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殇将已经轻轻睡着的无争抱回房间,轻柔地放在床榻上,给他盖上被子,悄悄退了出来。
走到江边,缓缓坐在他身边,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
“你没有要问的吗?”萧墨弈淡道。
“没有。”落殇道。
要问的太多,她不知从何开口,干脆就不问了。
萧墨弈将旁边的酒递给了她,道“那陪我喝酒吧。”。
落殇接过酒,打开酒布,便仰头猛喝了起来。喝的太猛,被酒狠狠呛了一下。
萧墨弈心疼地望着她,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溢出的酒水,见她再一口灌了下去,终究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有很多事你若不问我,我也不会说。我知道,你还是怨我的,为何要和别人成亲,其实”。
“不要说了,萧墨弈,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伤神。”落殇打断他的话,喃喃道。其实这些她都懂,他从来未负过她,是她太怕受伤了。
“好,不说了,你回来可好?”。萧墨弈拿掉她手中已经喝尽的酒,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沉沉抵在她的头顶上。
落殇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呼吸他丝丝清冷的莲香,小声喃喃道“萧墨弈,我喜欢现在你我相处的生活方式,忘了从前的我们好吗?”。
萧墨弈加重了搂她的力度,闭上眸子,从头顶传来一道沉沉的叹息声“殇儿为何总喜欢说一些伤人的话,你若还想继续这样的生活,我都陪你,我从来都不会逼你做什么,你若喜欢,我怎么都可以。”。
落殇闭上眸子,将自己埋的更深。像个没睡醒的小狗,紧紧地往主人怀里蹭。
萧墨弈无奈勾唇轻笑道“怎么这么喜欢把脸蹭我怀里啊,跟个小狗似的,来,把头抬起来,把眼泪擦干。”。
落殇闻言,脸颊微微发烫,快速离开他的怀抱,抬头的那瞬间,他修长温暖的大手捧起她的脸,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图,一记深吻便袭来。
落殇睁着大眼睛,象征性地羞涩一下,没有想过去躲,而是突然想要看看萧墨弈接吻时的容颜,还未看睁两眼,就被他无情地蒙上。
互相啃噬了一番,待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之际,变成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
“娘亲,你们俩在互相吃什么啊!”无争突然来的声音,吓得她立马逃开萧墨弈的亲吻,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嗽起来。
萧墨弈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背,望着无争,从容道“无争怎么还没睡。”。
无争见她咳得眼睛都红了,走了过来,担心道“娘亲没事吧!是无争不好,把娘亲吓着了,是不是被吃的呛着了。”。
见无争担心可爱的模样,落殇想笑。不过也幸好是无争来了,不然亲热过后,留下的只有尴尬。
萧墨弈将无争拉坐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笑道“是不是换了床铺睡不着。”。
无争点了点头,打了个哈哈,喳了几下嘴巴,便沉沉趴到萧墨弈的肩上瞬间秒睡。
“这孩子就是这样,没有娘在身边,就会莫名起来找娘,等看到娘后,就放心秒睡了。”。落殇笑道。揉了揉无争雪白嘟嘟的小脸,母性瞬间泛滥。
“夜凉了,回房吧。”。
“好!”。落殇道。
回房后,萧墨弈把无争放到床榻上,盖上被子,拉下帘帐。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以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关于你的身份,给无争解释清楚的。”落殇道。
萧墨弈转过身来,宠道“今晚,殇儿,陪我如何?”。
落殇别过他的目光,低下头,稳住呼吸,心怦怦狂跳,为何觉得他们刚才的对话好像没说似的。
“我困了,改天吧!”。落殇道。
“也好,你早点休息。”萧墨弈淡道,转身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望着他孤寂离开的背影,落殇缓缓坐在床边,侧身又看着熟睡的无争,陷入沉思,突然有种自己作想扇自己的冲动,为何老是跟自己过不去,明明说开了,大家都好,为何还是这么胆怯地逃避他。
坐了许久,想了很多从前的事,突然觉得有些微凉,落殇揉了揉双肩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深夜。
落殇披了个披肩,提起萧墨弈还未喝的酒,走到刚才相拥的地方。
正打算坐下来,就见地上似乎有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落殇捡了起来,拆开一封便读,才知这是萧墨弈的字迹。
