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重订时空的秩序,让一切逆转,强大如不朽之王都不能抗衡,只能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罪州被夺走,落在一个混沌气环绕的朦胧身影手中。
后世的强者惊异,因为他们知晓这道身影的身份,那是无上的禁忌强者,在时空与轮回的领域走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而异域的不朽之王却坐不住了,罪州事关重大,怎么可以轻易失去?当看到那个人转身要将罪州送回九天十地中时,各自都动用盖世神通,从那一片天地杀了过来!
“杀!”
一道又一道撑开宇宙的法相出现,属于不朽之王,恐怖的气息压制了万道,让九天大世界都在哀鸣。
与此同时,道祖化身转身,随着他的动作有场域展开,时空被其掌控,一点点的分隔,那些袭杀而来的不朽之王被错开在不同的时间点,而后从容应对,各自对上了一击,将他们打得横飞!
“掌控时光,人数无用。”
道祖的化身很平静,淡淡的阐述,他为时空的化身,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只能被玩弄于掌心。
“本王不信!”安澜大喝,与异域的不朽之王一起爆发。
诸多不朽之王的法则并行,排列在一起,毁灭之力化作洪流,要荡尽诸天,破灭古今!
这一击,不止是要毁掉演化出的道祖,还有属于源头的石昊,都是要斩杀的目标!
“找打!”
石昊轻喝,在其头顶上方再次有混沌雾气滔滔,一座道台浮现,那滴血闪现光华,轮回印记流淌,又有盖世存在演化而出。
“以前我们忌惮,是因为天渊,不愿付出太大的代价。而今天渊已毁,还有什么可禁锢我等?”安澜大喝,“你仗着一滴血,也想作乱吗?今日诸王并起,你注定殒落!”
这一刻有太多不朽之王征伐,本已残破的天渊被生生打碎成了尘埃,但是却伤不到真正的目标。
道祖像是立身在另一片时空维度,不处于当世,而石昊却也无恙,万法不能伤!
“轰隆隆!”
道台之上,混沌气朦胧,当诸王伟力打来时,一道晶莹的瀑布垂下,像是熔炼了诸天万法,成为不破的屏障。
一种淡淡的芬芳弥漫,扩散向无穷远方,让人都有种醉倒的冲动。
“咦?这是什么?”很多人惊疑,看向那道台上出现的事物,“一个……酒壶?”
那的确是一个酒壶,轻微的晃动间有酒液溅出,只是这些酒水太过不同凡响,每一滴溅起的酒液都变化无穷,像是有生命一般,时而化成一个又一个神魔,时而演化一件又一件兵器,有的时候又是浮现成片的符号。
“这……”
一些仙王强者吃惊,他们洞悉根本,可以看出一些奥秘,那一个个神魔,那一件件兵器,看似虚妄,却也是真实。
因为,那种大道是真实的,只是缺少了载体。
修有不世瞳术的绝世高手眸光炽盛了起来,隐隐间看穿了酒壶的壶身,洞悉了壶中的存在,那里面的事物初始看上去是一片无穷无忌的酒之海洋,而再细看则一切都变了,成为了一个广袤浩瀚的大世界,真龙腾空、凤凰翱翔、仙王咆哮……那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对应着九天十地的仙古纪元!
一壶酒,一个时代,这是逆天的手段!
“啧……竟然是仙古酒壶?”一尊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仙王轻语,道出其来历,让人疑惑,“那是什么?”
“一壶酒,蕴含了整个仙古纪元的道与法的所有法则与大道,传承下了所有的道统!”有人解释,幽幽道出一则秘闻,“这是天帝在仙古时代所酿出来的,只要喝下去,就能够体悟整个仙古时代的一切道与法,可以说不用在费心费力的去仙古纪元跑一趟了……”
“卧槽,这么省事?道友你知道其本体在哪里吗?”
