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梦啊,我还以为父亲他又离开了我。”
她借着月光,在床上摸了摸,摸到了手帕,她的脸上尽是冷汗。
江映月耳边回想起李道长白天说过:“吾心安处是吾乡。”
她眼前又浮现出谢之龄的相貌,“这些有钱人真不正经。”她想到。
江映月心里越来越乱,她索性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这些事还是等明天再说。
江映月一夜之间没怎么睡着,她刚睡下,就听到门外有走动的声音。
江映月挣扎了几下,还是决定躺着。
楚篱没看见江映月,问山烟道:“江姐姐还没起来吗?”
山烟说道:“我刚才从江姑娘门外经过,她好像还没有起来。”
楚篱说道:“等她起来,你送点东西过去。”
江映月在辰时末起来了,她睡眼惺忪,哈切连天。
山烟送东西过去的时候,江映月已经梳洗好了,她接过东西:“让姑娘费心了。”
山烟说道:“姑娘慢慢吃,吃完了我再收走。”
江映月在楚篱这儿住了快半个月了,她琢磨着该回去了。
江映月把东西送了回去,顺便去找楚篱。
楚篱正在书房,收拾书本。见江映月过来了,笑着说道:“姐姐早啊。”
江映月略红着脸,说道:“不早了,都这个时辰了。”
江映月坐在楚篱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来这儿叨扰了妹妹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楚篱知道江映月在东庄被谣言所困,所以才来临江城找她的。
楚篱说道:“姐姐,你还是别回去了,你回去她们不知道会怎么揣度你。”
江映月也怕这点,但她还是坚持要回去。
楚篱继续劝道:“你离开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怎么乱想,他们会想你必然是心中有鬼,不然为什么会离开。”
楚篱这么一说,江映月犹豫了。
楚篱接着说道:“姐姐就在我家里待着,要是不愿意的话在临江城待着也行。”
江映月一脸苦恼的说道:“我哪来的钱在临江城待着?”
楚篱说道:“我借给姐姐不就行了,我父亲那条巷子正好有人要卖房子,我这就让人买下,姐姐你以后就住那儿。”
江映月不肯:“这也太麻烦你了,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
楚篱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楚篱劝了江映月半天,江映月这才答应了。
江映月说道:“我还是要回去一趟,我在东庄还有不少东西,我得把我原先置办的房子卖了。”
楚篱说道:“姐姐你不要着急,我这就让张义和你一起回去,收拾好了再回来。”
江映月起身道:“既然这么说,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楚篱说道:“姐姐先不用急,带点干粮再上路。”
江映月收拾了点东西,就和张义走了,她一想到能离开东庄,心里面很开心,另一方面又觉得亏欠楚篱太多了。
江映月走后不就,谢少卿回来了,楚篱一边接过谢少卿的衣服,一边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谢少卿脱了朝服说道:“今天没什么事,陈彦之回来了,陛下说今天晚上要给他接风洗尘。”
楚篱没什么反应,谢少卿偷着眼瞧她。
楚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在乱想些什么呢?”
谢少卿心领神会:“没想什么,今天晚上就不在家吃晚饭了,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你就不要等我了。”
楚篱哼了一声:“谁要等你了。”
谢少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口是心非。”
陈彦之下朝的时候,不少官员都和他打招呼,也有的王孙公子冷着眼看他,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两天一直有人要拜访陈彦之,陈彦之疲于应付,都让陈封接待了,陈封倒是乐在其中。
陈彦之比之前瘦了不少,黑了很多,陈封给他新做了几件衣服,陈彦之带去天凉的衣服破损了很多。
陈彦之听说楚篱嫁给了谢少卿,没感到意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对楚篱并无感情,虽然见过几面,要是论起来,他还是喜欢楚兰这种姑娘多一些。
谢景在宫中设宴招待陈彦之,陈彦之还如以前一样谨言慎行。
谢少卿冷眼旁观周围的官员,他们脸上大多带着笑意看着陈彦之。
谢之龄端了杯酒,走到谢少卿旁边坐了下来。
徐公公安排了几个乐师过来吹笛弹琴,席间也有舞女跳舞来助兴。
谢少卿往旁边坐了坐,谢之龄醉翁之意不在酒,闲聊了几句就问道:“我听说七弟家来了个外客,住了好几天,现在走了没?”
谢少卿知道他说的是江映月,江映月来了他家,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也不和他们一起吃饭,每次都让丫鬟送过去。
谢少卿问了楚篱,楚篱说江映月这么做是为了避嫌,怕人说闲话。
谢少卿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没放在心上。
谢少卿答道:“三哥说的可是江映月?她是拙荆的朋友,现在应该还在府上住着,三哥怎么知道的。”
谢之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这是听其他人说的,我也不记得是谁说的。”
谢之龄说的有点拙劣,谢少卿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谢之龄又说了几句,端着杯子走了。
谢景举起杯子说了几句,众人都站起来给陈彦之敬酒。
陈彦之今晚喝了不少酒,喝的他有点头晕。
今夜月色明亮,众人在宵禁前回去了。
谢少卿喝的不算多,身上还是沾了不少酒气。
他回家的时候,屋内的灯还亮着,楚篱坐在凳子上半睡半醒正在等他。
谢少卿非常高兴又有点担心:“不是说了让你不用等我的吗?晚上这么冷,冻着了怎么办?”
楚篱说道:“晚上不算太冷。”
谢少卿牵着楚篱,他的手很热,楚篱的手很冷。
谢少卿牵着楚篱的手,说道:“你这还说不冷,手都凉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