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1 / 1)

<>“有什么好忙的!不是你约我来的吗?”李建说,“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金梅缩回头去,一阵楼梯响后,金梅跑了出来:“有事快说。”她手里拿着绣花绷子。

“在这儿不方便。”李建说,“咱到假山那边去。”

金梅迟疑一下,没有表示反对。

李建和金梅成来到假山后,这里树大叶茂,藤萝披拂,很静,李建见四周没人,立刻上来搂抱想亲嘴。金梅忙用绣花绷子挡住他的嘴。

李建涎着脸说:“想死我了,你就答应我吧。”

金梅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供你们爷们儿玩乐的烟花女子。”

李建说:“我是真心想娶你呀。”

金梅说:“我一个丫头,哪配呀!”

“我不嫌就行了嘛!”李建说,“我娘一定能听我的。”

“我可是你妹妹的陪嫁丫头啊!”金梅开始把话题往这上头引,“你妹夫若不发话,你也休想办成。”

“他算个什么东西!”李建果然上套,不屑地说,“他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金梅说:“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谁不知道你妹夫屡立大功,正阳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是你妹夫大权在握?”她在用激将法。

李建不知是计,就说:“你不用怕他阻拦,他自己的事还没管好,说不定哪天脑袋搬家呢,倒有心思管别人!”

金梅心里暗吃一惊,心想他们背地里果然要下毒手,李珂真是精明,一眼看破了。她故意说:“我才不信呢。你爹是他的老泰山,你们都是一家人,是亲三分向,谁敢欺侮到他头上。”

李建说:“谁跟他一条心!我爹一死,他不得抢着当元帅呀!我们早看到这一步棋了。”

金梅为了进一步套出实底,再度激起他的醋意,说:“实话告诉你,记离对我也有那点意思,碍着你妹妹的面子,暂时忍着呢。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能争得过他吗?他至少是近水楼台呀。”

这一说,李建的火气上来了,恨恨地说:“这王八蛋,难道天下好女人都得叫他霸占了吗?金梅,我告诉你个实底,你不用担心,他活不了几天了!”

望着他那恶狠狠的眼神,金梅故意说:“我不信,你别在这里买我好。”

“我敢发毒誓!”李建说,“有一句谎话,下雨天我叫响雷劈死!”

金梅问:“你们想怎么制他呀?”

李建说:“你可不能告诉我妹妹呀……”神魂颠倒的李建早已成了金梅的精神俘虏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天意帮记离免了杀身之灾。活着未能封王,死后封号写在墓碑上不知是给谁看。捡个鸡毛当令箭,落魄帝王发号施令管不管用?

记离早上起来就说右眼皮跳,跳得他心里发慌。金梅劝他今天躲在家里哪儿也别去,她说这是躲灾。金梅说,男人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记离断然不信这个,但心里别扭。

果然,还没装束好出门,李建来了,说请记离到府上去,请他喝酒。

没等记离表态,李珂过来挡驾,一不过年,二不过节,摆什么宴席!况且一家人,更用不着,师出无名,她说记离有大事要办呢。

不一会儿李浩又来请了,记离心里想,这定是鸿门宴无疑了。他怕李珂担心,就说,一定有要事相商,喝酒在其次。一听这话,李建便顺水推舟地说一点不错。

见拦挡不住,李珂出去了。等记离走到帅府辕门时,看见姬瑶来了,一看她那有点臃肿的着装,他就明白了。

姬瑶已经穿上了盔甲,又在外面罩上了宽大的长衣,背起了宝剑。

记离已知她的用意,就说:“你不用去,自然会逢凶化吉的。”

“我就是你的守护神,”姬瑶说,“什么鸿门宴我都敢去。”她倒是一针见血。

记离问:“你怎么知道我去赴的是鸿门宴?”

姬瑶说她能掐会算。

记离说:“一定是李珂让你去的,对不对?”

姬瑶也不否认,她说:“你有两个夫人,一文一武,保护着你,你是哪辈子修来的呀!”

