为这本就是“持剑者”的职责。
“不交出来是吗？那就死在这里吧！”
艾琳咆哮一声，右脚猛地向前一跺，霎时间地动山摇。“圣徒信条”的人站位不算密集，而且每个都是精英，因此倒也没人死去。但受伤却在所难免，毕竟人类之躯毕竟还是太“小”了点，躲不过堪比子弹的钢筋水泥碎片。
没人惨叫，没人哀嚎，没人怒吼，只有沉默地抬起胳膊、迈动双腿，以及毫不犹豫地攻击。所有狂信徒都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部信仰之力，一时间金色光芒连绵不绝，打得女巨人腿上血花四溅。
“啧，还是这么难缠。”艾琳肌肉紧缩，双腿表面皮肤迅速硬化，如同坚硬的铠甲，“‘环’，别给她们逃走的机会！”
“放心，没人能逃出去。”
塞西莉亚平静地应了一声，双眼绽放出璀璨流光。无形的“环”降临于世，牢牢地将城中村核心困锁于内，位置分毫不差。
“祈祷吧。”艾琳张狂地大笑着，伸手向下一捞，速度快若闪电。两个躲闪不及的狂信徒当场就被捏在手心，整个下半身直接就在巨力之下化为碎肉。可即便如此，她们进村的上半身仍在挥舞手臂，用裹挟着金光的武器攻击巨人虎口——哪怕很清楚自己的攻击只是徒劳。
“然后死吧！”
巨人张开大嘴，囫囵着将人体塞进口腔。牙齿咀嚼着血肉，碎末喷溅得到处都是。在她面前，普通狂信徒完全不是一合之地，场面几乎与屠杀无异……与“圣徒信条”曾对魔女用过的酷刑相比，生吞活剥也只能算班门弄斧。
“吼——”
杀到两眼泛红的艾琳哪儿还记得什么计划，心里回荡的念头除了“杀”就是“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就连塞西莉亚也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激起了杀意，忍不住戴上了鲜血染红的领巾，抄起镰刀锤子加入战团。
而这，恰恰也在我计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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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巨人，许久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赫尤拉，你们魔女都这么……高调？”
“长者魔女各自都有截然不同的天赋，只不过‘祖’更显眼一些。”裹着蝙蝠披风的魔女站在旁边，低沉而又沙哑地道，“据我们推测，‘巨人化’应该象征着‘诞生’与‘成长’，女性的姿态则代表了‘繁衍’和‘鼎盛’。然而巨人不具备生殖器官，从诞生伊始就注定要彻底‘消亡’……从象征学角度考虑，爱琳应该才是‘翡翠’眼中最完美的魔女?。”
“突然蹦出一大堆没用的设定是想闹哪样……”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赫尤拉没有详谈，而是避开了话题。
“有她吸引火力，应该很快就能等到敌人的小股部队。接下来就是你们表演得时刻，我最好……”
没等说完，2B和巫女两位小姐姐便同时动了起来。只见一道璀璨刀光骤然划过，那是“绝刀·铇”坚不可摧的身影；而“斩刀·钝”的刀身无人见识过，但所有敌人都能体会到它的锋锐——可惜，代价就是生命。
“赫尤拉，别在一边看戏！”
我抱着脑袋躲在后面，滑稽镜割裂时空飘到身前，挡住了飘散的战斗余波。
“找到‘机器’，别让敌人趁乱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