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门锁被扭开,培贝奥连插进钥匙孔的家门钥匙也不顾了,门一滑开,他急匆匆地步进屋内,嘴上还喊着:“安多西~!”
卡比内仍旧是拐着步子的,心里更骂着:“去死吧!右脚腕!”
培贝奥不顾着家门钥匙,卡比内也没顾着右脚腕的伤势,而两人又彼此相同的是:他们都对安多西的现况着急着。
虽是落後培贝奥近二十多步,可卡比内终究还是拐进了培贝奥的家,踏入住所内,卡比内两眼一紧,一扫,客厅处却不见安多西的身影。
培贝奥也不在客厅内,卡比内先是帮他抽出钥匙,又关上门,再往里处移了几下步子,发现培贝奥竟站在安多西房间的门前。
卡比内轻步上前,拍拍培贝奥的肩头,问:“怎样?不肯出来?”
“嗯~~!”培贝奥的脸容一直未曾舒开,并说道。
遇着这般情况,卡比内倒还觉得好办,他断定安多西只是怕被哥哥责备,所以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并不像上次那样:安多西埋怨着【乔尔】没有来享用甜甜圈,回家後就做出与现在一样的举动。
上次是生着气,哄他出房间的技巧要处理得精准到位才行,这次则是害怕受到责备,其办法要容易得多。
卡比内悄声对培贝奥说:“对他保证吧,等他出来後,你不会责备他!”
培贝奥也没废话,立马朝房门喊着:“安多西!出来吧!我保证不会骂你的!”
此话效果是有,但不大,卡比内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房内的一切动静,他将右手食指贴在唇上,“嘘”了一声,五秒後,又悄声说:“他在门後站着呢!”
随即,培贝奥加大力度,说:“安多西!快出来看看吧!卡比内也来了!”
这时,门外的两人竖着耳朵,隐约地听见门锁之处发出“嚓”的一声,卡比内脑内一闪,念着:“动摇了!”
现况就如在赛场内,一掐一摆,将敌员的前路死死地封住,此时不出脚铲截?还待何时?
只是卡比内并没有出脚,而是出招了,他的身子与房门贴得很近,差三毫米就能与房门“啵”一个了,接着就开了口:
“安多西!如果你肯出来,那麽下次我与沙杜吉尔对战後,将交换过来的球衣再送给你,你。。。想要吗?”
-----【可耻的战术】,其功效直插对方的心脏,安多西哪能招架得起。
身为哥哥的培贝奥竟在一旁窃笑着,给出大拇指,对卡比内采用的【战术】连连叫好。
功效立竿见影,也来得快,只听门锁之处又发出两下“嚓”声,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松了开来,大功已告成,所以卡比内与培贝奥也不急了,余下的时间只想让安多西自己发挥。
人没出来,脑袋倒是先探了半截出来。
安多西那诚恐的眼眸将卡比内和培贝奥打量了老半天,怯生生的脸蛋叫人看得竟有些无奈。
培贝奥的嘴中卸下一口气,对安多西补了一句:“哥哥不会骂你!快出来吧!”
-----这招也绝,就如赛场内,成功拦截住敌员脚下的皮球後,还硬硬地来上一波快速反击。
现时的【战况】是二对一,安多西先吃一记【拦截】,再吃一记卡比内与培贝奥两人共同策划的【快速反击】。
-----【这一球!必须发进!】
只见房门滑出的内弯很美妙,更惹得卡比内与培贝奥笑了一笑。
卡比内步上前,抚着安多西的肩头,说:“来!我们去客厅坐下吧!”
安多西没有反抗,其眼眸已显得很呆滞,作为兄长的培贝奥见着弟弟如此的愁闷忧郁,胸口开始发酸,喉咙间更是梗得发慌。
待卡比内领着安多西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培贝奥就说:“我先去冰箱拿些喝的!”话完,就走开了。
安多西风格依然,低着脑袋,望着家中的木地板,他身边的卡比内也不??拢?映觥究斓丁浚骸澳懿荒芨嫠呶遥?愀詹湃ツ睦锪耍恳蛭?愀绺绾艿p哪阊剑?p>话完,顿了一秒,卡比内立马补上一句:“我也很担心你!”
安多西没有及时给话,卡比内也料着对方必有此举,也就心不乱,神不慌,决定要对安多西耐心一些。
“嗯~!我们家只买了这些饮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培贝奥两手间捧着三罐碳酸饮料,对卡比内说着。
卡比内没有挑剔,说:“喝这个也行!谢谢!”
