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铃声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她现在在哪里?
过得好吗?
背后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音,简思雅赶紧擦干眼泪,急忙转身。
本以为是秘书小刘,等她不经意抬头时,才发现站在办公室内的居然是洛锦希。
看着对面的男人,简思雅顿时明白为什么耳朵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因为这首铃声,正是洛锦希去ktv每次必点的。
她曾经哼过,却被他冷脸阻止。
一直以来,简思雅都以为是她的歌声太过难听,所以才惹得洛锦希不开心。
可现在,她忽然发现真相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锦西,你怎么不接电话?”询问间,简思雅的嗓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铃声依旧不屈不挠的响个不停,有些事情呼之欲出般在她心里忐忑不安。
他为什么无比震惊的站在那里?
又为何迟迟不接电话?
片刻过后!
“喂!”洛锦希的嗓音带着隐忍的沙哑。
握住电话的大手,似乎有点颤抖。
简思雅听不清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男人根本没给她任何一个打招呼的眼神,就急匆匆的转身出门。
那种慌乱,那种害怕,那种钻心的担忧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简思雅不禁疑惑,刚刚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后,简思雅心烦意乱,脑袋里全是洛锦希离开时迫不及待的表情,根本无法工作。
带着对男人的担心,还有对来电之人的好奇,她拿起外套穿上后,很快出门。
洛锦希,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否则……
*
圣慈医院私人专用病房,高诗娜脸色惨白的躺在病**上,一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则放在身前的腹部。
淡淡的浅笑里,透着一股光辉的母爱。
经过检查,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因为亲戚时常不准,所以之前也没在意。
幸好这次车祸没有让小家伙离开母体,但医生建议她要一直卧**到生养。
几经思考,高诗娜拨通了洛锦希的电话。
在她意料之中,男人听完第一句话就用最快的时间赶到这里。
要问洛锦希最在乎的女人时谁,高诗娜完全可以高高昂起下巴,睥睨那些曾经呆在他身边的所有莺莺燕燕。
缓缓转头,看着厨房间里不停忙碌的男人,她的笑容就像美丽的白色玫瑰花一样,纯洁,瑰丽。
还记得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想亲手做饭烧菜,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不知道今天……
半个小时过去,洛锦希带着满脸油腻,垂头丧气的从厨房间里走了出来。
“诗娜,真的很抱歉,乌鸡汤又被我搞砸了。”语气里满满的歉意,更多的还有怜惜,心疼。
她一个弱女子常年在国外打拼不说,如今怀上孩子却被那个男人抛弃,他为她担忧的同时,更为她不值。
“呵呵!”高诗娜被洛锦希狼狈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心过后,是满满的得意:“希,有你在身边陪着就好,其他的我统统不在乎。”
她早就说过,不管她在外面有多疯,有多狂,有多自在,只要玩累了回来,就算还带着个野种,这个男人都会敞开怀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一生一世的疼爱。
因为,这是他曾经的承诺。
现在,也该兑现了。
“诗娜,我……”女人满脸期待的眼神让洛锦希闪过一丝慌张。
忽然间,他的大脑里有些矛盾产生。
一边是简思雅的单纯和善良,一边是高诗娜的性感和自尊。
左右漂浮了几分钟后,洛锦希最终被女人缓缓流下的眼泪彻底征服。
当初高诗娜为了他才被丢弃到国外去,他若不遵守承诺,岂不是枉为男人?
况且,她才是他这辈子真正爱过的女子。
坚定了决心,洛锦希打算晚上回去和简思雅摊牌。
两人在一起五年,是时候说再见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高诗娜以外,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做出承诺。
哪怕连最基本的我爱你都没有。
所以,洛锦希认为他对简思雅不存在愧疚,大家都是年轻人,玩玩而已。
唯一打脸的一句话就是他曾经说过不会碰身边的熟人。
或许这只是了例外。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犯。
“别哭了,诗娜,你还在保胎,千万不能有情绪上的波动。”洛锦希刚刚往病**边走过去几步,就被身上的一股油烟味恶心得紧紧皱起眉头,奈之下,他只得先放弃坐到女人身边的打算:“你乖乖躺着,我先去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说完,洛锦希在确定高诗娜的情绪没什么波动的情况下,急匆匆的转身往淋浴房走去。
平日里经常看简思雅煲汤,怎么到了他手里,看到的那些都没起到作用呢?
奇怪了,晚上回去问问小东西,她是怎么做到的。
想想而已,洛锦希就觉得唇角边有口水流出的迹象。
不得不说,简思雅的厨艺确实很棒。
就连圣帝伯爵大酒店的饭菜也不及她的一半。
十分钟后,洛锦希从淋浴房里别扭的走了出来。
因为没有他的专用浴袍,只能先裹着病房里的浴巾。
纯白色的,不大,遮住了从腰部往下的位置。
“希,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病房里,是想害得我以后都不敢出门吗?”高诗娜嗔怒的瞪了洛锦希一眼,看着那结实的肌肉,精瘦的劲腰,全身渐渐泛起一阵燥热。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现在肚子里没有孩子。
要不然,她就能和他……
高诗娜还在幻想着,洛锦希忽然急匆匆的扑到**边,大声喊道:“该死,点滴已经滴完了。”因为动作太过迅速和不稳,男人在按动墙壁上的按钮时,整个人都趴到高诗娜的身上。
从外面的窗户边看去,他们就像正要进行某种事情一般。
简思雅气喘吁吁的在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抬头间,身体顿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