书信有旧有新,越到后面都已经陈旧发黄,前面的犹如刚写。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所有的字她都认识,内容也比较直白,大概都是写了些一个丈夫思念自己妻子的话。
看了几张,落殇觉得心里闷的慌,书信没有署名,也没有说写给谁,落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与妻书。落殇放下书信,眼眶一红,提起还未开封的酒便猛灌起来,他原来是这么思念他的妻子的啊。那他待她这么深情又为何意,原来至始至终她都把自己看得多重要,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他有隐情。
泪水随着酒灌进她的喉咙,灼热火辣,像一把火将她焚烧。心上传来的痛楚,比五年后见到他时,还要刻骨铭心。
许是先前已经喝了一坛的缘故,这坛喝完后,她已经是醉酒状态了。落殇把酒坛狠狠摔破在地上,将地上的与妻书一张又一张撕了个粉碎,行为极其恶劣。
落殇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走进萧墨弈的房间,像个疯子推开他的门,走至床榻边,轻轻爬在他胸膛上哭泣。
萧墨弈缓缓睁开眼,没有打扰她,闻她身上的酒味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
“萧墨弈,我后悔了,我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我做梦都想要你陪在我身边。对不起,我不该逃避你给的一切。当初逃离,只是我怯了,我怕我会嫉妒你娶了她,怕你也会爱上她,更怕你对我只是一种遵循前世约定的责任。”。
落殇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反正牛头不对马嘴的,断断续续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给他讲了关于她对他的所有事,包括在炼狱,在凤宁,在任何关于想他的地方,似要告诉他,她在认错,望他能像对她妻子那样待我好。
萧墨弈就这么睁着眼睛,忍着狂笑地听她边讲故事边哭泣。听了半个时辰她的认错后,萧墨弈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她搂入怀中诓睡觉的时候,就见她突然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自己开始脱起衣服来。
脱掉外衣,摘掉头上的发饰,解开头上发带,上榻爬在他身上,开始青涩般地啄起他嘴唇。双手还不老实地解开他的白衣睡袍。
乱来了很久,萧墨弈呼吸急促起来,实在看不下去她醉酒时毫无节操的调戏,忍笑快忍出内伤了,干脆拉上被子,以一个巧妙的方式将她压至身下。
……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落殇睡梦中醒来,已是天快亮了。
睁眼,见眼前萧墨弈放大版的绝世容颜,落殇一惊吓,身子不由移动了下。身子各处的酸痛感似曾相识,和五年前某天晚上有点相似啊。
落殇猛然坐了起来,身子散架般的疼痛,望了眼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一阵空白。立马将露在外面的身子随便摸了件衣裳穿了起来。这衣裳穿起来似乎有点大。管他的,先溜再说。
回头望了下闭眼熟睡的他,一阵脑仁疼,可这一望,居然有点移不开眼睛,老实说,微露的他真心魅惑不浅,结实有料的胸膛,性感的肤色,绝美的容颜,恍然暗暗自喜觉得还是自己赚了。
落殇轻柔无声地爬了起来,打算下床,却被一道隐形的阻力给弹了回来。脸一黑,他居然下了结界,估计他怕清晨无争醒来,找不到娘,过来看到这少儿不宜的画面,下的结界吧。只是她该怎么办,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掉了。
迷茫一阵,见他还未醒来,脑子灵光一闪,拾起枕边昨夜摘下的簪子,开始凿壁。
凿了许久,落殇擦了擦额间的汗,见还是有点效果,暗自庆幸。只是她的身子酸痛的啊,连凿壁的力气都小了不少。
“你在干嘛?”
“凿壁啊,快凿通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落殇乐道。凿的太兴奋了,没想过这声音是谁发出的。
手中的簪子吓的掉在床上,落殇僵硬地转过身,便见他早已坐起来,意味深长地微笑地望着她。
“殇儿,这是睡了就想凿壁脱逃。”萧墨弈邪魅地挑了下眉毛,随后又优雅地躺了下去。
“萧墨弈,我,我给你解释”
“别说了,你昨晚不停不休都说了半个时辰,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说了。你不累吗,来睡觉,明早早起把墙给人家修好。”。萧墨弈将她拉了下来,拥入怀中。
真是喝酒坏事,树立起来的尊严被狗吃了。
“哦!……萧墨弈,你给我讲讲你妻子到底是谁啊!”落殇专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还是问了。
“真想听!”
“嗯!”
“那听了别后悔!”萧墨弈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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