培贝奥“嗯”了一声,将三罐碳酸饮料放妥在沙发前的矮几上,就坐在了卡比内与安多西的对面。
【二对一,战势已定,安多西难逃一劫,不过介於是对方的主场,卡比内给出风度,让培贝奥先开球】
一下,培贝奥【开球】了:“安多西!刚刚你去哪里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喂【乔尔】後就立即回家呀?”
安多西怏怏地抬起头,说:“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卡比内只觉得让培贝奥【重新开球】是正确的,只不过跟刚才一样,【作战节奏】较慢而已。
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娘胎,培贝奥给出的耐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卡比内,不过安多西持着一股‘你不问,自己就不答’的脸态,所以也并不是有耐心就能将局面操控得住的。
即使安多西天生就患有心理缺陷的顽症,当哥哥的培贝奥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在此时也是一样,他再问道:“去哪了?”
安多西没有抬头,两眼故作悄悄地瞄了一下哥哥,嘴没动,也没话。
卡比内要【夹击】了,插了嘴:“不用怕!你就跟我们说吧!好吗?”
“对~!说吧!”培贝奥在旁【补位拦截】。
安多西这才微微抬头,望着左边没人的一处,说道:“我去了。。。贝瑞街!”
培贝奥一下小惊,问着:“为什麽要去哪里?”
“对呀!安多西!你去那里的原因是什麽呢?要知道那里可是格拉纳达队球迷的主要聚集地呀”卡比内在旁问道。
一听,培贝奥问着卡比内:“是你的队友们告诉你的吗?”
卡比内摇着头,解释着:“不是,是一位计程车司机告诉我的,他还提醒我千万不要去贝瑞街,否则就出不来了!”
培贝奥说道:“那是因为你现在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而且最近这几场的比赛表现完全征服了格拉纳达队所有的球迷。。。”
卡比内一下插道:“那。。。安多西去那里的原因是。。。?”
培贝奥一顿,及时将目光投向安多西,心里念念有词:“虽然安多西也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不过下午也没有格拉纳达队的比赛,他完全没有必要去贝瑞街那里,何况。。。贝瑞街也不是安多西要去的地方。”
“必须问到底!”-----卡比内竟给培贝奥打起了眼神。
接意後的培贝奥“嗯”了一声,调调思绪,问着安多西:“来!告诉我们你去贝瑞街的原因是什麽?”
“是因为【乔尔】!”安多西给出的话音很弱。
“哦~~?”卡比内与培贝奥同时脱口而出。
见头上的迷雾快将被拨散,於是卡比内追问着:“为什麽呢?”
无疑,安多西已被这两人掐住了去路,心理防线没了大半,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酒吧的。。的老板。要。。要把【乔尔】卖。。卖了!”
卡比内与培贝奥还是没有听懂,培贝奥索性接棒,问道:“然後呢?”
安多西回道:“我把。。。沙杜吉尔的球衣给了那老板,以此请求他不要把【乔尔】卖掉。。。”
来话虽短,但里面的信息量极大。
卡比内托着下巴,与培贝奥对望一眼,轻声对其说道:“我试一下再问得详细些?”
培贝奥没有给话,选择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表了态:轻轻地点了两下脑袋。
卡比内接下意思後,就问着安多西:“【乔尔】是那老板养的家鸽?对吗?”
“嗯~!”安多西回道。
卡比内又问:“那老板突然要卖了【乔尔】?”
“嗯~!”安多西回道。
卡比内再问:“而你今天在出门前,将沙杜吉尔的球衣装在了背包里,喂完【乔尔】之後,就去了贝瑞街,将沙杜吉尔的球衣送给那老板,其条件就是要对方不许卖掉【乔尔】?”
“嗯~!”安多西回道。
一轮问话看似完毕,卡比内却暗暗骂道:“妈的!卖家鸽??这也太牵强了吧?分明就是想骗取沙杜吉尔的球衣!”
另一边,培贝奥接着话,问:“那老板还说了些什麽吗?”
安多西回道:“那老板问我。。。为什麽会有沙杜吉尔的比赛球衣,我就告诉他,卡比内是我的邻居。。。”
“然後呢?”卡比内抢着话。
安多西的眼神有些呆滞,对卡比内说道:“那老板说。。。如果下次我能够把你的比赛球衣也送给他,他就会把【乔尔】送给我。。。!”
卡比内咧嘴一笑,说道:“是吗?那我必须去见一见那酒吧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