“嗯,我当然知道……”先前解释的仙王开口,“当初我还进去过一次,在那里陪一尊女仙印记唠嗑了半天,这壶酒也是品尝过了,获益匪浅……”
“改天我也要去转一转……”周围有人心动了,不过随后就被警告,“去的时候当心一些,事先要主意动用神通遮掩……那里被异域的数尊不朽之王盯住了,专门用来扼杀九天十地中的天骄。”
“我们虽然不惧,但是能够少一些因果的话,还是尽量少一些好了……”
“我们清楚……”诸强颔首,而后脸色古怪,“如果说这壶酒是天帝所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天帝也要被化出了?”
下一个瞬间,那一个酒壶炸开,无穷无尽的秩序迸发,铺满了乾坤,而后收缩、凝聚,化作一个人,身姿雄伟,气吞天下,睥睨历史长河,欲问天下,谁与争锋!
无量气息弥漫,这个人像是从古老的岁月长河中走来,顶天立地,天下无敌!
“轰隆!”
一掌拍出,演化一方宇宙,缔造一片乾坤,容纳所有,那些不朽之王联手打来的毁灭洪流涌入,却被生生的化掉了,消泯于无形!
而后,他强势反击,法相撑开天地,双手结出法印,向前轰杀,那种场面不可想象,比之开天辟地还吓人。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此刻都在动荡,岁月长河缠绕其躯,空间淹没其体,镇压了一切法度,唯有我道独尊!
一人之力对抗异域近乎十尊不朽之王,且还有人在不断的复苏,每一个刹那就是一种大术演化,进行巅峰对决!
“咚!”
战场中,这一刻有生灭气息弥漫,轮回光华流转,仿佛真的可以让人去往生,这是大战带来的奇异景象。
恍惚间,仿佛有一道门开启了,可送人去转生。
“杀!”
两边的碰撞,不知道有多少秩序神链交织,纠缠在一起,亿万道光束绽放,每一道都可划破宇宙,成为永恒。
激烈大战,无比骇人,不时有大吼声传出,更有灿烂血光迸发,不朽之王的法相在摇晃,出现了裂痕!
一人,便与近十尊不朽之王平分秋色,这是何等的骇人?更不要说道祖化身也加入进来了,若不是异域的王不断有人赶来参战,他们真的会被打崩,甚至要有人殒落!
然而更可怕的是,在石昊的头顶上还有道台在出现,又有人演化出来。一个手持仙钟,一个头顶仙鼎,他们的形象赫然是不久前出现的无始与叶凡,纵然受限于那滴血,只能出现仙王化身,但也强的可怕,几乎就要反杀进异域,再来一个七进七出!
……
“他化自在,他化千古……这种法不愧为禁忌四法,简直强的没朋友……”一尊仙王轻叹,“无论是与敌对战也好,还是悟道修行也罢,都是无上手段。”
与敌交锋,以一化多,对手便要感受被群殴的痛苦;而于修行之道上,轻易就可化出他人道果,直接借鉴、参悟,让自身道果得到蜕变!
“开挂也要讲究基本法啊……”这仙王很感慨,“其他几位无上存在的法门,还有些思路,不是立足于时空、轮回,便是着手于天地、众生,荒天帝的禁忌法根源是什么?太过不讲理了……”
“我曾听过一次仙帝间的论道,有涉及到这一方面……”另一尊仙王道,“他们说纪元,谈禁忌,有关于荒天帝的……”
“依稀还记得,叶天帝曾言,他化自在、他化千古,恍如是大日悬空,普照众生……”这尊仙王回忆着,“不仅有光,也是有影……”
“这影,便是所谓的化出他人之道果了……且不仅仅是局限在这个范围,甚至更高层次也可照出其影,包括不可名状之大道……”
“此言若是不假,那该是怎样的‘大日’,才有这样的威能?”
……
“杀!”
仙帝之战,凌驾在时间长河上爆发,一步之间纪元更迭,杀穿了古今未来。
“杀!”
