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似乎听明白了陈金的话,回头用纤细的指尖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安慰着他,嘴角却渐渐浮一丝诡异莫名的微笑,再回头时,哪里还有那张貌若天仙的脸庞,尖尖的脸,细长的眼缝,分明是一只黄皮子。
陈金纵然胆大,这时也不禁全身冷汗,向后撤了一步,向那孩子看去,只见受伤的小孩变成了两只小小的黄皮子,一大一小,嘴里发出“咯咯咯”孩童般的笑声,陈金只觉得这笑声在耳边炸响,鼻尖嗅到一股臊臭味时,便觉得大事不妙,但还是晚了,没等动作,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金哥!妈的,老子弄死你!”乔浩天一看陈金着了道,准备掏枪出来,谁知还没等拔出来,那白衣女子挥动带着她体香的白纱长袖轻轻打在了乔浩天鼻子。
这一下虽然不疼,可乔浩天脑袋里胀痛不已,下眼皮直打架,跌跌撞撞地也倒在地失去了直觉。
这一觉二人睡的很沉,梦尽是那黄皮子诡异的笑声和脸庞,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得,在一片漩涡当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二人身子暖了,眼前是一片耀目的火红。陈金揉了揉眼,觉得浑身跟散了架子似的酸痛无,脑袋里昏沉的厉害。他睁开眼一看,二人依旧在昨晚的那条土道,背对靠着一颗老树,头顶晃眼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的,想要站起来,却觉得双腿发软,没一点站起来的力气。
是梦么?他茫然起抬起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风从指尖的缝隙吹过,有一股微微凉意,说明一切都是现实,再向身边看去,惊讶的发现身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人,包括乔浩天在内,都是队伍里的,却没见zhang篷。
乔浩天半张着嘴,嘴角哈喇子都流到胸膛了,满脸的春相,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小美人,小娘子的,一看是春梦,陈金甩了他一巴掌,把他给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这哪啊?哎?他们怎么也躺在这个地方?”乔浩天抹了巴哈喇子拍拍屁股坐了起来,疑惑的问道。
陈金猜测说:“那黄皮子有些道行了,昨晚应当是引我们过来,吸了我们的精气,不过没有害我们的意思。”
两人陆陆续续把其他人都给叫了起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听到小王的传话,一路赶到山谷谷口,看到了一个绝美的白衣女人,但是所有人都只是看到她眼睛昏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陈金忙让他们检查带来的装备,还好除了zhang篷以外,其他都没有遗失,但这次出师不利,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危机感,尚且没到古墓都遇到这种事情,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难以言喻的状况?
向导吴仲达,吴哥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把陈金拉到一侧,低声道:“前面不远有村子,我对那里熟悉,我看大家身体都很虚弱,不如去那里暂时休整,再做其他打算。”
陈金这时难得感到了棘手,也觉得应该从长计议,便点头同意下来。一队人又往前走了一个多钟头,见不远处翠烟徐徐,地势虽越来越高了,但山林间却坐落着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村口里的清泉小溪哗啦啦顺着斜坡流淌而下汇聚成潭,旁边还立着座简易的木桥。
根据吴哥所说,村子依山而建房舍呈梯形分布,到了如今年代依旧有几十户人家舍不得搬出去。这村子有个别名,叫黑龙村,听说来源于它背后这座山头,黑龙山,但名字具体起源,村子了的老人都不清楚了。
吴仲达站在桥面指着黑龙村地势最高的一个小院说,那是马四海家了,马四海在村子里地位辈分都是最高的,算是这里的村支书,
众人一边闲谈着,一边过了桥,这里一般村口最东头都喜欢栽种一株老桃树,许个吉祥平安。过了桥,正好瞅见那株老桃树,那棵树可是有些年头了,夏日里枝头挂满了半熟的桃子无人采摘,一个衣着淳朴梳着马尾辫的少女坐在树下嘴里哼着小曲打量着这么一队人。
山里的姑娘虽然不如城里人会打扮,但淳朴清秀,那份美是纯天然的,不加任何修饰的美,那张洁净的小鸭蛋脸此刻倒是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乔浩天以为是这里的村民,打了个口哨调侃道:“哎,妹子,我们是过来考察的,晚去你们家吃饭行不行,住宿费管够。”
这是陈金想出来的主意,以探险实地考察的名号来掩人耳目,那姑娘闻言也不说话,也不似山里女孩那般腼腆羞涩,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笑声好似银铃般悦耳。
吴仲达从小便经常来往这里,当然认识她,也学着女孩不言语,只是伸手冲女孩勾了勾手指。这种默契是二人儿时有的,没有掺杂任何外在yu望的亲情。
“哥!”女孩毫无忌惮,三步并作两步与吴仲达亲切的抱在了一起。
“这是你妹妹?”乔浩天有些意外,因为吴仲达这人面相粗犷,很难想象有个这么俊俏的妹妹。
吴仲达给众人介绍,这姑娘叫马丫,他小时的玩伴,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马丫是越变越好看,小时候是个美人坯子,现在俨然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你不是应该昨晚到的吗?又跑哪野去了?也不怕让岭子里的黄皮子给你叼走了?哼!害得人家做好了饭白白等了你一个晚。”马丫撅着小嘴娇怒道。
吴仲达干笑一声,也不做解释,而陈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