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离忧仍旧跪在那里,举着那碗茶,胳膊酸麻,表情不耐,压根不知道这三个人在玩什么把戏。
红‘色’的娟帕缓缓揭开,托盘上赫然躺着一条纯白的丝帕,而那丝帕中间,两点樱红,宛如冬日瑞雪之中傲放的寒梅,鲜‘艳’的‘色’彩,煞是刺目醒神。
“什么…”江淑雪好似蹦断了弦一样,跌坐在榻上,差点压到晋太妃的‘腿’。
晋太妃一惊,撇开呆若木‘鸡’的江淑雪,皱眉看着若景手中那条帕子,脸‘色’也从晴空万里变成了黑如锅底。
她静默不语,似乎是在竭力压抑着怒气,过了片刻,才瞪着跪拜在那里的离忧,冷道,“你说,这是不是你搞的鬼?别以为本宫这么好骗!”
离忧被她吼得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将茶盅递给菱角,没想到身边的菱角也呆愣的看着若景手里的东西,完全顾不上自己,茶盅也不接手。
离忧索‘性’将茶盅放在地上,爬起来去看那丝帕,当她看到那两点樱红,她只觉得脑子瞬间过了电,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几个都是这样的表情了。
该死的尉迟墨,他搞什么鬼!离忧暗自嘀咕,她明明睡在书凳上,连尉迟墨的衣边都没沾过,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离忧对那关于一层膜的论调向来不在乎,只是尉迟墨这样做,岂不是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他好看笑话!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无语啊!
“启禀太妃……”若景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离忧,“这条帕子,是王爷亲自‘交’给奴婢的!”
什么?亲自?那言下之意,就是坐实了自己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了?
若景的话一出,眉‘毛’倒数的不仅是晋太妃,还有离忧。而‘床’榻上跌坐的江淑雪,更是不顾身份和形象的‘抽’泣起来。
“你给我跪回去,我让你起来了么?”晋太妃也是气得有点懵,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向来不让任何‘女’人近身的,怎么会和这个‘女’人‘洞’房了!
离忧撇撇嘴,接过菱角递来的茶盅,又照着原样跪下去,心中却暗道,这喜怒无常的老妖婆。
晋太妃缓了缓,被若景扶着坐回到榻上,江淑雪也收拾了心情立在她身边。
“本宫十分讨厌你!”晋太妃咬着牙,挑衅的看着离忧,离忧垂着头,不想和她说什么,你讨厌不讨厌,关我屁事!
“既然你已经与我儿飞扬有了夫妻之实,那也只能勉强算是我靖王府的人了!是我靖王府的人,就不能不懂规矩!”说着她朝若景递过去一个眼神。
若景躬身点头,快步走到殿后,取出来一件宽如腰带,厚寸把的长尺子,来到离忧面前。
“王妃殿下,怠慢公婆实属不孝,按照我靖王府家规,轻者笞打掌心四十,重者八十,请王妃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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