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篱把两络头发结在一起,放在荷包中,挂在帐子的玉钩上。楚篱又和谢少卿喝了交杯酒。
谢少卿目光深沉的望着楚篱,楚篱把床上的莲子,花生都收拾了起来,边收拾边抱怨说道:“你说这些习惯真是折腾人。”
谢少卿说道:“娘子辛苦了,为夫先去沐浴了,省的娘子受不了我身上的酒味。”
楚篱懒得理他,把床收拾好后,就脱衣服准备睡觉。她衣服脱到一半,谢少卿推门而入,吓得楚篱捂紧了还没脱掉的衣服,楚篱严肃的说道:“你转过去,不准看。”
谢少卿只觉得有点好笑,他怕楚篱生气,转了过去。楚篱衣服也不脱了,索性穿着衣服睡觉。
谢少卿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我现在可以转过来了吗?”
楚篱说道:“可以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娘子,叫我名字就好了,这娘子听得我受不了。”
谢少卿转过来说道:“叫名字显得太生分了。”
楚篱只把脸露出来说道:“我们本来就不熟啊。”
谢少卿走到床边,准备吹灯。楚篱惊讶道:“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谢少卿反问道:“要不然呢?我们现在是夫妻啊。”
楚篱知道要和谢少卿同床共枕,但是她内心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虽说谢少卿看上去不像个正人君子,但他应该不会趁人之危。
谢少卿把灯吹灭了,把衣服脱掉放在一边的衣架上,他钻进被子里对楚篱说道:“累了一天了,别想太多,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楚篱还是有点紧张,不多时,谢少卿睡着了,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楚篱真的累了,不久眼睛就闭上了。
谢少卿醒的很早,他醒后不久楚篱就醒了。谢少卿很温柔的看着楚篱说道:“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楚篱微睁开眼睛说道:“不是,是饿醒了。”
谢少卿说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吧,等会我们还要去宫里给父皇,还有各位娘娘请安。”
楚篱‘嗯’了一声·,说道:“你衣服穿好了就出去,我好穿衣服。”谢少卿拿了一把匕首,略微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床单中间。
谢少卿笑道:“等我们出去了,宫里面会有人来查看的。”
楚篱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楚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少卿有点头疼,他说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先出去了,你洗漱完,吃完早饭,咱们就进宫。”
谢少卿出去后,山烟进来了。楚篱挣扎了几下,从床上起来了。
楚篱洗漱完后,山烟准备给楚篱梳头。这个时候,秋水进来了,走到楚篱身边,拿起梳子,说道:“殿下吩咐我过来给夫人梳头。”
秋水给楚篱梳了个贵妇人常见的发式,楚篱望着镜中的自己,哀怨道:“以后不能梳姑娘的发式了。”
山烟笑道:“反正姑娘你也不会梳。”
秋水给楚篱梳的头发还挺好看的,虽然和贵妇人们差不多,但却不显得繁重。
谢少卿正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了,领着她去吃早饭。
楚篱跟着谢少卿去了一个偏房,桌子上摆了两碗饺子。楚篱饿得不行,她端起碗来正准备吃,想起来屋子里面除了谢少卿还有其他人。
楚篱把碗放下了,谢少卿问道:“你怎么不吃啊,不是一早就说饿了吗?”
楚篱往四周望了望,谢少卿会意,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罢,叫你们的时候再过来。”
待下人走的差不多了,楚篱方才端起碗来如风卷残云般把一碗饺子吃光了,吃完后还打了几个嗝。
谢少卿看的目瞪口呆,楚篱放下碗,说道:“你这么看我干嘛,我不是饿了嘛,何况这里现在不是没人嘛。”
谢少卿端起饺子来默默的吃完了,他吃完后轻轻的把碗放下了,对楚篱说道:“你在家里这么吃东西就算了,到宫里面可不能这样。”
楚篱说道:“我知道了,我之前进过一次宫。”
谢少卿叫秋水进来把碗筷收拾收拾。
楚篱说道:“你的丫鬟有叫秋风,秋水,有没有叫秋波的。”
谢少卿摇头说道:“没有,秋波这个名字不好,你对我暗送秋波倒可以。”
楚篱脸红了,啐道:“刚认识你的时候还觉得你人一本正经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你这么没正经。”
谢少卿轻轻的在楚篱耳边说道:“我这也是分人的。”
楚篱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后,说道:“我才不信。”
谢少卿理了理胸口的衣服说道:“你不信就算了。”
楚篱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昨天谢少卿接走楚篱后,江映月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楚责叫张老爷子送江映月去东庄。江映月推辞了几番。楚责说道:“江姑娘就不要见外了,你不让张老爷子送你,也要找其他人,何必多花冤枉钱。”
江映月不再推脱,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楚责笑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江映月擦了擦眼泪说道:“伯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要不是您和楚篱,或许我还在醉月楼受苦呢。”
楚责微微笑道:“说什么大恩大德,这些都是小事,你以后有空多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映月把东西放在马车上,掀开布帘对楚责说道:“伯父,我这就走了,以后有空我会来看望您的。”
张老爷子挥动马鞭,马车缓缓的朝前方走去。
楚责转身进屋,屋里面只剩楚责还有一位年轻的仆人。屋子里面空落落的,楚责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