记离说:“当然是前世尽做好事修来的。”

这时门外有人喊:“记将军,记将军在元帅府大门外等你呢。”

记离应了一声,迈步往外走,姬瑶紧紧跟上。

记离从辕门出来,见李建、李浩两个人在上马石旁等他,早有点不耐烦了。记离说:“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李建说这是元帅吩咐下来的,他说他身体有恙,不能躬逢,要我们几个好好请你喝几杯,以表达元帅的感激之情。

记离说昨天去看他老人家了,气色不错,看来无大碍。

李建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姬瑶,说:“妹妹就不必去了吧,我们不会把妹夫灌醉的。”他尽量把话说得轻松,显得平平常常。

姬瑶坦言自己不光是他的夫人,还是保镖的,走到哪儿我必须跟到哪儿,并且申明这是他姐姐吩咐的。

李浩忙打圆场说:“请便,请便。”

路上,一行人走着,记离不时地观察着他们二人的表情,越看越不自然,尤其李建,肌肉都很紧张,他几乎不敢正视记离的目光。

记离心里由犯疑到警觉,他意识到自己正向刀山火海走去。他走着走着忽然停步,仰起头来看天,看得很专注,很投入,很莫名其妙。

李浩不知他在看什么,便也抬头望天,这一来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天空,天上飘过来几朵白云,像一片片丝棉,轻轻舒卷着,仅此而已。

李浩看不出什么名堂,先收回了目光,敌视地在记离脸上寻求答案。

李浩悄声问李建:“他看什么呢?”

李建摇摇头。

记离忽然双手合十望空拜了几拜,大声说:“谢谢上苍救命之恩。”

几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都不解地望着举止怪异的记离。记离忽然怒目圆睁,剑眉倒竖,满脸的伤疤显得狰狞起来,他手指着李建两个人厉声说:“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凭什么要在酒里下毒害我?”

李建吓了一跳,这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除奸之计,记离怎么会知道?他忙说:“这是从何说起?”

记离说:“你还敢狡赖!如果不是天神现身来告我趋吉避凶,我记离今天就叫你们几个小人害了!”

姬瑶刷地抽剑在手。气氛更紧张了。

李浩忙说:“妹夫息怒,我们一片好心,代父置酒,绝无害姐夫之意。”

记离说:“你们的丑行瞒得过神明吗?神明告诉我,你们把毒药下到了酒里,还说趁元帅死前毒死我,以免我篡权。”后半句是他的推测,但他以为不会猜错。

李建先筛糠了,李浩也吓出了汗,指天咒地地说:“我们若有歹意,不得好死。”

姬瑶说:“不跟他们废话了,走,回去。”

“不,”记离却说,“李文峰元帅赏的酒不去喝,那不是不识抬举吗?走,去喝酒,我倒要品尝品尝毒酒的滋味。”

李建早软了下来,他不得不相信,确有神灵在庇佑着记离。他泄气地说:“走吧,到了地方就知道了,我们怎么会不分里外,加害于你呢。”

记离利用神仙成功地保护了自己,没让李浩的毒酒烧烂了他的五脏六腑。李建、李浩两人吓破了胆,不得不放弃毒杀记离的计划,几个人吃了一顿谁也不知滋味的饭,各怀心腹事,不到半个时辰就散了,记离一口酒都没沾。

记离没把这事告诉病入膏肓的李文峰,没事人似的在他的总兵衙门召集将领宣布攻打和州觅生存的计划。

记离的攻取方案稳妥又大胆。他说这次取和州,只能胜不能败,他准备智取。停了一下,他从案上拿起两枚号牌,上面有“青州路义兵”五个字。记离令储世昌马上找工匠,照这个号牌打造三千枚,选择勇士,仲武、黑子率领,全部穿青衣,扮成民军,去犒劳和州记军。另一路由江台容率领,穿红衣,两路分先后,趁和阳守敌麻痹,可一鼓而破城。

众将领命。

记离分析道,我们攻和州,记军必来夺正阳,以断我后路,令我恐慌,故正阳也免不了一场大战,应当在正阳城下消灭敌人,因而也在正阳城外布了重兵。

愚才先生又叮嘱大家不可大意,记军几十万就在这一带,要打,就痛痛快快,不可久拖。

这一天,李文峰病势稍轻,坐于榻上,李浩陪侍。谢氏进来,谢氏用方盘托了一个碧玉盏,是刚熬的燕窝汤,让他用一点。

谢氏皱了皱眉头,说“和州那边有消息吗?”

