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他们是夫妻,即便是在现代也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夫妻同欢的很正常的事情。夏侯修这样的男人,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很少见。明明受过很多苦却最终还是保留着善良的本心。
即便是现在他也还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愧疚在心里蔓延渐渐将她的整颗心都包裹住,南雪白抿了抿唇,那一声好字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生生刹在了嘴边。她的心很疼。
万俟的远远的看着,和南雪白的视线相交。
南雪白闭闭眼,语气略带祈求,“夏侯修,我~”
“雪儿,别拒绝我,好吗?我真的很想和你融为一体,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体会你的存在。”夏侯修突然有些悲伤,“还是说,雪儿你嫌弃我的过去?”
南雪白神情慌忙的摇头,“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夏侯修期盼的视线看着南雪白。
只是什么?南雪白自己都说不出来,她急的快哭了,不想要夏侯修失望误会,可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的要命。
最后她不得不捂着心脏,夏侯修是她的丈夫,他的要求并不过分。这一点南雪白很清楚,咽了咽干涩的喉头,南雪白扯着笑,“好。”
夏侯修笑开,薄唇印上南雪白的额头然后一把把她拉进怀里。“谢谢你,雪儿,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南雪白想笑,可眼泪已经落下她死死忍着想要酣畅淋漓哭一场的冲动。她这是怎么了?夏侯修回来了,她该要开心才对。
万俟双拳紧握已经咯咯作响,夏侯湛!阴霾的视线死死盯着夏侯修身体,似乎想要透过肉.体看透灵魂,也就是夏侯湛。
随便寻了个借口夏侯修离去,和万俟擦肩的时候唇角勾着阴狠笑容,低语,“万俟,朕,会好好享用她的。”
南雪白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万俟,心痛的感觉更甚最后不得不仓皇的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万俟的眼睛。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祈求他带她离开这里。
她突然不愿意在宫里待着了。
可想到夏侯修,她又生生忍住所有的冲动,最后平静的进了殿门。
时值中午,喜桃背靠柱子蹲坐在地上,忧心的视线看着朱红大门。一双黑色锦靴停在了她面前,喜桃抬眼看去,是万俟总管。
当下惊喜的站起身子,不是很成样子的醒了一礼,“万俟总管。”
“娘娘呢?”万俟的眉头轻轻拧着,喜桃觉着他一定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娘娘?”她刚刚舒展的一张小脸在此纠结起来,“娘娘在殿里,不晓得为什么,喜桃觉着今天娘娘好像很不开心,坐在梳妆镜前发呆,喜桃一连唤了她好几声,可娘娘都像是没听见似的。”
“而且娘娘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万俟总管,你可晓得娘娘是发生了何事?”
万俟抿抿唇突然冲着喜桃浅笑,看到她晕红的脸眼睛中划过不耐,但极好的掩饰过去。轻声浅语,“你可是唤喜桃?”
喜桃点点头脸色更红,最后索性低下头双手不安的绞着衣衫。
“那么,喜桃,你可愿意帮娘娘排忧解难?让娘娘开心起来?”万俟像是一只狼,循循善诱着小白兔喜桃。
喜桃哎了一声,而后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着万俟,最后重重的点头。娘娘是个好人,诚然总是让她担忧,但待她也是极好的。
和别宫的宫女比起来,喜桃觉着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跟了个好伺候的主子。事实上也是,每次看到宫里其他的宫女被主子罚的时候,她总会庆幸自己跟了个脾气好的主子。
当然,喜桃会这样想总归是因为没有见过南雪白发狠的模样。
喜桃这种天真无知的少女,又怎会是万俟的对手?不过几句话喜桃便已经把自己卖了。
“可是喜桃该怎么帮娘娘?”她大胆的伸出手扯住万俟的衣袖,万俟眼底划过冷然和嫌弃,但最终还是极好的掩饰过去。
依旧是那副轻声软语的模样,“稍后,咱家便会告知你。”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暮色四合。
夏侯修,哦,不对,是夏侯湛笑容邪气的坐在龙椅上。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自己坐在这里,君临天下的模样该是何等的风光。虽然是以夏侯修的身份,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自己晓得,他是夏侯湛而非夏侯修就可以了。
南雪白推门而出的时候喜桃昏昏欲睡,万俟站在一边。两个人的视线相交南雪白本能移开,带着说不出的狼狈。可又觉得莫名,她又没有对不起万俟什么,为什么会有心虚的感觉?
“娘娘,您可终于出来啦!喜桃都担心死了。”喜桃蹦蹦跳跳的上前缠住南雪白手臂。
“喜桃,进去帮帮我梳妆吧。”
喜桃愣住了,娘娘,果然是真的很不开心啊,说话的声音都软了许多。万俟也跟着进去了。
梳妆镜前,喜桃里里外外忙活着,“娘娘,您是怎么了?为何这般不虞?是不是喜桃惹您不开心了?”虽然明知这个可能性不大。
南雪白低垂着眸子,听到楚白的话立刻笑开,“喜桃那么可爱单纯,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太开心了,所以看着才会那般反常,不都说,物极必反吗?”
说谎!喜桃撇撇嘴,娘娘不愿意告诉她。
不过没关系,万俟总管说,会有法子让娘娘开心起来的。而且她也可以帮上忙,这点让她很开心。
南雪白的视线落在镜中人身上,黛眉杏眼,虽披头散发但在喜桃的装点下那张脸熠熠生辉,南雪白拧了眉却最终深都没有说。不经意的视线落在镜中万俟倒影身上。
两个人的视线相交,虽说是借助了其他的物件,但这次南雪白并没有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
栖凤殿前夏侯湛唇角勾着邪气笑容,南雪白,他倒要尝尝她是个何等的滋味,让夏侯修不惜用生命去护着。
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他可没有忘了他的死是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