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数千颗陨石被排列好,并且都烙印上了阵纹,姬寰宇弹指间有洒出不少的源,做为启动大阵的能源。
最后,他又在最中心的地方,放下了一方黑色的祭台,那是由一块块龙晶石筑成,上面有一道道血玟,透发出一种奇异的波动。
而在祭台的上方,还摆上了一件帝兵——吞天魔罐!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姬寰宇擦着额头上的汗,俯视着脚下的大星,自语道:“当初你们没少给我下绊子,这会就借你们的帝兵一用,算是出上一口恶气了。”
做好了诸多的准备之后,姬寰宇叫来了一个帮手,请她主持,运转大阵,用心的去沟通。
小囡囡很活泼,指了指自己,眼神清澈明亮,睫毛轻颤,“让我来感应一个大鼎?”
“没错,”姬寰宇现在笑的很开心,“握着这个小罐子,仔细的去感应,什么东西与你有共鸣,然后你就用‘兵’字秘打一下招呼就行了。”
姬寰宇笑眯眯的,不断的在旁边指点,“闭上眼睛,心中想象,自己是一尊无敌的大帝,睥睨九天十地,无所不能,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铸成了一口黑色的大鼎……”
小女孩很认真,一丝不苟,一切都是在按照姬寰宇所说,闭着眼睛,慢慢幻想那些场景,浑身都在流动绚烂的光芒,有一种睥睨万古的气息逐渐的显露。
她每一寸肌肤都在闪烁光辉,莹如七彩琉璃,无瑕无垢,竟有一种神圣威严的气机在弥漫,让姬寰宇都感觉有点发毛。
“这是狠人大帝本源气机的觉醒吗?”姬寰宇内心之中在揣测,很多东西信则为真,不信为假,他让小家伙想象自己的昔日无敌身,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小家伙的气势在逐渐的增强,而祭台上的吞天魔罐也在释放一种魔性的气机,在与之共鸣,罐体似乎都有一点模糊了。
“感应着那口鼎,然后,你用兵字秘轻轻的跟它打了一个招呼,那口大鼎就飞了过来……”
在东荒的南域,摇光圣地与姬家并驾齐驱,都是极道圣地,可为无上的霸主,就在这一刻,整个摇光圣地之中都在动荡之中,让所有的大能之上的强者都是面色狂变,紧紧的盯着圣地中心的那口造成动荡的大鼎,一个个的面无人色。
就在刚才,往常之中一向平静、神祗陷入沉睡之中的龙纹黑金鼎突然有了惊人的变化,一缕缕的极道气机冲霄而上,洞穿天穹,流露出盖世的波动,丝丝缕缕的帝威不受控制的逸散而出,让方圆十万里之内的一切生物都在颤栗,向这里叩首。
若非这件帝兵在摇光圣地之中安家十几万年,深深的打下了此地的印记,纵然里面的神祗万分激动,也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量,没有波及到摇光圣地,搞不好摇光圣地就要成为整个宇宙第一件被自己家的帝兵灭掉的圣地了。
一块神源出现在了摇光圣主的身旁,传出了惊世的道音,“帝兵如此反常,究竟是出了怎样的变故?”
“我们也不清楚,”摇光圣主的脸色很难看,“就在刚才,这件帝兵就莫名的开始复苏,根本不受我们掌控。”
“我们昔日打下的印记,根本无法控制,因为这是里面神祗的自主觉醒,拥有极道的层次,昔日最多不过是大圣强者打下的烙印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处!”
“神祗的自主苏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神源之中的大圣很是不解,突然,传出了一个夹杂着困惑、惊喜、惊疑、震骇的声音,“难道是……始祖……”
这尊大圣很是激动,直接炸开了神源,从中迈步而出,至强的气机冲击而出,让整个摇光圣地都是笼罩在大圣威压之中,无尽的生灵都在颤栗。
一种不朽不灭的道韵在环绕着他,那赫然是与那《不灭天功》的道韵有七成相似!
他俯首在龙纹黑金鼎之前,重重的拜倒,“始祖在显灵吗?我知道的,始祖惊才绝艳,岁月长河又怎能埋葬!”
摇光圣主的眸子也在发亮,“真的是始祖?”
“不会有错的!”这尊大圣道,“当年太多的域外势力降临北斗,对于我们痛下杀手,先祖们损失惨重,甚至守不住始祖传承下来的帝兵,让其遗失。”
“后来,我们隐姓埋名,躲避别人的追杀,正好当年的摇光圣地底蕴早已消亡,又面临一个灭门的危机,那一代的圣主便与先祖做下交易,若是能够让摇光传承不灭,就将整个圣地做为酬谢,暗中成为我们的下属势力,让我们能够置身幕后,有一个容身之地!”
“摇光圣地,只是我们的一层外壳!”
这尊大圣的话若是传出去,整个东荒大帝都会大地震。
当年,狠人大帝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却顾念旧情,让童年所在的那个小村子之中曾经对于兄妹两人多有照顾的人的后人走上了修行路,在狠人大帝悟道未曾出现问题时,倒是发展的不错。
且,后来,当狠人隐居荒古禁地之后,其吞天魔罐便留给了这些后人。
只是,狠人大帝惊才绝艳,创下盖世的天功,夺尽诸多天骄的本源,不知与多少势力接下了死仇。
她活着的时候,自然天下慑服,万灵俱寂,没有一人敢挑战,整片世界都匍匐在她的脚下,称得上天地独尊。
但是,她一旦离世,那么结果就不一样了,无数的大势力暗中联手,更是有域外的强者降临,对于这一脉展开了血腥的报复。
在这其中,更有极道势力参与其中,打到最后,就连吞天魔罐都是失落了,这一脉都是陷入了苟延残喘的地步。
只是,这一脉的一位先人倒是头脑灵活,想到了方法,借助一个圣地的掩饰,成功的保存了血脉的存续,避开了死劫。
“你知道这口大鼎的铸造是为了什么吗?”这尊大圣的眼光之中充满了虔诚,“这是当年的先祖,对于丢失始祖帝兵的悲伤,对于自己不成器的悔恨,所以铸成了这件大鼎,供奉在这里,整整五万年,丝毫不敢移动分毫,更是日月不停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