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魔王低沉着头,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才得知自己真的做错了事。
怎么办,怎么办?住人家的吃人家的,砸个钉子把人的家给拆了。
她摆了摆手,笑嘻嘻的道歉道:“对对不起有一张画掉了,我想钉墙上,一不小心就就给搞砸了”
他看了看她手上什么都没有,锤子在她的脚下,唯独没有看到那副画。
他立马变脸了,紧握着拳头,低沉着头,像是心情很难过又很生气的样子,声音也开始不再温柔。他猛的抬起头看着刘佳佳,双眼红红的,怒瞪着她,她被这个眼神给怔在那。
声音低沉怒声道:“画呢,画在哪呢!?”
这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却使她害怕,不是真正的怕他,而是做错了什么事,被家长批评教育的孩子。
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副画,那副画被砖头砸个破烂,无一完好的地方。她知道,这副画对他很重要,自己做什么他都没有生气,唯独画坏掉,他的情绪却如此激动。
她捏着双手,低着头,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画已经坏了。”
此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拳头握的越来越紧,眼睛越来越红,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她走来。
“坏了!?”
“对对不起”
她匆匆忙忙的挪了几步,立刻捡起破掉的画,烂了几个大窟窿,原来的美女图已经看不到脸。
她颤抖的双手拿着那副烂画,摆在他的面前,他停住脚步,看着这副画已被毁成这个样子。
抬起了手想要打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怒声吼道:“你可知这副画是”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手被砸伤,没有讲出那副画对他很重要,已经抬起的手这时停顿在那。
她双手捂头,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见她一只手青一块紫一块,一只手被砖头砸破了皮,看上去血肉模糊。此时她的眼睛红了,眼睛里包着泪花,手中拿着画捂着头,像是被这个举动给吓到。这个护头的动作如此熟练,想必是之前有被打的遭遇,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这么害怕。
他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一只手伸去,挽起她捂着头的手,用力一拽,那副画掉落在地上,将她拥入怀中。
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低了下来,安抚道:“我不打你,不要害怕。”
她的头贴在这个男人的胸膛,此时所有的故作坚强和倔强都放了下来。满眼的泪花最终包不住,如豆粒般大小的泪珠一颗一颗滴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接着一阵痛苦。
“能告诉本王,你在凡间的遭遇吗?”
就在这时,她向这个男人吐露了真言,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的讲道:“凡间其实是温暖的,只是它太偏心,把温暖全给了别人,却从不留给一个穷苦的孩子。”
一个婴孩,自从生下来父母就将她抛弃,扔在深山之中,周围到处柴狼虎豹,食肉野兽在附近游离。
那个婴孩一直在哭,哭声越来越大,大人怕婴孩的哭声引来食肉野兽。扔在石头上立刻离去,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婴孩哭的越来越狠,那两个大人没有回头。
只有一个婴孩在深山丛林之中哭,谁都以为那个婴孩会成为老虎,狮子的口中之物。但她命不该绝,老天眷恋,被一位年迈的老爷爷捡起,看到老爷爷,那个婴孩没再哭,笑了起来。
老爷爷将她带回家,在深山老林里长大,当婴孩六岁时,因为老爷爷年纪已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卧病在床,不能下床。
她便开始跑到丛林背着背篓拾柴,找食物,寻草药,给她的爷爷治病。
十年后,在这十年她每日背着背篓捡柴,家中所有的苦力她一人承包,力气也练的越来越大。
就在她十六岁那年,爷爷告知了她的身世。
那天夜晚,她端来一碗米粥,蹲在爷爷的床边,天太冷,便帮爷爷暖手。
一脸的笑容,声音甜甜道:“爷爷,饭好了,快起来吃吧。”
老人躺在床上,微闭着眼,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佳佳,我不是你的爷爷。”
她听不懂爷爷说的什么,笑脸说道:“你就是佳佳的爷爷,是这个世上佳佳唯一的亲人。”
这时老人的眼眶湿润,声音哽咽道:“你是我在深山中捡来的女娃,在这个世上除了爷爷,你还有亲人”
“什么?”
她怔在那,这个事实她不肯接受,心情似乎有点激动又有点伤心,激动是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伤心的是他们为什么把她抛弃在深山丛林中。
“佳佳,去找你的爹娘吧,爷爷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说完老人的手落在了床边,闭上了双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没再醒来。
她的眼泪一滴连着一滴掉落,握着老人逐渐冰凉的手,将冰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低着头,痛哭道:“爷爷,醒来啊爷爷醒来看看佳佳爷爷”
十六岁那年,她的爷爷离去,自己一人给爷爷埋葬送终,几天后,她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的都是衣服和食物。
跪在爷爷的坟前双手放在地上磕头,告别了爷爷,告别了这里,走出了大山去寻亲生父母。
走路来到城市,看着到处繁华似锦,热闹非凡的城市。天真的她以为这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却不知道这里比山中的老虎还要可怕,在这里遇到的坏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她在城市里待了很久,一个月都没有寻到父母,到处打听,才得知他们在十六年前的山中,**掉落了悬崖。
她的衣服破旧不堪,坐在桥下,看着身旁的背篓,拿的食物已吃完,翻了一遍才翻到一个小红薯,饥饿的她立马抓着小红薯吃了起来。
因为是生的,所以味道很甜,在这寒冷疾苦的地方,增添了一点甜增添了一丝温暖。
这时走来两个男人,又是他们,他们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过来将她打一顿,他们只要一过来,她便立刻蜷缩的身子双手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