李浩也皱了皱眉头说,好像并不顺手,有探子报,倒把大股记军引到正阳来了。

“是吗?”李文峰心里立刻像压了块巨石,这正是他担忧的,这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吩咐马上去叫记离来,血燕窝汤也喝不下一口了,不住地唉声叹气,谢氏怎么撒娇哄他,也没见笑脸。

记离此时也在生气,是因为黑子误了战机。

记离、愚才先生、周左达几个人正在议事,李珂引着个探马进来,探子道:“启禀总兵大人,仲将军有信报来。”

记离看了信,气得把信摔了:“这个黑子!如此之笨。”愚才先生拾起信看着。

姬瑶问:“怎么了?”

原来黑子本是带青衣兵先行的,他们过陡阳关时,和阳哨兵得知消息,报告说青州路义兵来支援和阳了,和阳父老备酒肉出城迎接。由于他们在路上吃了一顿饭,把时间耽搁了。

这真叫人啼笑皆非。

幸好江台容领的红衣兵倒是老老实实按规定路线抵达和州城下,记朝守军出城迎战,但单兵深入,又只有三千人抵什么,吃了败仗,后退二十里,才碰上青衣兵酒足饭饱地上来。后来合兵一路,好歹打败了记将,到底占了和州。

周左达说,这就好。这叫有惊无险。

这时又有探马来报,记军在平章白行远的率领下来协助攻打正阳了,围得水泄不通。

记离说:“来得好快呀!走,我们上城看看去。”

他们刚出屋,李建来了,说:“父帅请妹夫过去呢。”

记离只得让周左达他们先去看敌阵,自己与愚才先生一起来见主帅。

李文峰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带病坐在帅座上,问刚刚进来的记离:“你说怎么办吧?都是打和州惹下的祸,现在记军几十万兵临城下,已经派使者来劝降了。”他手里抖着白行远的劝降信一筹莫展。

记离尽量用自己的镇定和胸有成竹来影响他,指出我们已如期占了和州,这就不怕了。我们可关闭三座城门,把兵力集中到南门把守,坚守待援,等和阳兵返回来,里外夹击,敌人必退。

李建主张把记军使者杀掉,把人头挂在城门旗竿上以示拒降。想叫我们投降,白行远想得太美了。

记离坚决反对杀掉使者,杀了他,白行远会以为我们胆怯了,才杀使者,只能加速敌人增兵。

愚才先生也说:“记将军的话很对,可用城中固守的阵势吓唬他,使他们不敢攻城。”既然他们这样有把握,李文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也没精力过问更多了。

大战就在正阳城下展开,李文峰整天提心吊胆。

战鼓声、喊杀声阵阵传来,李文峰已在弥留之际,不时惊厥。当又一阵厮杀声透入重帷时,李文峰神经质地坐起来,两手向空中抓着:“记离救我……”

谢氏扶他躺下,安慰他说:“你放心吧,记离已经打退了记军,保住了正阳不说,又占了和州。”

李文峰安静下来。他慢慢睁开眼,看看周围,除了妻子儿女,没有别人。李文峰喃喃地说:“去叫记离我有话说。”

李珂说:“他在城外作战,我叫人去找他。”

正阳城外,双方在厮杀,天昏地暗,尸体堆得过多,常常把战马绊倒。

记离骑马立于帅旗下,姬瑶执双刀立于侧,另一侧是周左达。

只见周左达挥舞长枪在记军中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记离说:“周左达是一员猛将啊。”

忽然乱箭飞蝗一样向记离射来,头上的罗伞、旗帜纷纷中箭,被射得七零八落。姬瑶举双刀快速挥舞,挡着箭矢射向记离,箭矢纷纷坠地,不一会儿,她脚下的箭矢堆成了小山。周左达则率部下放箭回击。

又一股记军骑兵冲过来,有人高喊:“抓穿黑袍的,那就是冒牌的储君,大王说了谁要是能把他抓到不管死活,赏金百万!”

记离一回头,为首的头上戴貂绒的大记将领已挺枪刺来,记离舞剑去挡,还是中了一枪,几乎栽下马去,因为千年毒尸皇的原因,记离修为几乎近废,这时姬瑶死命冲过来救护,拼死与记将交锋,她虽越战越勇,但敌骑太众,一时难以制胜。姬瑶环顾四周大叫:“快来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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