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孙旭又看着他说道:“谢兄,你就是眼光太高了,不然早就能找一个如意的妻子。”
谢之龄摇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找妻子这件事,我是宁缺毋滥。”
孙旭没有说话,谢支龄开口说道:“你和安平成亲后倒不怎么来这些风月之地了。”
孙旭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平的性子,上次多看了一个舞女一眼,跟我生了半个月的气,我现在哪敢去这些地方。”
谢之龄又问道:“那江映月离了醉月楼去了哪儿?”
孙旭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二人又聊了会天,约了下次见面,方才离去。
江映月扶着海棠,走了好久才到醉月楼,此时海棠酒还没醒,花娘在外面倒是认出江映月来。
花娘让一个小姑娘扶着海棠进去,她想请江映月进入坐坐,江映月婉言谢绝了。
江映月不愿进去,花娘也不为难。江映月在外面看了醉月楼几眼,江映月并不喜欢醉月楼,她在醉月楼里面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江映月在临江城漫无目的的闲逛,看着四处来来往往的闲人,突然有点羡慕。
孙旭和谢之龄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江映月。
谢之龄看了看江映月,孙旭问他:“怎么样,长得好看吗?”
谢之龄摇了摇头:“长得还行吧,没你说的那么倾国倾城。”
孙旭没有反驳,只是念到:“最是人家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谢之龄没有说话,很快二人走在江映月前面。
谢少卿和楚篱吃过午饭,在房中歇息,楚篱给谢少卿捶背。
谢少卿闭着眼睛说道:“今天陈彦之带信回来。下个月二十号就能回朝了,天凉下了大雨,旱情缓解的差不多,他现在正在回朝的路上。”
楚篱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道:“回来就回来呗。”语气平淡,似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般。
谢少卿听楚篱的口气,松了一口气,他怕楚篱放不下,还牵挂着陈彦之,尽管他和楚篱成亲都快三个月了。
楚篱说道:“你放心,我既然嫁给你了,就不会藕断丝连。”
谢少卿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楚篱停下给谢少卿捶背,转而双手捏着谢少卿的脸说道:“你呀,就是嘴硬,你就是个纸老虎,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要是在这么着,我就不理你了。”
谢少卿转过来双手搂住楚篱的腰,脸埋在楚篱的怀里。楚篱不停的抚摸着谢少卿的头发。
谢少卿那么在意楚篱,楚篱知道。她不曾想到谢少卿想的特别多,总是不停的问她,仿佛这样楚篱才不会离开他。
尽管楚篱不太喜欢这样,但是她心里喜欢谢少卿,也就忍了下来。
楚篱站起来,说道:“你先睡一会,我去缝缝衣服。”
谢少卿把外衣脱了,躺在床上睡了下来。
楚篱走到江映月的房中,江映月不在,楚篱想她大概是出去。楚篱回到外间坐下来缝衣服,缝着缝着,困意来了,走到内间,脱下外衣,在谢少卿身旁睡下了。
两人成亲有一段时间了,谢少卿待楚篱很好,凡事都会询问楚篱的意见,两人很少红脸吵架。
最近东庄关于江映月的流言越传越玄,周恒远在众人面前分辨过几次,众人却没兴趣听他的,都沉浸在各自的遐想中。
周恒远来到江映月家门前,只见大门紧锁,人早已走了。
周恒远问了王妈才知道江映月是今天早上有的。
王妈说道:“江姑娘也是倒霉,她在东庄本来是本本分分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招人议论了。”
江映月招人议论有一半是周恒远的“功劳”。周恒远心里清楚,此刻更是有点惭愧。
王妈对周恒远说道:“你以后就别来找她了,孤男寡女的本来就容易招人闲话,你是不当回事,只可惜苦了江姑娘。”
周恒远应了几声,让他放下,他是不甘心的。
周恒远又问道:“王妈可知道江映月去了哪里。”
王妈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不声不响的走了,依我说,周相公,娶妻最重要的贤良淑德,而不是长得美不美。”
周恒远还是干答应着,还没等王妈说话,周恒远就告辞了。
王妈知道周恒远去找江映月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周恒远说道:“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啊,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不争气的东西。”
周恒远不敢则声,王氏越说越气,就把周恒远骂了一顿。
王氏说道:“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去找江映月,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周恒远叫母亲动怒,不敢和母亲分辨,只想等母亲消气后在和母亲说。
王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看上江映月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但是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你要是考中了进士,当个一官半职的,还怕找不到好看的。”
周恒远吞吞吐吐的说道:“孩儿喜欢江映月不光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周恒远这句话一说,王氏气的扇了周恒远一个耳光。
王氏打完周恒远后呆住了,这还是这么多年了,王氏第一次扇周恒远耳光。
周恒远捂着脸,王氏颤颤巍巍的指着周恒远说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居然为了一个才刚认识女子顶撞我。”
周恒远挨了母亲一个耳光,没有和母亲说话,赌气转身回房躺下了。
王氏扇了儿子一个耳光,心里慢慢后悔起来,她又放不下面子去和周恒远道歉。
母子二人僵持到中午,王氏做了午饭,周恒远也不过来吃。王氏也没叫他吃午饭。
太阳渐渐下山,周恒远还在床上躺着。王氏看不下去,端了碗饭放在周恒远案前。
周恒远听到母亲进来了,反而转了个身,背对着母亲。
等王氏走了以后,周恒远端起碗来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