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藏在心中多年,本以为没有机会道出。
可古兆元如此执迷不悟,他只能选择如实告知。
至于对方到底信不信,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派胡言,贞儿说过爱我,又怎么可能是亲情呢?还有,你说她是我们的亲妹妹,简直天大的笑话,如果真这样,以你的性子,当年就该说出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活了八十多年,古兆元岂是好骗的?
对于刚才的那些话,他一字也不会相信。
失败并不可耻,因为贞儿的爱会永存。
见古兆元满脸嘲笑,古兆丰无奈摇头。
欧龙战太过心虚自责,也彻底没了声音。
只有后面的古清泉连连震惊,不敢相信的愣在那里,目光呆滞,仿佛刚才所听到的话对他来说全部是讽刺一般。
“爸,你说什么?和不爱的女人结婚?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生下姐姐和我?”黯然的伤痛充满了整个书房。
古清泉小心翼翼,渐渐靠近。
每走一步,都会心痛一分。
这个找到他,却又不曾给过一丝父爱的男人,现在居然说当年和母亲的结合只是逼迫而已。
呵呵!古清泉自嘲的笑笑。
古兆元的话让他和已经死去的古轻雨情何以堪?
还有,他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为父报仇?
可笑,人家根本没有在意过所谓的儿子和女儿。
那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儿?
与其报复,还不如跟着古兆丰过着简单的生活来得开心。
说实话,这个叔叔对他真的很好。
“你是傻了吗?生下你们当然是当做工具来使用,包括欧晟昊和欧晟铭在内,我从来没打算承认那层血缘关系。”古兆元不屑瞥眼,丝毫不见父亲该有的爱意或亲情。
若没有这几个人的参与,他的计划又怎么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呢?
每环每扣,都必须按照想象中的预料完成。
这才成就了整个报复的形成。
目前唯一可惜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将眼前的这几个彻底除去。
倘若还有机会,他定不会错过。
“原来,我们在你心里只是群和机械一样可以使用的工具,古兆元,你根本不配和母亲在一起,她为了你,甚至连死都不怕,可结果呢?”古清泉边走边吼,以至于忘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
激动之下,他真的很想把古兆元的一颗心挖出来看看。
忙活了这些年,报复了那么多人,居然只是为了一个早已过世的妹妹。
可他还天真的以为,父亲是要报受到极刑之仇。
这才费尽心思,将古兆丰等人生擒至此。
现在想想,其实他们都错了。
甚至错得非常离谱。
“想要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母亲?没问题,过来再靠近些,我说给你听。”古兆元缓缓从地上起来,看向古清泉的目光十分诡异。
似乎在冷笑,又像带着一丝捉摸不到的亲和。
平时,很少有人会发现他的神情。
但作为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弟弟古兆丰却不会错过。
放发现不对劲时,他连忙大吼的冲了上去:“清泉,千万别过去。”
大手虽然及时伸了出去,却根本来不及将人拉住。
由于古清泉的精力太过集中,心伤至极,十分想得到一丝温暖的解惑。
在听见那句爱不爱你母亲之后,他便放下防备,大步走近铁笼。
待意识到问题时,早已来不及收腿转身。
因为,古兆元彻底将他拉住,且死死贴着带有电流的铁笼外。
“啊!”惨叫不止一声。
古清泉甚至感到整个身体即将被撕成两半,痛得无法呼吸,几经昏厥。
不过片刻,烧焦的肉碳味就已经布满书房的每个角落。
借此,古兆元也成功的将铁笼狠狠拉出一个弧度。
只可惜电流太强,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利用古清泉的身体,以至于面前的小小出口根本无法让成人自由进出。
哪怕是最紧密的动作幅度,都不可以。
电源虽及时切断,但剧烈的撕拉让古轻泉断成两半,瞬间没了呼吸,只留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直直瞪着里面的古兆元。
仿佛怎么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如此惨状也让旁边的古兆丰沉痛不已,大哥亲手把他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彻底推向死亡,他这个做叔叔的怎能不难受?
不仅如此,对古兆元也失望透顶,大声怒吼:“古兆元,难道你想把身边的所有亲人全部害死吗?都说虎毒不食子,依我看,你冷血无情到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既然他能手撕古轻泉,那其他人呢?
若真的把他放出来,结果恐怕……
古兆丰不敢多想,只能收起内心那丝唯一的犹豫,立刻变得坚定起来。
“禽兽?哈哈哈哈!像你这种棒打鸳鸯的就是好人吗?哼!有本事快将这碍事的铁笼移开,我要和你们好好打一场。”古兆元狂笑,脸上的表情因愤恨而变得扭曲。
只待对方应下,他便可以杀个痛快。
什么亲兄弟,什么好朋友,都他么见鬼去吧!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那个温婉的女人才是最美好的回忆。
也让他时刻想念,永远都无法忘却。
缓缓低头,古兆元看到了早已咽气的古轻泉,见有鲜血在不断流出,一对猩眸瞬间变得贪婪而渴望。
舌尖添了添唇边,他直接将断尸拿在手里。
哪里有血,便往哪里吸去。
铁笼外,封莫柒冷冽的站着。
面色淡然从容,没有一丝怜悯和不舍。
想着只要奚沫漓和她所在乎的人安然无恙就好,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欧龙战起初还有些不忍,但在古兆元手撕亲子时,最后一点兄弟之情也被狠狠抹去,更何况,这个老家伙还一直肖想他的贞儿?
就在三人心思各不同时,铁笼里又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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