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然小心翼翼地将一枚淡褐色的丹药贴近少师魅语小嘴，少师魅语像一只睡熟的小狗嗅到食物，伸出粉嫩的舌头把丹丸卷进嘴里，甜笑地吮吸着。
“我们先进去了。有事就用之前的传音符通知我。”黄叶二人说着推开阁楼大门。
清香的丹香便迎面扑来，三个一人高的置物架迎入眼帘。在架上，参差不齐地置放了一些玉瓶。
“果然是丹房。”黄叶大笑。他目前不缺灵技，不缺灵器，独缺丹药，尤其是用来突破境界的丹药。虽然现在自己手里有几颗晋士丹，但考虑到自己的中下资质，还是多弄几颗类似的丹药为好。
然而越是越查看，黄叶二人的脸越发难看起来。当查看完所有玉瓶时，黄叶的脸色黑得有如煤炭。
“失算了。”于玺叹道，“没想到这里的丹药九CD是废丹。”
“这也没办法。”黄叶神色复杂地望着手中的几瓶丹药，“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再完好的防护措失也会失效。这想一样，还有一成丹药能幸存都是我们走了大运了。”
“唉，我们去第二层看看吧。”
相较于第一层，第二层与其说是丹房，不如说是卧室。
一副桌椅，一面屏风，一张简单的竹床。
“这是在逗我玩吗？”绕是黄叶如何乐观也忍不住郁闷。本以为第二层定是最贵重的宝贝，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
“等等。”于玺仔细**着竹椅，认真打量着，“这桌椅的材料感觉有些熟悉。”
“早知道，我们就去药园了。这么多年下来，说不定万年灵药都有不少。”黄叶百无聊赖地打量着竹床，总觉得这床有些古怪。
作为一个床，它似乎太短了一点，太高了一点，而且床板也太厚了，简直像一个柜子一样。
柜子？黄叶一愣，在竹床上四下摸索起来，可凭他怎么摸，也没摸出什么机关按钮之类的。不过他倒是更加确认了这是一个柜子的事实。
软的不行，来硬的。
黄叶取出一柄短刃，灌入灵力，扎向竹柜。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以为会遇到阻碍的刀刃轻而易举扎了进去。
黄叶三下五除二扒拉下一大堆竹板，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出现竹板中。木盒总体呈暗褐色，高约一寸，长五寸不到，盒面雕刻着数只不知名的灵兽。
他敲了敲盒子，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古怪。黄叶又敲了敲，还是没声音，但厚重的触感毫无疑问显示着它是木质的。
“好东西。”黄叶想着，轻轻打开盒子。彻骨的寒从盒中弥散开来。
里面只有两个小小玉瓶。那彻骨的寒冷便是从这两小小玉瓶散发出来的。
“万年寒玉！”黄叶正惊异，一旁和桌椅打得火热的于玺像嗅到鱼腥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我的天！我是在做梦吧！”
“啪！”
“你掐我干什么？”
“掐自己不是痛吗？”于玺摸了摸被拍红的手，“居然真是万年寒玉！没想到能在这里见看到这等极品灵材。居然用作丹瓶，败家子啊。嗯？不对，原来不是。只是千年寒玉。我就说谁这么奢侈，拿万年寒玉作丹瓶，千年寒玉的话倒是刚刚好。”
“你是傻瓜吗？这遗址都有上万年了，你却说是千年寒玉。”
“呃，不是这样算的。”
“那是怎么算的。”
“首先要有寒玉”
“这不废话吗？你咋不说要有光？”
“听我说完啊，你们一个个都没耐心。听我说完。对于无生命的灵物，其品阶分类并不像有生命灵物这般分类。千年寒玉，万年寒玉，是指相对于千年份的灵药，及万年份的灵药的珍稀程度。换句话说，千年寒玉并不是指它有千年年份，而是说它和千年灵药一般珍惜。如果按照年份来算，随便一十字坨泥巴都有十万百万上亿年的年份了。懂了？”
“懂了。”
“也就是说，这玩意堪比千年灵药？”
“是啊。”
“那你叹什么气？千年灵药不是难得一见之物，甚至连灵士境也难以接触吗？”
“也是。只是刚以它是万年寒玉来者，现在却发现是千年寒玉。就像以为发现了一座金矿，仔细一看是一座同样储量的铜矿一样。”
“万年灵药这么难得？”
“这不废话吗？万年灵药的大前提就是它至少有万年的寿命，并且至少要有万年年份才行。若没有万年的寿命，比如千年灵药，一到寿命尽头，便会消亡，化为灵种消散世间。更麻烦的是，千年灵药即使没有千年之久，其内的药效也是根据其年份多少而增加。万年灵药则不然，，即使有万年寿命，但生长时间没到万年，也就是成熟期，它就和一棵杂草差不多，所以很多情况下，万年灵药是以杂草的形态出现的……这些苛刻条件，就决定了万年灵药之珍惜了。”
“一棵生长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万年灵药也是杂草？”
“差不多。一座宝藏在一万米高的山顶，你却想在到九千九百九十米高度获得是不可能的。大概能明白了吧？”
“也就是说李义他们很可能连我们还不如？”
“也不一定。里面虽不太可能有万年灵药，不过千年灵药应该还是不少的……用千年寒玉作丹瓶？还是够奢侈，不过里面的丹药的药效会得到极好保护，无限接近于永久保质了。”
“那就是说这里面的丹药肯定有效？”
“打开看看。先看这个寒气弱一些的。”于玺运转起体内的火灵力，以防手被寒气冻伤。
“三品顶级灵丹，柚孜丹！”于玺不禁惊叫，“怎么可能？”
“你手再抖，丹药都被抖出来了。有那么惊讶？”
“有那么惊讶？”于玺把瓶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封好，一脸严肃地看着黄叶，“你知道要想从灵卒晋阶到灵士境，对绝大部分灵者来说，晋士丹都是必不可少之物。那你知道从灵士晋升灵卫及之上的境界需要什么吗？”
“不清楚。我只知道要想从晋阶至灵卫境除了对天资有一定要求，更需要丹药等外物。”
“没错，这么说吧，对于一个三灵根的普通灵者来说，服用晋士丹至少有五成机率能成功晋阶，而要想对晋阶灵卫有同样功效的丹药，世间鲜少。所以绝大部分灵士只能通过苦修积累，然后无法晋阶。即使有那么一两种提高晋阶概率的丹药，顶多增加一两成，且无一不是极为罕见珍惜之物。别小看这么一两成。世间灵士境灵者多如牛毛，但能从灵士境晋阶灵卫境的，百不足一。据我所知，通羽学院的各大长老就是灵卫境老祖。至于灵将境老怪，无一不深居简出之辈，许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见到一面。”
“你的意思是说这柚孜丹就是那两种丹药之一？”
“不错！”于玺激动道，“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能增加一成晋阶灵卫境的机率。若是有哪个九品灵士境或半步灵卫境强者知道哪儿有这种丹药，定然会不顾一切拿下，无论是买，是换，是骗，还是抢。”
“有几颗？”
“三颗。”
“那可以增加三成机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