黑暗仙帝挥动大罗剑胎,向前轰杀而来,璀璨剑光照亮了这个时代,而后又向着过去,向着未来划去。
如同闪电,照亮了不同的历史天空。
只是,面对这无上一击,叶凡很平静,催鼎而动,向前镇压,破灭世间一切法!
“啊!”
帝血四溅,恐怖的波动打穿了诸天,截断了岁月,那黑暗仙帝悲啸,被仙鼎震碎了躯体,连元神都要破碎了。
“轰!”
一滴滴血液在燃烧,其中蕴含的帝之规则在爆发,演化生灵,有真龙、凤凰等生灵飞出,每一个都很可怕,有准仙帝战力,激荡时光,击穿大界,冲杀向叶凡,要将其毁掉。
“无用的!”
叶凡很从容,猛烈一击,指端飞出一道炽盛的光,化成一朵特别璀璨的仙葩,撕裂了岁月长河,威力无穷!
这是仙帝指,这样一震,万物皆灭,什么仙灵都不能挡,都在瞬间被杀了个干净!
只是,这也为黑暗仙帝争取到了短暂的时机,让他得以重塑真身,再度血拼。
“能碎你一次身,就能再碎你千百次,你终究逃不过败亡的命运。”
叶凡双手结印,释放大道之力,符文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勾动了岁月,贯穿了诸天,带动起难言的道力。
他结印后拍出,所有符文融合,绽放无上仙光,当的一声击在在了大罗剑胎上,撞出了让岁月长河近乎崩溃的力量。
大道之花在绽放,两者间绚烂的芒剧烈燃烧,诵经声响起,成为了永恒!
最终尸骸仙帝身躯剧震,他不敌,嘴角有鲜血溢出,身躯不断的晃动,要再度炸开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后来的仙帝太强,他挡不住。
无论是仙帝层次的战斗经验,还是在境界比较谁走得更远,他都远远不如,又怎么能抗衡得了?
无奈之下,他一边交手,一边倒退,向过去而动,为自己争取喘息的时间。
战场转移,向着无尽岁月前穷极追溯,跨过一个个时代,一个个纪元,时间长河中的景在不断的倒退,界海中无穷无量的世界由繁盛逆转,归于了初始,又最终消泯于虚无中。
数千亿年、上万亿年……时光在飞速倒退,到最后时间长河中的景色连尸骸仙帝自己都很陌生,因为是他不曾去探索过的纪元,是最初始的时光。
那个时代是平和的,界海无风无浪,但在宁静中却内蕴着一种大恐怖,让人望之心寒胆颤。
没有什么纵横岁月的强者,也没有什么咆哮诸天的至尊,界海之中连一个世界都没有,但只是那海水的色泽就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整个界海都是……血红色的!
那种色泽,不是什么特殊的异象,就是真正生灵的血,透过时间长河都能够感受到一种生命的气息!
尸骸仙帝变色,他从那种生命力中感受到一种大恐怖,盖因那种力量、那种层次,纵然稀薄了千百兆亿倍,也让其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一滴让他堕落的血!
“这是什么人的血?”
时光还在倒退,最终连界海都在虚淡,慢慢的一切归于虚无,那是彻彻底底的虚无,什么都不存在。
除了一道朦胧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仿佛是道,是亘古的根源!
血,从他的身上流淌而出,在虚无中飘动,撕开了虚无,带来了光明。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不断的沁出、汇聚,最终成为了一片海——界海!
尸骸仙帝的心在颤栗,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看见了最恐怖的大秘,是这诸天万界的起源,是一切历史的根本!
“嗡!”
恍惚间,那一道身影出现轻微的晃动,一道光扫了过来,击破了纪元,跨越了时代,看向了交战中的两个人!
“轰!”
只是一刹那,尸骸仙帝就遭劫了,仅仅只是一道目光,就让他躯体炸碎,元神都要毁掉了!
“不听劝,总是要吃亏的……”叶凡安然无恙,淡定开口,“早跟你说过了,无尽的过去,可是我们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